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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路远,东风依旧

2019年08月14日 18: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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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汽车公社

(本文共计10502字,预计阅读时间为15分钟)

文/金李、罗超、郑文、徐进凯

编辑/赵威

图片/王楠

草蛇灰线,伏脉千里。十堰、襄阳、武汉广州、郑州、成都、大连……东风汽车集团有限公司的一天就这样遍地开花似地开始了。

这是一个太阳下的故事,一个50周年轮回的故事。

2019年7月21日,时间走过零点,一切进入新的轮回,第一缕东风吹醒了一座座城。

武汉东风大道特1号院内,工作人员正在紧张地忙碌着,此时距离东风公司交付第七届世界军运会火炬传递车辆仅剩下6个小时,车辆摆放、会场布置、人员安排,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在距离东风公司总部11公里之外的东风公司技术中心,东风猛士的总设计师黄松也匆匆赶到办公室,阅读着几个博士生刚刚发来的试车报告。

百米之外的另一栋办公楼里,80后部长边宁也早早进入工作状态,车载互联、无人驾驶等在外人看来颇为虚幻的概念,在边宁的脑海里早已化作摄像头、雷达、传感器等零件,他一边研究如何把他们组成一个更加成熟可靠的系统,一边畅想着未来出行的场景。

草蛇灰线,伏脉千里。十堰、襄阳、武汉、广州、郑州、成都、大连……东风汽车集团有限公司的一天就这样遍地开花似地开始了。

日出·十堰

96岁的支德瑜像大多数老年人一样,觉少,夏天常常六点不到就已经醒来。

支老每天醒来之后就趁着精力尚足,右耳戴上助听器,手持放大镜,开始伏案撰写“一带一路”文章。案上摆的是正在进行的《蒙古帝国》部分,已经写完的《中东(上、下)》文稿原件也静静地躺在旁边。他现在将所有的精力全部花在研究“一带一路”上。

“我很清醒地知道自己已经是非常接近生命终点的人,希望余生还能为东风公司做一点事情,我就挑了这么一点事情,大概花三四个月可以写一篇,希望有生之年我可以完成12篇。完了以后我自费出一本书献给东风公司。”这位朴实的老人余生的最后一个阶段依然在思索如何为东风做最后一点贡献。

时光回溯至1965年10月,支德瑜正式调入二汽建设筹备组,被任命为长春汽车研究所副所长及二汽材料口负责人。彼时,他与中国汽车工业的奠基人饶斌,以及众多二汽建设者们一起,将梦想的种子厚植在鄂西北的崇山峻岭之中,点亮了民族汽车工业的星星之火。

支德瑜在日后回忆中讲道:“当时凭空筹建这样一个大厂,任务真是无比艰巨。新中国尚处在国际封锁之下,二汽除了产品毫无着落外,还要去三线基础设施空缺的贫困山区落地生根。那里根本不存在一个稍有物质雏形可以利用作为二汽萌芽的落脚点。”

没有物质雏形可以落脚,支德瑜和同代人所凭借的不过是纯粹的信仰。这种纯粹,既脱胎于人人心系民族命运的特殊年代,也扎根于布局国防工业强国的深刻现实,更表现为一代技术工作者的奉献和奋斗。“当时我已经42岁了,但一想到要筹建这样一个汽车厂,老死前还可以干出点事业来,这样的生活是多么有味道啊!”

与他们一起投入二汽建设的还有从湖北、陕西等地调集的数万名建设者和从各地汽车企业调集的技术人员,他们开始在十堰这个不名一文的小山镇,“全部工业实力只有一个打铁铺”的现实困难下,建造起了后来的中国四大汽车集团之一。从“无”到“有”建设二汽,被支德瑜形容为“变戏法”。

虽然年过九旬,时间也静静流淌了五十年,但支老对当时艰苦创业的场景仍然难以忘怀。“十堰最初没有多少人居住,唯一成样子的就是十堰的老街,只有几十户人家。根本没有砖头做的房子,十堰只有筒瓦,有土窑可以烧制,所有的房子屋顶都是草的,没有砖墙的。”

经过两年多的筹备,在二汽还没有进入大规模建设的情况下,数万工人就敲打出了第一台2.5吨级别军用越野车,并于1969年9月22日隆重举行下线仪式。1986年,二汽拥有年产10万辆商用车生产能力,超过当时的一汽东风两只首尾相衔、翻飞旋转的“双飞燕”随着一辆辆东风车跑遍大江南北,而一座工业城市也拔地而起。

彼时,支老年轻时十堰城里几乎只有两种人:二汽厂子里的职工和职工的亲戚。从那个时代过来的十堰人,对二汽的深厚感情,是如家一般的归宿感。在厂办社会的思潮下,一个工厂职员,从出生到离世,几乎一生所有的喜、怒、哀、乐尽揽于厂子里。

由于特殊的建厂背景,二汽工厂都以数字代号来代替厂名,而在这里为东风拼搏了一辈子的支老,可以清晰地将所有工厂代号与厂名对上,清清楚楚,张口即来。

比如新疆路53-1号附近的48厂,那里年代感极重,是以生产汽车发动机毛坯为主的铸造一厂。在厂区各车间走一遍,年代感扑面而来。在砂芯车间,从流水线上下来的缸体缸盖、制动盘、凸轮轴等零部件堆叠整齐;烧得通红、剔透的铁水,在四溅的火花里被浇筑成复杂的零件毛坯,最原始、粗犷的工业之美在这里肆意舞动。

东风汽车有限公司(下称:东风有限)成立之后,东风商用车公司(从东风有限剥离后更名为“东风商用车有限公司”)全面导入日产“同期生产方式”,在日产的NPW(日产生产方式)体系中,基本思想就是以质量为中心,彻底杜绝浪费。东风商用车结合自身特点,选择性沿用,构建名为DCPW的生产方式。

经过八年多的推广与引用,东风商用车同期化生产水平稳步提高。在日产全球范围来看,其水平仅低于东风日产乘用车公司,达到国内第二。同时也是在这样的生产体系之下,劳模班组王涛班成了东风商用车演绎之下的全新形态。

为了更快的发展,双飞燕需要翱翔于更广阔的蓝天。1984年,东风走出崇山峻岭,踏上了襄阳的沃土。

朝阳·古城

早上7点半,住在神龙路上的孙师傅已经收拾好行头,骑上略显破旧的电瓶车,准备前往3公里之外的东风日产襄阳工厂。工厂是8点半开工,之所以要提前一个小时出发,是因为他还要到马路对面那家常去的牛肉面馆过个早。

早上要吃一碗牛肉面的习惯,孙师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只记得30年前,他刚从乡下来到襄阳时,一无所有,吃饭都成问题,油坊岗这一大片地方还只是一片荒草地,萧索而荒凉。

80年代初,随着东风第二个生产基地的落地,孙师傅心想着能不能进入到铸造三厂成为二汽的铸造工人,没想到最后还真顺利入职了。这让他还在农村老家的父母喜出望外,毕竟在当时的襄阳地区广为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要当就当二汽人,要嫁就嫁二汽人”。彼时的二汽对于湖北的老百姓来说,更像是一种信仰,一种能过上好日子的切实感受。

时间来到1991年,他转岗来到东风公司襄阳试装厂(即现在东风日产乘用车襄阳工厂的前身),这让他颇为自豪。“中国第一辆富康轿车就是经我手制造出来的。”孙师傅说完憨笑了起来。

“我是看着油坊岗这一片从荒草地慢慢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当年我来的时候哪有什么东风汽车大道啊?泥泞得很。”多年踏实安逸的生活使得孙师傅对于襄阳有着深深的眷恋,每当他跟人聊起襄阳这些年的发展变化时,话语间总是情不自禁地带着些许对往事的追忆。

“以前整个襄阳也就几家零部件生产厂。二汽进来之后,铸造厂、神龙的发动机厂很快就建起来了。后来,商用车、轿车投入生产后,襄阳感觉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大街上到处都是二汽生产的车。”30年的时间里,孙师傅见证着襄阳汽车产业从无到有,从单一到全面的整个过程。“哎,人老了,总是喜欢和人琐碎地聊聊以前的事。”

是的,孙师傅已经人过中年,现在的他已经是东风日产工厂里带着三四个徒弟的老师傅了,鬓角间那些白发也格外显眼。而在这华发间潜藏着的,正是襄阳与东风难解的羁绊。

东风汽车大道、富康大道、车城湖北路等主干道南北交错,神龙幼儿园、东风技校、东风中学、车城广场拔地而起。孙师傅的日子越来越滋润,襄阳的东风印记也越来越深。

不仅是襄阳,孙师傅对他再熟悉不过的东风日产襄阳工厂也是如数家珍。“有的时候,真的不得不佩服日本人的本事。”孙师傅在工厂的这些年里,眼看着东风日产襄阳工厂从一个单一的车型制造工厂,发展成为东风日产天籁、楼兰、奇骏、东风英菲尼迪QX50等车型共线生产的重要制造基地,这样的变化在他看来确实有点不可思议。

“之前厂子里就造一款车型,生产采购都按流程来就行,后来逐渐厂里需要生产的车型越来越多,产能规划一下子从13万辆增长到25万辆,这对我们流水线作业产生了很大影响。后来,逐渐从日产那边学来了APW的生产方式,改进优化过后,厂里从采购到销售整体上要顺畅很多,竞争力和收益力一下子就上去了。”

在孙师傅看来,从NPW(日产生产方式)基础上,融合SPR(雷诺生产系统)核心理念和标准工具,并加以改进产生的APW生产方式是他这么多年里最佩服日产的地方。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他们能用一套理论把工厂里那么复杂的生产流程安排得井井有条,真的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

看着东风日产襄阳工厂高端品牌的一步步发展,不仅成为了襄阳的城市名片,更为襄阳带来了百亿元的净产值增长,为襄阳的汽车产业转型升级打下坚实的基础。这着实让孙师傅的成就感油然而生,“这辈子算是没白活嘛,也算为国家贡献了自己的绵薄之力吧。”

东风日产襄阳工厂2公里之外的襄阳达安试车场中,与孙师傅一样,王盛几乎也是看着襄阳的汽车产业一点点繁荣起来的。只是,他一直是在襄阳试车场中工作,今年已经是他在这里的第30个年头。

早上9点30分,作为试车场总工程师的王盛刚巡视完新建的四期试车场回到办公室,摆在他面前的还有各种车型的检测报告项目要检查批示。每天这种忙碌的工作状态对他来说早已司空见惯,毕竟作为我国最高标准的试车场,他必须要保证在这里检测的每一辆车都能够得到最专业、精准的测试结果。

“自1985年建设起,它便是当时亚洲一流水平的试车场,承担了东风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几乎所有车型的试验任务,并为中国大多数整车企业提供了高水平的试验场所,为中国汽车工业发展做出了很大贡献。所以,我一直不敢懈怠。”王盛十分珍惜试车场来之不易的荣誉。

30年的时间里,他迎来又送走一批又一批检测车型,而汽车行业日新月异的技术变革一方面不断考验着他自身的检测技术实力,另一方面也倒逼着试车场持续升级着配套的检测技术。

“现在每天几乎都要测试180辆车左右,而对于每一款车型的评价问题达到800个之多,未来还将逐步增加到3000个。”在谈及一款车型的测试项目时,王盛苦笑着说道。

事实上,随着现在各类车型技术配置的增加,对试车场从设备的专业度到检测员的业务能力确实提出了不小的挑战。

不过好在,试车场的整体检测能力伴随着襄阳汽车产业的不断优化升级,也完成了高集中度、前瞻性、专业化的技术突破。当年,原二汽厂长黄正夏义无反顾地建设试车场,力排众议时曾说:“整个试车场建设花了1.2亿,我们是用大投资换取高质量。试车场的建设也反映出我们要建成大汽车集团的决心、勇气和绝不退后的韧性。”

现在,黄正夏的坚持得到了历史的肯定。襄阳试车场不仅为东风提供了高质量的产品保障,也为襄阳树立起技术先进的精神形象,使它成为一代襄阳人心目中现代化的标志性建筑。可以这么说,这所随着襄阳的工业振兴而发展起来的试车场,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襄阳技术先进性的高度。

目前,襄阳试车场在原有一期、二期工程的基础上,新投资40亿元扩建三期、四期工程。其中三期扩建工程计划投资16亿元,新征地1134亩;四期扩建工程计划投资24亿元,新征地1629亩。

全部建成后,襄阳试车厂道路总长度将达到90公里,场地试验能力将覆盖乘用车、商用车、军车、专用车全系列车型,并建成封闭的智能网联汽车试验场,进一步加强检测实力。

“此前丰田高管在参观襄阳试车场时,曾感叹地说这是他见过的全球最先进的试车场之一,而毫无疑问,现在试车厂已经更加先进。”王盛对于目前试车场的技术实力信心十足。

“它不仅能够做到车市车型全覆盖,并且新建的四期商用车检测项目,包括直线性能路、模拟高速、220M动态广场、低附着性能路、智能生态小镇等已经启动,用于L3级别自动驾驶的测试场景也已经有65个投入使用,未来还将修建140个场景。”这一系列的领先实力都在讲述着襄阳这座因东风而催生出的新车城鲜活的生命活力。

谈到试车场,王盛仿佛有说不完的话。确实,30年来,他几乎是与试车场共同成长的。如今,他怀着既失落又欣慰的矛盾心理,感受着自己的逐渐老去,也感受着试车场一次次的新生。

从孙师傅和王盛两人的身上不难看出,襄阳这个曾经饱经风霜的古城依旧不甘平静,风云际会之间已经烙印下东风特有的印记,看似“无东风,不襄阳”的调侃便也在襄阳基地的多年发展壮大中成为这座古城最佳的注解。

那些街头巷尾触手可及的东风印记让这座金庸笔下壮烈传奇的围城多出一份现代化的工业气息,也让它与350公里之外的武汉一起,共同谱写着东风品牌雄心壮志的发展史,沉淀着属于东风的传奇。

烈日·江城

上午10点,黄松在武汉的办公室中处理刚刚从襄阳试车场发回的试车数据。这是一份关于在轮毂电机车型上取消摩擦式制动器之后对ABS功效影响的报告。东风猛士电动版的实车验证是目前黄松的主要工作内容之一,从发回的数据来看,轮毂电机的性能优势十分明显。

自1978年从武汉工学院(现武汉理工大学)毕业加入东风后,黄松从试车员成长为东风公司技术中心总工程师,参与研发了东风EQ1141G载货汽车、东风EQ1118系列载货汽车、东风EQ2102越野汽车、东风猛士EQ2050高机动轻型越野汽车等诸多项目。黄松在2007年退休之后,以返聘的形式回归东风公司技术中心,继续为东风的技术攻坚贡献自己的力量。

亲历过二汽的艰难成长期、“军转民”的战略调整和东风军车事业的腾飞期之后,黄松格外珍惜现在的一切:2011年东风猛士车型项目完成之后,“猛士之父”就开始了东风猛士的电动化项目。这一项目中电动技术“军转民”后,将为东风的“五化”发展提供有力的支撑,一如30多年前东风商用车“军转民”技术革新浪潮时的发展路径一样。

黄松认为:“轮毂电机是汽车驱动技术的一次革新,东风一定要参与到其中去。”军车项目在研发上的高投入比民用车项目更容易取得技术突破,从而更快地获得技术上的优势。这些优势的积累终将推动民用技术的进步。

威廉•巴特勒•叶芝在向爱人表达忠贞不渝的爱慕之情时,写下《当你老了》这首情感真切但略显残酷的诗篇。对于黄松来讲,以古稀之年坚守在他钟爱的汽车岗位上尽他所能则是他之所往。

对技术的执着热爱并不仅仅只局限于老东风人。随着新技术的快速更迭,东风公司开始加速深化干部队伍年轻化的改革步伐,一大批优秀的年轻人挥斥方遒,开始登上核心平台。与黄松同在东风公司技术中心工作的80后海归博士边宁,现任智能网联部副部长,主攻“五化”中的智能化。

边宁介绍说:“2017年底,随着东风公司对行业‘五化’趋势的认知越来越深刻,技术中心快速成立了智能网联部,并举集团之力在智能网联领域进行布局与发展。智能网联部刚成立时候只有30多人,现在已经有110多人。集中力量办事情,当你聚焦在某一领域时,发展速度也是惊人的,当然,对其投入也是非常大的。”

边宁表示,智能网联的整个产品链很长,业务涵盖范围非常广,是一个跨专业、跨学科、高集成的领域,东风一直保持着开放的心态,积极转型。

最能体现边宁团队智能网联技术团队工作成果的产品,是将在今年9月上市的东风风神奕炫。这款车将搭载东风与华为合作开发的WindLink系统全新 4.0版本,并将首次搭载东风自主研发的L2 Plus级自动驾驶辅助系统。

相较于国潮家轿奕炫即将呈现的智能化,东风商用车技术中心所做的工作就显得低调不少。这里同样有一位80后技术骨干——东风商用车技术中心电控开发部副部长张衡。

初见张衡,光头、络腮胡,与技术人员的形象似乎不太相像,倒与硬汉卡车司机颇有几分相似之处。仅凭第一印象,你很难把他与“清华大学汽车工程专业毕业,拥有本科和硕士学位”划上对等号。一旦与张衡开始对话,你会发现他言语间富有逻辑且慢条斯理,最大的兴趣爱好居然是传统的戏剧,河北梆子。

已在东风商用车技术中心工作了15个年头的张衡,最佩服的是这里的工程师们“从无到有”的创造过程:“说起来很简单,大家看到的这个车就是这样用起来了,好用,不好用,各种各样的评价都来了,但是从无到有,从一张空白的纸到做成现在这个样子,这是最难,最值得人佩服的”。东风商用车技术中心从设立之初,就坚持“预研一代、开发一代、改进一代”的研发思路,一直保持着商用车技术积累上的优势。

2003年东风日产合资合作成立东风有限,日产的生产方式和管理方式在东风多个板块中借鉴和执行。张衡对这次合作的感受是:“因为日产本身没有商用车技术,它更多导入的是理念、流程、体系、方法、管理等,日本文化和中国文化都属于东方文化体系,沟通、交流和思维方式上没有那么大的差异,它的相对先进和精细化管理对于我们有很大的帮助。”

东风有限成立10年之后,东风公司于2013年1月与沃尔沃集团签署战略协议,东风商用车开启了与沃尔沃合资的新阶段——东风在合资后的东风商用车有限公司占股55%,处于绝对的控股地位。在张衡看来,与沃尔沃的合资,为东风商用车提供了更多先进技术和海外市场经验,而东风则为沃尔沃开拓新兴市场提供了有效的产品支撑。

在商用车市场里,自主品牌与外资品牌的市占率关系与乘用车市场截然相反。以东风商用车为代表的自主品牌们占据着市场的绝对主导地位。技术积累上也比乘用车要深厚一些,目前,东风商用车在柴油发动机自主研发领域已经产出了风神发动机(dCi11),还有即将投产的“龙擎”。张衡表示:“卡车的自主化是汽车行业自主化中做得最好的,东风商用车的自主化率是很高的,而且现在我们还要突破控制系统。发动机的ECU控制系统,这是汽车中最‘卡脖子’的。”

核心领域的突破需要积累,而面向未来的“五化”方面,商用车因其特有的使用场景,在智能化应用和无人驾驶应用上拥有特定的优势。例如自动驾驶中的车队列队技术项目,就已经由东风商用车牵头,与中国移动等合作伙伴一起开始着手建立行业标准。据张衡介绍,商用车在自动驾驶技术开发上,与乘用车的开发逻辑存在一定的差异:“我们的车更大,车与车之间需要交互的信息以及路况信息不同,我们的车面临的工况更复杂,我们会去矿区,会去轿车不去的地方。”

江城武汉,诉说着东风一路向东的心路历程,而远在1000公里之外的广州,也在诉说着东风故事。

正午·商都

午饭时间12点钟,广州花都东风日产的办公大楼里,灯光暗了下来,窗帘也放了下来,一个又一个原本忙碌的身影,或趴在办公桌上,或躺在躺椅上休息了起来。

或许你不曾想到,作为汽车圈最勤快的东风日产,还有集体午睡的习惯,就像很多人无法将悠闲的早茶同“千年商都”联系起来一样。事实上,正是因为早茶悠闲才成就了如今商业繁荣的广州,在早茶诞生之初,人们除了在茶馆里聚朋会友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进行信息交换、倾谈生意,这为广州成为千年商城奠定了基础。

从早期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到清末广州十三行的兴盛,再到改革开放期间白天鹅宾馆,中国第一个五星级宾馆的开业,广州作为近代中国开放的南大门,时时刻刻都走在时代的最前沿,这样一个开放的城市,不仅为贸易的兴盛培育了肥沃的土壤,也为东风公司在广州的发展留下了独特的印记。

直到现在,东风南方的官方简介上还留存着这样一句话,“源于东风,我们对汽车行业的领悟更加深刻;兴于南方,我们对于市场脉动、客户诉求的把握更加用心。”这不单单是东风南方的特征,也是东风在广州发展的最好注解。

90年代初期,东风公司便前来广州寻求发展机会,从最初的惠州筹备组,到东风南方事业代表处,再到1999年组建成立东风南方事业部,在这7年的时间里,东风在南方地区不断摸索,其中最为引人瞩目的就是1998年开始运营的东风本田发动机工厂了。

但仅局限于零部件产业,东风颇为不甘,遂将目光投向了整车板块,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风神汽车(东风日产前身)来了。此后的故事人尽皆知,市场表现优异的风神引起了日产的兴趣,东风日产组建起当时最大的合资车企——东风有限,东风不仅实现了“山里山外整体合资”,还引进了日产先进的管理方式,开启了东风公司的现代化之路。

毫不夸张地说,广州是东风现代化公司转变的起点,也是东风公司的活力源泉。

经过20多年的发展,东风公司在广州已经形成了东风日产东风南方、东风启辰、风神物流等几大业务板块,并均处于较为领先的状态。

作为目前市场上销量最大的日系车企,东风日产以自身独特的体系能力著称,在外界看来,东风日产的体系能力包括稳定的零部件供应体系和永远跟日产走的经销商伙伴,而这仅仅是表面现象,更为深层的原因莫过于东风日产内部有一批扎实肯干的人。

东风日产经营管理总部副总部长兼人事总务部部长郑乐华看来:“企业的竞争在本质上是人才的竞争,人才的差距决定着企业的差距。”基于这样的基本认识,东风日产一边努力践行共创价值、共谋福祉的企业使命,一边不断完善人力资源运营机制,打造公平公正、畅通有效的员工发展平台,提供更多的工作空间和机会,通过事业成功让员工获得精神满足和人生快乐。

如果说东风日产内部良好的企业文化为人的发展和企业的进步提供了动力,那么坚持做事文化的东风南方,就是东风日产能够均衡发展的稳定器。在东风南方总经理潘成政看来,“东风南方在销量贡献、专营店营销维稳、管理模式与营销经验输出三个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也就是‘南方人’常挂在嘴边的汽车营销主力军、网络维稳消防队、管理创新试验田。”

相对于在管理创新上不断摸索的东风南方,东风启辰在新兴市场的探索,也充分展示出了自己的活力。这个脱胎于东风日产的年轻品牌,不仅承接了东风日产的研发制造能力,还紧随诸多年轻消费者的需求,在车身设计和智能化领域实现了突破。

自2015年开始发布智慧车管家开始,东风启辰便开启了对车载互联的探索,此后,又先后与高德、科大讯飞达成了战略合作,并于去年11月正式推出了业内首个实现车家互控的智能SUV——启辰T60,实现了“中国汽车大脑”的再度进化。

相对于智能化的突破,东风启辰在造型设计上的造诣也有自己的独特之处。早在2016年,东风启辰在花都的造型中心便已经正式启动,去年4月,东风启辰在上海的前瞻设计中心也正式投入使用。不单单是启用造型中心,东风启辰还广泛招纳设计人才,今年1月刚刚加入造型中心的王英杰便是其中一位。

(图片来自网络)

在加入东风启辰之前,王英杰曾在长城宝沃负责设计的相关工作,如今加入东风启辰之后,主要负责配色设计。王英杰说,相对于长城等企业而言,东风启辰拥有更加开放的环境,能提供更多的平台和机会展示自己的才能。

“设计本身就是一个非常激烈,非常前卫的一个职业。你就一定要时刻不断地去学习,才能跟上这个潮流,跟上这个时代,而启辰为我们营造了很好的学习、晋升的氛围。”王英杰表示。值得一提的是,像王英杰这样加入东风启辰的年轻人还有很多,他们的到来也让这家年轻企业充满活力。

王英杰之于东风启辰,就如启辰之于东风一样,她是活力的代表,也是东风血脉的丰富和延续。但这其中对于汽车的敬仰和敬畏是从未改变的,这也是从十堰的山沟里磨练出来的底色,就如许多十堰人的血脉,一半流的是隐忍坚毅,一半流的是二汽情怀一样。

回溯·初心

薄暮时分,落日用最后一点光亮,为十堰这座小山城镶上一抹金色的印记。城区里有一家叫宴遇1969的餐馆备受欢迎,说门庭若市毫不为过。

王老是那里的常客,夏日清闲时,他趿拉着拖鞋走到公园路与海南路交叉口,一头钻进餐馆,三个好友已经坐在那儿聊开,他熟练地再点上两个小菜、一碟花生米、一壶老酒,自然地接上好友的话题。

说来奇怪,平时王老是个挺温吞的人,在这儿却好像灵魂归位了似的,马上进入最松弛的状态,说话的声音都高了八度。如果话题被听了去,多半隔壁桌位的人也能插上几句话,要不就干脆两桌一起聊开心了。

在十堰,或许只有这个地方有如此魔力,能让所有食客融洽地仿若一家人聚餐。原来,这里是一个二汽文化主题餐厅。过来吃饭的人,多多少少都与二汽有一定的关系,王老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在二汽干了一辈子,现在退休了,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回过去的归属感。

餐馆里,带着沙砾感的水泥墙上的黑板,书写着工工整整的板报,正红色画报字体口号随处可见,老式军用水壶、“为人民服务”帆布袋安安静静地挂在角落,挨着二汽车模摆放的双喇叭收录机,放着太平洋乐队的《美妙的生活》……

这座城市变了。

马灯没有了,芦席棚、干打垒也几乎绝迹,取而代之的是城市的霓虹。老一辈十堰人或许需要宴遇1969这样的时光机器,盛放那无处安放的情怀,寻找当初的故事。

偶尔,如果有张陌生面孔带着好奇的双眸,新奇地打探着餐馆里的种种陈列,拍照留念。王老多半会以一种莫名的主人翁身份与来人搭讪两句,脸上似乎刻意在隐藏那溢于言表的骄傲感,但嘴里已经开始炫耀起对东风的熟悉,桩桩件件,如数家珍。

这座城市也没有变。

这里仍然有许多老一代东风人,向自己的子孙讲述过去艰苦创业的故事。而他们有不少也继承了父辈的衣钵,在东风继续奋斗。

住在车城西路63号的支老,由于年龄大了,已经很少出门,外面的巨变或许不能看全,但对于东风、对于十堰的感情一直没变。“我在十堰已经半个多世纪,子女也在十堰,现在都过60岁了,我也愿意在十堰能够住下来,我的子女都在十堰工作,那么我就在十堰养老,我觉得十堰也挺好。”

今年是东风公司剥离企业办社会职能,解决历史遗留问题的收官之年,这项任务完成后,东风能更进一步聚焦主业,在市场化竞争中轻装上阵;而那些剥离后的企业和机构,也将在新的环境中获得更大的发展机会,争取焕发新的活力。

东风商用车动力总成工厂、车辆工厂先后合并成立,东风越野车建起了新办公楼、盖起了新工厂,东风零部件集团“6+1”核心业务系统化、模块化整合提速……东风在这座城市转型升级的步伐加速前进。

这座城市很小,小到一条公交线可以串起所有的故事;这座城市也很大,大到可以包容一切的历史变迁,人来人往。

过去,十堰没有拒绝二汽的到来;未来,十堰也会与东风一起携手向前。

在22厂(东风设备制造有限公司)背后的四方山顶,可以看到十堰的第一轮日出,和整个城区全貌。北部的秦岭余脉、南部的大巴山东段和武当山构成了十堰的山城地形,这片2.36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被大自然之力支配,千百条褶皱纵横,似一条铺开的绿色百褶裙。

莘莘学子满怀憧憬,不断踏入湖北汽车工业学院;华灯初上,宴遇1969的饭局依旧谈笑风生……新老的碰撞在这座城市并不违和,带着一些温情、一些希望,还盛放着一些东风人的故土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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