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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赶回欧洲复工,这个上汽工程师骑上单车直奔机场

2022年05月20日 17:3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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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上海汽车报

《机场过夜的黄金区》《叫货拉拉成功抵达机场攻略》《上海浦东机场出发全流程》……

上汽捷能工程师解泽哲把网上关于上海浦东机场的帖子都看了一遍,终于打定了主意,对家人说:“我还是骑车去浦东机场吧。”

他的妈妈把目光从手机上移开,吃惊地看向他:“从我们家骑自行车到机场?你知道这有多远吗?”

“近100公里。”

“这么远,你怎么可能骑得动?不得累死?”

“所以我决定骑上两天,4月29日上午就出发。”

抢滩欧洲的“特种兵”

4月29日上午十点,解泽哲背着一个双肩包,用手机扫码解锁了一辆共享单车,把小行李箱塞进车斗,开始了他的“长征”。

当他骑着一辆共享单车,由西至东贯穿上海,空旷的街道寂静无声,只有风抚过郁郁葱葱的树木时的“唰唰”声。解泽哲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特种兵,在执行一件不可以失败的任务。

他确实是“特种兵”。

当时,MG品牌陆续登陆欧洲多个市场。虽然所有销往欧洲的车型都已进行了适应性改进,但依旧需要经历一段市场“磨合期”。

一个电池包从中国抵达欧洲需要经过3个月时间的海运。欧洲经销商不会储备太多运输不便、成本高昂的电池包。为了快速提升用户满意度和经销商的信任感,同时降低售后成本,上汽欧洲公司急需一位能快速定位出电池包具体故障的工程师。“MG的电池包和测试设备都是捷能和上汽乘用车自主开发的,相关的售后工作必须由我们亲自完成。”解泽哲说。

2020年8月,在捷能工作了5年的解泽哲因为对新能源汽车电池足够了解,被派往欧洲进行售后支援。“出发前,领导和我说,外派人员就是抢滩登陆战中的空降特种兵,你要竭尽所能地生存。”

解泽哲带着这句话,以及被测试设备装满的大大小小的行李箱,奔赴欧洲。

新能源汽车电池包在极寒地区的性能表现、收音机在两国边境受调频干扰对车机造成的影响、车机在软件升级过程中因当地传输速率不高可能产生的影响……MG品牌登陆过的欧洲国家,带着的检测设备解泽哲都去过。渐渐地,产品的适应性问题越来越少,MG的性能表现很快追上了竞争对手。“尤其是MG在欧洲推出了通过手机APP远程定时加热电池的功能后,我们车辆的性能表现和主要竞品旗鼓相当。”解泽哲补充道。

出了“磨合期”的MG品牌开始在欧洲市场“加速跑”。今年4月,MG在欧洲大陆创下单月最高销量纪录,达到4606辆。

100公里的“长征”

因为疫情,2020年就前往上汽欧洲公司进行售后支援的解泽哲,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间回国休假。

因为疫情,两年来首次回国的解泽哲一直在上海隔离,没能回老家探亲。

本应在4月10日返回阿姆斯特丹的解泽哲,因为无法获得机动车跨区通行证,一时间找不到抵达机场的方法而没能成行。接下来的半个月里,他在“航班预订成功-航班取消”的循环中反反复复地打转。

解泽哲所在社区的居委会领导也很热心,向他透露了“内部消息”:“听说4月21日之后,上海的疫情可能会迎来拐点,出门复工说不定会有新政策,到时候我第一时间通知你来办理相关证明文件。”

到了4月下旬,错失过一次航班,也没有等到“新政策”的解泽哲不敢再相信自己的运气,经历过几次航班取消后,他不想再错过5月1日凌晨起飞的这趟航班。他把网上能找到的“攻略”通读了一遍,发现在拿不到机动车跨区通行证的情况下,只有骑自行车前往机场这一方式能100%保证到达,使用其他交通工具能否到达机场都得看运气。

下定决心骑行去机场后,解泽哲一边开始联系居委会领导办理出门证等相关证件,一边着手规划骑行路线。由于非机动车不能驶上过江大桥,轮渡也停运了,所以他只能从松江区的黄浦江桥过江。开车只需70多公里的路程,解泽哲骑车得多绕行20公里才能到达浦东机场。

每小时骑行7公里左右,加上途中休息的时间、遇到路口关卡的检查时间……看着解泽哲对着地图仔细地规划行程,他的家人一边帮着他精简行李,重新打包,一边担忧他在路上的休息和体能问题。

解泽哲倒不是太担心体力问题,他最害怕的是在某一路口被劝返,虽然他备齐了所有的相关证明文件,“但只要没进航站楼,这颗心就放不进肚子里。”

好在这一次,幸运女神降临了。骑行了40多公里的解泽哲在浦东新区惠园街道附近遇到了检查证明文件的民警。民警看到他出示的机票时也掩饰不住惊讶。“你接下来还有几十公里的路要骑吧,太不容易了!”民警立刻向上级汇报,请示领导同意自己开车送解泽哲前往机场。

4月29日下午5时许,在热心民警的帮助下,解泽哲提前了整整一天抵达浦东机场。家人接到报平安电话后也是欣喜万分,“还是好心人多,解封以后,我一定要给这位热心的警察送锦旗。”

“欧洲军团”的机场“会师”

提前抵达机场的解泽哲意外地与前往法国的上汽国际外派人员王浩青等人“会

“你怎么今天就来机场了?”

“你们是怎么到的?”

双方立刻热闹地交流起了这段时间各自的经历,几个中国人在上海浦东机场激动地有如他乡遇故知。

和解泽哲一样,上汽法国公司经销商网络开发经理王浩青也陷入了机票被不断改签的循环中。“MG品牌4月在法国电动汽车市场排名进入前十,销量首次‘单月破千’,现在正是品牌发展的关键时期,返回法国的日子不能再拖了。”因为急着回法国,王浩青和同事们还考虑过先飞广州,再飞法国的“曲线救国”方案,但因白云机场不接受行程码带“*”的旅客而放弃了这一路线。

上汽国际这一“大后方”的支持和协调下,王浩青一行四人找到了一辆拥有跨区通行证的车辆,那辆考斯特在运送防疫物资之前,正好有时间可以送他们去机场。王浩青他们好不容易把行李箱填进已被成箱的防疫物资塞得满满的车里,大家一路紧挨着,坐车到了机场。

好一阵寒暄后,准备去值机的王浩青一行在挥别解泽哲前,将随身行李中所有的食物全都拿出来,留给了他。“兄弟,我们欧洲见!”

一个多小时后,王浩青却再度出现在了解泽哲面前。

由于王浩青等人的欧盟蓝卡(欧盟长久居民身份)尚处于纸质文件的阶段,中国与法国海关在文件认可上尚未达成一致,只有持有欧盟蓝卡的上汽法国公司总经理刘新宇一人成功登机。

“我们距离安检口只有5米,只要过了那个安检,再过二十几个小时就能回法国上班了。”解泽哲听着大家的“吐槽”,重新掏出大家留给他的泡面,一人泡了一桶,聚在凌晨1点的浦东机场吃起了“宵夜”。“那你们接下来怎么办?”解泽哲嗦了一口泡面,和他们开起了玩笑:“我占的这个沙发不错,需要的话,你们今晚可以睡我边上。”

“4月30日凌晨上海的天气,我记得很清楚。”王浩青说,更深露重,因为机票作废而不能在航站楼里久留的王浩青和同事们站在航站楼外,在倒春寒的夜里抖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等来了一辆车。

由于防疫形势的变化,几个人折腾到天亮才回到家。

接下来的一周里,在上汽国际和上汽集团相关部门的帮助下,王浩青他们办理了辅助性证明文件,购买了5月6日飞往法国的机票。

这一次,王浩青也把网上所有的攻略都看了一遍,和同事们准备了不少泡面和火腿肠,做好了长期在机场作战的准备。“我们连谁抢睡觉的沙发,谁去占据离一个水龙头更近的位置都分工安排好了,好在这一次文件没有出现问题,我们终于出发了。”

成功进入机场安检区的王浩青终于放下心来,在候机的时候还顺便回了几封工作邮件。4月上旬,MG在法国里昂车展上发布了全新长续航纯电家用掀背轿车MG5,4天内吸引了超过65000名参观者。为了让新车一上市就能获得消费者的关注,王浩青每天都忙着与上海和法国的同事开会。

里昂足球俱乐部最受欢迎的球员们也为MG品牌和新车拍摄了微电影。在里昂俱乐部主场大屏幕和法国各类线上渠道,这个视频已经有超过170万次的展示及166000次的播放量。

一个多月来最踏实的一觉

解泽哲目送王浩青等人离开后,在那张看起来还算舒适的软沙发上半梦半醒地坐了一夜。“我看很多网友发帖说,虹桥机场的滞留旅客太多了,连坐着休息一晚上的地方都没有。浦东机场人倒是不多,还能找到地方坐一会儿。”

解泽哲乘坐的由上海飞往阿姆斯特丹的航班几乎是上海最早复航的国际航班之一。偌大的一架波音747内,只有零零散散的三十几位乘客。和解泽哲在同一架飞机上的,还有上汽西班牙公司总经理张洪泽。

张洪泽在今年春节的时候发扬了一下精神,让同事先回国休假,自己则选择延后探亲,在西班牙多处理一些工作,为来年开局打好基础。结果这次回国,只在上海感受了几个小时的春天。

“你还是马上回欧洲吧,你们公司送来的几批爱心物资够吃一阵子了。工会还会经常打电话来关心我们,家里有什么急事,他们都会帮忙的。”张洪泽的太太表示。张洪泽开始给一家家酒店打电话,决定马上住到酒店。但很快,他就发现,即便有酒店愿意让他住,也不能保证酒店不会在几天后因疫情而隔离封控。

上汽国际公司综合管理部得知消息后,发现公司宿舍还有一个床位,立刻通知了张洪泽。得到消息的他连夜拖着行李箱赶往公司。4月30日,张洪泽在宿舍吃了最后一碗泡面,请同事开车送自己前往机场。

“该准备的证明文件都准备好了,但也做好了途中被劝返的心理准备。”张洪泽一路上心里都不踏实,盘算着万一被劝返,是不是只能找兄弟企业安吉物流求助了。

好在张洪泽这一路还算顺利,他成功地和解泽哲登上了同一架飞机,在荷兰经停,转机前往西班牙。

“转机的时候遇上荷兰机场大罢工,又是一通折腾。”抵达西班牙后,舟车劳顿的张洪泽睡了一个多月以来最长的一觉。闷头睡了12个小时后,他醒来,洗了把脸,开始了新的“战斗”。4月,MG在西班牙市场的销量与市占率创下新高,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处理。

“其实外派人员没有时差。”张洪泽说,无论是在中国还是西班牙,每天都要和两国的同事开会。在上海隔离的这段时间,每天结束和西班牙同事的会议后,已是凌晨一两点,没睡几个小时,就该起床抢菜、做核酸、和上海的同事开电话会议……“我们的作息时间早就兼容了东一区和东八区。”

重返欧洲的决心

5月初,上汽集团今年即将在欧洲市场推出的最新款“全球车”EH32在上汽宁德基地下线。EH32路试的完成离不开解泽哲的支持。

发展初期的产品适应性问题解决得差不多后,解泽哲的工作重心开始逐渐转向本地路试。畅销欧洲的MG EZS就是由他负责路试的。他算不上一个特别外向的人,但每次路试途中,在充电站看到其他车主,他总会上前聊两句,“和当地人聊下来,我发现欧洲用户对新能源汽车无非看重两点,首先是车辆故障率要低,其次是续航里程要长。”长期接触市场一线需求的解泽哲像是站在“瞭望台”上的“特种兵”,不断向总部传回市场的反馈和需求,在下一款车型设计开发中进行调整。“荷比卢地区的用户喜欢尺寸小一点的车型,德国市场偏爱中大型车,这次EH32的造型融合了欧洲多个国家的喜好,还提升了续航里程……”

和解泽哲一样,王浩青的工作重点也在转向。此前一直在上汽法国公司负责经销商网络发展工作的他,从今年1月开始承担部分销售管理的工作,着力提升经销商的单店销售能力。

这也意味着MG在法国的发展进入了新的阶段。去年年底,MG在法国完成120家网点的布局。三菱在法国发展了13年,才达到这一规模。这样的速度足以表达出MG的诚意和实力,当地媒体开始关注起这个重返欧洲的汽车品牌。

MG在欧洲市场“前有狼,后有虎”,既要和在当地深耕多年的汽车品牌拼,还要和同样有着出海计划的中国造车新势力比,更要面对起起伏伏的疫情对市场造成的波动,在交织的不确定性中前行。“经营海外业务压力确实很大,好在面前有一致的奋斗目标,背后有集团的体系化能力支撑。”王浩青说:“欧洲消费者是对当地汽车品牌有情怀的,但也是理性的,只要设计和品质到位,他们还是愿意给中国新能源汽车一个机会。”

浩渺行无极,扬帆但信风。这些赶回欧洲“复工”的上汽人最擅长的就是抓住机会。直到最后登机前,他们都没有100%成功的把握,只有一定要重返欧洲的决心,就像决意要骑上近百公里的解泽哲说的,“我所要做的,就是竭尽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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