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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幸之后,再也不能这样写稿了 | 李子曰

2020年04月11日 14:4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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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驾仕派

前些天凑瑞幸造假事件的热闹,查到这样一篇文章,大致标题是:

「瑞幸的对手不是星巴克,而是便利店」

文章颇为细致地分析了瑞幸的商业行为,试图从中寻找瑞幸的完整的商业途径还有未来可能的方向。

个人相信这篇文章绝对不是收钱帮瑞幸做宣传的,也相信这篇文章的作者绝对不傻。毕竟在乐视如日中天的时候,我也曾天真地写过文章去试图分析所谓「生态化反」到底是怎么个运行逻辑。

真是一段糟糕至极的黑历史,至今想起来仍然羞愧不已。

▲图片来自「乐视超级汽车」官方微博

事实上如果现在去Google关于瑞幸在丑闻之前的文章,其中的绝大多数也都是在分析瑞幸的商业模式。如果说那些人都是傻瓜,显然太偏颇了一点。

我们只是被某个时刻的灵机一动给蒙蔽了。

很多时候,这个企业看起来如此雄心勃勃。以至于在一瞬间,当我们接收到了如此庞杂的信息之后,突然有一刻觉得自己好像看懂了ta们。那个时候,乐视和瑞幸甚至都不需要说服我们,我们自以为是的虚荣心就把自己给骗了。

如果拼图是自己拼出来的,即便错了,看起来也那么完美。

于是我们头脑发昏,脑子里再也没有了别的声音,只剩下冲动。

瑞幸事件出来一天之后,我经常听的播客节目找到了一个关注美股的金融从业者,做了个简短的评论。当时那位嘉宾说ta们有一个同业交流群,瑞幸事件一爆发,群里不少人齐声提到了另一个美股上市公司,认为那家公司也有造假嫌疑。那是一家我很喜欢的公司。写过支持的文章,也写过批评的文章。

得知众多美股投资者的怀疑之后,我也并不觉得那家公司是以套现为目的的骗子公司。关键并不在此,其意义在于,我明白了那家公司在一些从业者眼中并没有那么充分的说服力,我也意识到自己有必要从另一个角度去审视那家公司。

而这种态度,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忘记。

劳伦斯·布洛克——侯孝贤、王家卫、梁朝伟都很喜欢的一个美国作家——在他的硬汉侦探小说《繁花将尽》里,曾写过这样一个故事:

一对男女开始恋爱关系。可男人总是神神秘秘,刻意隐瞒自己的行踪。这让女人怀疑,这个男人是否可靠?于是她聘请私家侦探去调查他。

在一次甜蜜的约会之后,女人对侦探说:「……我真的喜欢他,我觉得我们两个真的可能有结果。感情走到某个地步,你就是得有信心,你必须能够敞开心胸,相信一个人。」

侦探问:「所以你想取消调查了吗?」

女人说:「什么,你疯了吗?我刚刚说过我必须相信他,可是如果我根本不确定他是谁的话,要我怎么能相信那个狗娘养的?我打电话是要请你继续查下去。」

▲截图自电影《蓝莓之夜》,劳伦斯·布洛克与王家卫共同编剧

如果每个写作者都能有这样的自控力,那自然也不会写出让自己感到羞耻的东西。

在当下的媒体环境里,我们太需要这一点了。

特别是在当今中文商业媒体的世界里,不管是汽车、科技、时尚、生活……还是针对别的什么东西,我们似乎在这些年不知不觉地流行起了一种「分析企业战略」的写作方式。而且不少读者也很愿意买单。

这种「分析企业战略」的写作方式,又很容易让我们陷入一种毫无根据且虚无缥缈的自我满足感之中。让写作者和阅读者不知不觉地产生与商业大佬平起平坐的智慧自信之中。

大家一同做起了构建商业帝国的美梦。

接下来,爽着爽着就一不留神地忘记了应该多个心眼。如果那个商业大佬的用心根本不是正正经经做生意的话。我们作为写作者,就可能在某个时间段内成了骗子的帮凶都还不知道。

短短三年时间之内,先后出了乐视和瑞幸两个大丑闻。倒不是说如今媒体世界的这种写作环境就是罪魁祸首,但不可否认,这样的媒体文化的确难辞其咎。再不长长记性,那未免就有点过于记吃不记打了。

说到这里,不由得又想起来一件事:

2017年初我还不是自由撰稿人的时候,我的主编让我研究一下新三板,加上彼时我恰好在关注出行、二手车和金融市场,当然立刻就盯上了神州优车。我当时的状态还是那种「分析企业战略」的思路,甚至弄好了一套十几个问题的采访提纲交给神州优车公关部,希望能得到个采访的机会。ta们压根没搭理我,反而还找到了我当时就职媒体的上级,把我劝退了。

一方面,我会羞愧自己不够敏锐,神州优车当时的反应显然有点小题大做了。

另一方面,我又庆幸自己幸好没有继续去做那个选题,否则我必然还是会去讲述ta们的商业故事。那等于我在为ta们背书。

那样的后果,或许是我弱小的心灵根本无法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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