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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法系企业，佛吉亚在中国为什么能活得很好？

作者 | 葛帮宁

编辑 | Jane

出品 | 帮宁工作室（gbngzs）

1997年，当主营弹簧汽车座垫的Bertrand Faure公司，联合标致旗下机构、汽车座椅、前端和汽车内饰厂商——占据排放系统欧洲市场领先地位的ECIA，合并组成佛吉亚公司时，大概没有人会想到，20多年后，它会在由Automotive News发布的2020年全球汽车零部件配套供应商百强榜单中排名第八。

雪球越滚越大。现在的佛吉亚集团，已成长为一家拥有11.4万名员工、在全球35个国家建立266家工厂和39个研发中心的汽车零部件科技公司。围绕座椅系统、内饰系统、汽车电子和绿动智行系统四大核心业务领域发力，其2020年销售额达147亿欧元。

倘若换一种更易理解的表述方式——全球范围内，每3辆汽车中就有1辆配备佛吉亚的产品、解决方案和先进技术。

佛吉亚决定更上层楼。2021年2月22日，在其资本市场日活动中，佛吉亚集团公布2022年财务目标和2025年新远景。未来5年，继续部署“智享未来座舱”和“创赢绿动未来”重点战略，发力氢能源出行领域。

具体来看，到2025年，销售额实现250亿欧元。2021-2025年，累计净现金流超过40亿欧元。氢能源方面，成为该领域的领军者，包括储氢系统和燃料电池电堆系统（后者主要通过与米其林组建的合资公司Symbio实现）两大领域，到2025年销售额达5亿欧元，2030年销售额超过35亿欧元。

在佛吉亚集团雄心勃勃的全球商业版图中，中国被定义为最重要且最具战略意义的市场之一。2020年，佛吉亚中国区增值销售额达到25亿欧元（折合193亿元）。但佛吉亚中国区总裁唐德福（Francois TARDIF）希望到2025年，能把这个数字再翻一番，达到50亿欧元。

出乎大多数人意料的是，佛吉亚进入中国的时间甚至比佛吉亚集团成立要早5年。那是1992年，佛吉亚便与湖北通达股份有限公司筹划合资建厂事宜。2年后，其在中国的第一家合资工厂——武汉佛吉亚通达排气系统有限公司成立，开始向神龙公司提供汽车排放控制技术产品。

佛吉亚中国序幕藉此拉开。27年后，佛吉亚在中国已发展成为一家拥有1.8万名员工，建成5家研发中心——分别位于上海、南京、无锡和厦门——和60家工厂的企业。其中，与中国主要整车厂商建立8家战略性合资公司，旗下四大核心业务业已进入中国市场。

唐德福告诉帮宁工作室，中国战略仍将聚焦创赢绿动未来和智享未来座舱两大技术。为此，本次上海车展，佛吉亚带来了基于中国消费者需求研发，具有突破性的首秀创新技术。智·臻座舱就是典型代表，帮宁工作室了解到，这款全新座舱专注于提升驾乘体验，整合座椅系统、内饰系统和歌乐汽车电子专业技术而成。

比如，其多模态人机交互解决方案由佛吉亚与地平线合作开发。再比如，座舱中整合的“光影炫动座椅（LUMI）”——通过在座椅中融入发光组件，在汽车座舱内营造与众不同、别具一格的光影内饰风格，应用业内首创发光新材料，由佛吉亚与上海一所高校合作研发。

2019年，佛吉亚成立歌乐汽车电子事业部，整合此前收购的江西好帮手、法国派诺特、日本歌乐电子等7家公司。该事业部拥有3条主要产品线——座舱电子、显示技术和驾驶辅助系统。通过歌乐汽车电子系统、内饰系统和座椅系统三大事业部联手，佛吉亚成为业内少数几家能提供完整智能座舱解决方案的集成商。

佛吉亚还向外界展示了一款全新氢动力卡车模型。这款模型同时整合了Symbio（森碧欧）——佛吉亚与米其林组建的合资公司——开发的燃料电池电堆系统，为重卡提供紧凑型、高效率解决方案，净功率达150kW。通过智能化集成方式，储氢系统和燃料电池系统有效载荷可实现最大化。

唐德福认为，到2030年，中国市场预计将有至少100万辆燃料电池电动车投入使用。“氢能源是重中之重，佛吉亚产品占氢能源出行全系统价值链75%。”他说。

帮宁工作室了解到，佛吉亚刚完成对沈阳斯林达安科新技术有限公司多数股权的收购，有助于推动III型和IV型储氢瓶发展。目前，佛吉亚已获得雷诺集团、现代汽车集团、Stellantis集团订单，随时准备为中国整车客户提供配套产品和服务。

不管是创赢绿动未来，还是智享未来座舱，这两大技术战略的实施路径大都是通过兼并重组来实现。唐德福曾这样谈起收购逻辑：“在当今世界，没有一家公司可以拥有所有技术，也没有一家公司有足够资金支持100%的技术创新，因此，我们要建立一个开放式的技术创新生态系统……我们与其他公司建立合作主要有两个因素，一是助力我们获得或使用新技术，二是助力我们打入新市场。”

如何结合佛吉亚全球战略来推动中国战略？如何在转型与变革中保持竞争优势达成增长目标？要成为氢能源出行领域的领军者，佛吉亚已做了怎样的准备？随着智能汽车时代到来，被佛吉亚寄予厚望的智能座舱又将发生怎样的变化？

2021年4月19日下午，上海车展媒体日第一天，接待完前来访问的客户后，唐德福在佛吉亚展台接受帮宁工作室独家访谈，就上述问题做出部分解答。

唐德福笑称自己非常热衷于汽车。他从法国巴黎高等电力学院电子工程学专业毕业后，作为电子开发工程师在法雷奥集团开始职业生涯，就职于气候控制系统，负责研发、业务发展和市场等职务，常驻法国，并在美国工作过几年。

他的第二段职业生涯是在瑞典奥托立夫公司担任欧洲负责人，负责整体业务的管理与运营。2012年加入佛吉亚座椅系统前，担任法国彼欧汽车外饰公司副总裁，负责中央职能和亚洲区（包括中国）的运营。

2012-2014年，唐德福被任命为佛吉亚机构件事业部副总裁。2015-2017年，他担任佛吉亚欧洲座椅系统副总裁。期间，分别负责座椅技术安全组件业务和欧洲市场及时交付工作与客户前端业务。

2018年1月1日，唐德福被任命为佛吉亚中国区总裁，负责中国区业务的整体管理与运营。他告诉帮宁工作室，2017年年中，他就和夫人到上海安家。“在上海生活，感觉就像回到法国一样。一方面，上海的文化、历史多元丰富，另一方面，上海速度令人惊叹，无论是企业，还是个人，都非常有效率。“他说。

以下为访谈摘录。

01.

“智能座舱随时可以生产，

随时可以提交客户”

GBN：对您来说，今年车展有何不同？

唐德福：效果越来越好。比如，今天上午我们接待访客的层级比往年更高，都是企业高层，这说明我们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这是好事。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变化？

这次车展我们围绕两大主题展开，一是碳中和，二是满足中国客户高端出行需求，这与佛吉亚传统展示主题有所不同。这两个基调非常符合预期，尤其是碳中和，已成为热点。高端出行恰好与客户需求不谋而合，这是我们吸引高层客户访问的原因之一。

就中国提出的碳中和、碳达峰目标，佛吉亚有何规划？

从2019年起，佛吉亚在全球范围内启动碳中和项目，设定三个里程碑目标。第一个目标，到2025年，内部排放实现碳中和，包括范围一阶段和范围二阶段。第二个目标，到2030年，趋向控制排放碳中和，即范围三阶段。第三个目标，到2050年，实现所有范围的零排放。

第三个目标主要针对可控排放。在汽车生产环节中，比如主机厂生产不在我们控制范围内，但如果主机厂能在生产和运营中百分之百实现电气化，我们就能全面实现碳中和目标。

具体来看，前两个目标所有工厂实现二氧化碳减排15%。在此基础上，推行绿色能源措施，当然生产耗能不可避免，但未来使用的能源都将更环保更绿色。比如，我们成都工厂用水电作能源，百分之百实现绿色能源，未来在中国及全球，所有工厂都将推行绿色能源计划。再比如，我们会在工厂安装太阳能面板，保证至少6%-10%的电能属于可再生绿色能源。

为实现碳中和，佛吉亚积极推动汽车电气化，主要从两大领域着手，一是氢能，这是至关重要的技术。二是提供电池技术智能解决方案。此外，我们也在推进可循环天然材料和可回收材料使用，从材料着手推动循环经济发展。

在智享未来座舱和创赢绿动未来这两大技术战略方面，佛吉亚如何结合全球战略来推动中国战略？

创赢绿动未来致力于实现高水平的零排放，主要推行电气化、氢能技术和燃料电池技术。智享未来座舱聚焦高度整合的交钥匙解决方案，为驾乘人员提供最好的出行体验。归根结底，一方面让车满足交通出行需求，一方面为驾乘人员创造愉悦的丰富的座舱体验。

请具体谈谈中国战略聚焦的重点和方向。

创赢绿动未来方面，氢能源是重中之重。我们专注于开发储氢系统及运输服务，通过Symbio（森碧欧）合资公司开发燃料电池系统。佛吉亚产品占氢能源出行全系统价值链75%。

佛吉亚刚完成对沈阳斯林达安科新技术（有限公司）多数股权的收购，有助于推动III型和IV型储氢瓶发展。目前，佛吉亚已获得雷诺集团、现代汽车集团、Stellantis集团订单，随时准备为中国整车客户提供配套产品和服务。

智享未来座舱方面，2019年，佛吉亚成立歌乐汽车电子事业部，整合此前收购的江西好帮手、法国派诺特、日本歌乐电子等7家公司。事业部拥有3条主要产品线：座舱电子、显示技术和驾驶辅助系统。

歌乐汽车电子系统、内饰系统和座椅系统三大事业部联手，佛吉亚是业内少数几家能提供完整智能座舱解决方案的集成商。开发过程中，我们非常重视五感（视觉、听觉、嗅觉、味觉和触觉）体验。此外，我们希望为驾乘人员创造优越环境，让他们既能工作，又能娱乐，还能满足通信需求。

这次展示的智享未来座舱，百分之百由中国团队设定、界定、工程开发并实现……

中国团队有多少人？

70人左右。

研发中心设在哪里？

（智享未来座舱）主要在上海和厦门。在中国，我们已建成5家研发中心。研发团队主要在上海，南京是内饰研发，厦门是软件研发，无锡是座椅研发。

研发投入和量产时间表是怎样的？

投入不方便透露，但我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回答。我们展示的智·臻座舱，随时可以生产，随时可以提交客户。它集合了我们最新产品和技术，其中有些产品已经量产，比如一汽红旗E-HS9座舱电子解决方案就由我们提供。

02.

“实现无缝连接，

打造多元化座舱环境”

GBN：在智能座舱领域，与其他竞争者相比，佛吉亚的优势是什么？

唐德福：目前至少有两到三家竞争对手在推智能座舱，理念上或者概念上大家都相似，但佛吉亚的差异化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

第一，很多技术已成熟，要么进入量产，要么随时可以上市。

第二，造型和风格高端化。比如内饰，消费者留下第一印象的重要部分，我们非常强调工业设计，设计师会综合考虑座舱的三重设计——座椅、内饰和其他电子元气件风格保持一致。

第三，独一无二的功能和技术解决方案。比如水晶状触摸屏，感觉像玻璃，但其实具有珠宝的高级感。再比如发光的缝线设计，座椅上用发光的缝纫材料，让座舱实现特殊的光感调节，凸显特色。

虽然我不能告诉你具体研发投入和量产时间表，但我可以说，智·臻座舱开发时间不到5个月，而且成本非常具有竞争力。中国设计团队效率非常高，佛吉亚全球也有做类似工作的团队，但中国团队效率数一数二。

最近一段时间，汽车企业纷纷推出自动驾驶量产车型，而且各具特色。自动驾驶技术提升会对智能座舱带来怎样的影响？到2023年或者下一个产品周期，智能座舱会怎样发展？

最近几年，自动驾驶技术发展得非常快，在中国表现更甚，这次车展也有主机厂发布自动驾驶汽车。这给我们带来极大发展机会，我们希望座舱多元化，自动驾驶技术能让我们真正实现多元化理念。人们在开车或坐车过程中，一面要满足交通出行需求，一面希望把时间充分利用起来，因此有娱乐、通讯等多元需求。

至于智能座舱技术发展，我举例来说明。第一，座舱越来越多地实现互联概念，在座舱里收发邮件，或者工作，或者开电话会议基本没问题。

第二，个性化需求基本能满足。互联网技术，尤其是5G技术，会进一步推动智能座舱发展，帮助我们为驾乘人员打造愉悦的车内环境。除工作外，车载娱乐信息系统发展迅猛，在车内听音乐、看电影没有任何问题。

第三，智能座舱重要发展趋势是实现无缝连接。比如我拿着手机进汽车，我希望不需要任何手工操作，所有设备都能自动联网，目前我们正在开发相关技术。

在实现互联互通基础上，才能真正打造多元化座舱环境。我们努力方向之一，就是实现座舱机械多元化，即座舱内所有零部件和设备自动适应各个应用场景。比如在车内，家人一起看电影，前排座椅就要旋转过来面向后排，让前排和后排面对面。这个旋转技术已经非常成熟，2022年年初就会投入生产。

此外，座椅可以按照驾乘人员需求，提供多种模式选择，如全躺模式、放松模式等，这些技术都很成熟，可以实现量产。

座舱里的照明环境，使用的发光技术，很多解决方案都在中国开发。即便不是中国开发的技术，也会在中国首先实现量产。所以，在实现多功能车辆以及打造奢华座舱体验方面，中国毋庸置疑已经成为全球领先市场。

除打造愉悦的座舱环境外，还要确保座舱环境的安全性。比如座椅旋转的同时，要保证驾乘人员的安全，我们因此开发了座椅集成安全带技术，将安全带集成在座椅里。按照传统技术，座椅旋转安全带就要打开，将来安全带直接装在椅子上。

当汽车在自动驾驶状态下，座椅处于放松模式，或许你正躺着休息。突然出现意外情况，需要驾驶员进行干预，佛吉亚技术可以让座椅迅速切换，并在3秒内实现从自动驾驶切换到人工驾驶。

座舱里有越来越多的显示器，我们要解决的问题是，如何在这么多显示器和保证座舱乘客安全性方面做到最好最优。因此，座舱里的显示器不能占用安全气囊空间，万一突然撞车，首先要保证驾驶员的安全。佛吉亚有各类移动显示器，有显示面板的产品和技术，这是我们的优势之一。在实现机械集成，满足不同功能需求的同时，还必须保障安全。

03.

“我们面对的挑战是，

如何获取更强大的软件能力”

GBN：2020年，佛吉亚与地平线进行战略合作，这种合作的实质是什么？

唐德福：创新如果没有整个生态系统是不可能的，所以多年来，我们在不断培育发展生态系统。和地平线合作，主要是共同开发一些创新人机界面技术，包括手势识别、语音识别和人工智能技术等。

我们收购加拿大IRYStec公司大多数股份，这个公司主要提供显示屏影像质量提升技术解决方案。而歌乐汽车电子系统主要消除环境噪音，车内不可避免有很多噪音，消噪技术能提升乘客的舒适度体验。

在佛吉亚全球版图中，中国占据什么样的地位？

中国是佛吉亚全球布局中最重要、最具战略意义的市场之一。佛吉亚进入中国27年来，已建立8家战略性合资公司。2020年，佛吉亚中国区增值销售额达25亿欧元（约193亿元）。我们目标是到2025年，佛吉亚中国区增值销售额实现翻番，预期达50亿欧元。

那么，您如何看待中国汽车市场未来五年的变化？

2025年，中国汽车销量有望达到3000万辆，较2020年增长25%。我们的预判是，豪华车占有率超过20%；中国品牌乘用车产量占比超过40%；新能源汽车占乘用车产量20%，纯电动汽车占新能源汽车产量80%。

在氢能源出行领域，佛吉亚的目标是，2025年销售额达5亿欧元，2030年销售额超过35亿欧元。您们如何评估中国未来五年氢能源市场规模以及增长幅度？

这些数据的来源或者依据，我们首先参考的是市场规模和体量。到2030年，氢能市场规模接近170亿欧元。这170亿欧元从哪里来？根据汽车数量得出，预计到2030年市场将有250万辆氢动力车，中国预测有100万辆氢动力车。在这些数据基础上，我们得出相对保守的目标，这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我们看到，中国在可再生能源方面投资不断加大，包括风能和太阳能。这些可再生能源要想方设法进行存储和配送，而最好的存储和配送方式就是转化为氢能，以氢能形式进行存储，实现配送。

所以，我相信从2025年到2030年，一方面，在成本和价格上，氢能很有竞争力；另一方面，氢能规模会很大。应用领域越来越宽广，包括住宅、工业脱碳、减少碳排放和交通出行市场，氢能都将发挥重要作用。

在汽车行业发生深刻变革和转型的大背景下，佛吉亚要面对哪些挑战？

挑战很多。佛吉亚中国的目标是，到2025年销售额翻番，怎么实现这个目标？通过技术推陈出新来实现。技术演进跟汽车行业转型一致，市场上有越来越多的新进入者，尤其是电动车领域，越来越多新品牌涌现，包括国际品牌和中国品牌。软件定义汽车时代，对传统汽车和上下游企业都会带来很大挑战。

变革和转型是所有企业面临的共同挑战。此外，佛吉亚还要面对如何获取更强大的软件能力的挑战。

04.

“在最好的时间和地方，

拥有最好的团队”

GBN：我们来谈谈您。2012年，您加入佛吉亚座椅系统，当时的机缘是什么？

唐德福：应该说是为了迎接挑战，因为座椅系统在汽车产业链中非常复杂，而且动态多变、日新月异。我感觉很有意思，很有挑战性，所以决定加入这个部门，负责座椅安全组件产品线的全球业务。

您第一次到中国是什么时候？中国留给您的印象如何？

1994年，我还在法雷奥气候控制系统工作，第一次出差到上海，我们刚在沙市成立一家合资公司，作为法雷奥气候控制系统全球技术中心。中国汽车市场正蓬勃发展，我的任务是帮助这个中心寻找人才。

从那时起，我经常来中国，和中国的企业、同仁们打交道，开始逐步了解中国。我还清楚地记得，在上海开车去机场的路上，满大街跑的都是桑塔纳出租车。

2017年年中，我到上海工作、生活，负责佛吉亚中国业务发展，迄今已有3年多。在上海生活，感觉就像回到法国一样。一方面，上海的文化、历史多元丰富；另一方面，上海拥有优质的营商环境。“上海速度”令人惊叹，无论是企业，还是个人，都非常有效率，这是上海经济发展的巨大优势。

最关键的是，佛吉亚中国总部自入驻莘庄工业区以来，得到上海各级政府的支持与帮助。尤其是疫情期间，中国政府采取一系列果决措施，迅速控制疫情发展，及时了解企业需求，共渡难关，短时间内实现复工复产和中国经济重启。

您职业生涯中面临最大的挑战是什么？

对我而言，不管在哪个公司，担任什么职位，最大挑战一直是，能在最好的时间和地方拥有最好的团队。

回忆我职业生涯中的几次挑战，正因为有非常棒的团队，才得以平安度过。1995年，我刚从美国回来，加入法雷奥气候控制系统，当时正处在技术变革中心，仅在几年内，欧洲市场空调控制产品市占率就从10%上升到90%。2008年，全球遭遇经济危机，我们在欧洲大力缩减费用的同时，保留在亚洲市场的重大投资项目。

有没有对您影响较大的人？

我遇到的都是能给予我激励的优秀老板，我从他们身上汲取到非常多的正能量，这在日常工作中给我很大支持。

如果一定要选一位，那就是Noel Goutard。他在1986-1999年间担任法雷奥总裁，他盎格鲁-撒克逊人方式的商业风格和方法在当时法国独一无二，对我之后的职业生涯有着深远影响。

您平时怎么管理团队？

我是一个愿意倾听，看长远价值的领导。这让我在选择、支持和训练团队更有效率的同时，更专注给客户提供更好的服务和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