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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5日，上海南京东路233号。

这一天，上海新增本土确诊病例38例，本土无症状感染者2231例。位于上海南京东路的华为旗舰店客流量远低于往常，走进AITO问界M5的展厅，只剩两个销售与我们攀谈，几句话聊下来，感觉他们对门店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

后来才知道，因为有确诊阳性的消费者曾在旗舰店逗留，这家上海地区规模最大的华为门店不得不在3月底隔离了大部分工作人员。

彼时恰逢AITO问界M5正式交付的爬坡关键期，因为人手不够，南京东路旗舰店不得不从其它门店寻求“救兵”。一批来自华为深圳大本营的一线销售临时赶赴上海，没想到增援的队伍抵沪没几天，这座城市就因疫情全面封锁。

艰难的战役，自此打响。

上海是华为智选新能源车的销售重镇，南京东路233号的全球旗舰店既为华为上海撑起了品牌的门面，从赛力斯SF5入场销售以来，这里又为试水“造车”的华为源源不断地带去流量与人气。只是这一次，按下暂停键的不只是南京东路旗舰店。

争议下的一匹“黑马”

上海封城，华为是焦虑的。

在生产端，作为华为消费者业务CEO、智能汽车BU一把手的余承东，也忍不住为产业链的停滞与中断感到头疼。毕竟，华为多家核心供应商驻扎在上海及周边城市，该公司又给上汽等整车制造商提供关键零部件，一旦整车生产按下暂停键，采购华为的订单也会随之减少。

消费端的承压更不必说。

从AITO问界的官方网站可以看到，包括体验中心和用户中心，目前上海共有约二十家华为门店在售问界M5。从3月底开始城市封锁，再到六月初全市解封，两个月的时间里，包括南京东路旗舰店在内的所有门店都被迫关门，线下销售集体暂停。

没想到的是，问界M5很争气。

作为华为首款搭载鸿蒙车机系统的新能源车，问界M5上市才87天，交付量就超过了一万辆。不足百天破万辆的数据，也刷新了国内单款车型交付最快过万的新纪录，刚过去的5月份，问界M5拿到单月交付量破5000辆的成绩，打响华为染指汽车以来最响的一炮。

问界M5最近几个月的表现，的确超出很多人预期，咱们可以先简单划一下重点——

新车仅用了87天，就破了国内单款车型交付最快过万的纪录（准确数字是1.12万辆）。要知道，汽车业界主打增程式的造车新势力理想，其理想ONE最早于2019年4月上市，但交付量累计达到一万辆的里程碑，却用了20个月，将近2年的时间。

就在奥密克戎疫情压顶、上海及周边城市陷入停滞的5月，问界M5的交付量则超过了5000辆。而在4月份，20万元以上高端新能源SUV销量排名中，问界M5已跻身细分市场销量Top 3。

那么，问界M5凭什么？

作为华为汽车新零售试水的第一款车型赛力斯SF5，市场反响并不算理想，最后也难逃“弃子”的命运——

2021年累计售出的8000辆新车，还不够问界M5一个季度的销量。为了给问界M5腾出产能，华为甚至狠下心把赛力斯SF5“踢出”一线展厅，力捧同时强势染指新车“灵魂”与“躯体”的问界M5，昔日余承东在南京东路旗舰店为赛力斯SF5高调背书的场景，一年过后依旧历历在目。

从当下的势头看，问界M5已成为新能源SUV领域的一匹“黑马”。在整个车市受困于芯片短缺和新冠疫情的当下，最初争议不断，却能在上半年意外蹿红，逆势上扬的成绩确实超出很多人预期。

按照乘联会公布的数据，这款新车在3月份销售3045辆，4月则稳定在3245辆。

再看看上险数，问界M5在3月份达到2870辆，4月2952辆，5月的数据虽然还没出炉，但华为官方公布的交付量也已超过5000辆。

谁在雪中送炭？

“在华为内部，我们常说上海只是锦上添花，而真正为销量雪中送炭的还是华为大本营广州，以及赛力斯的主场重庆。这次上海疫情的城市封锁，就是一面镜子。”

一位华为上海直营店的新车销售告诉《C次元》，上海虽然因奥密克戎病毒产销停滞了两个月，但得益于深圳等地的强劲销量，问界M5的单月业绩依旧可圈可点。

虽然5月的上险数还未最终公布，但是从4月的数据看，仅仅深圳一个城市，问界M5的上险数就达到264辆。深圳是华为的大本营，销售渠道和品牌影响力在全国首屈一指，而其周边的广州市，4月上险数也已经达到107辆。

金康赛力斯总部所在地重庆，4月上险数为148辆，仅次于深圳。上海地区因为疫情封锁，4月的上险数据没有太大参考价值，但毕竟同属一线城市的北京，问界M5的上险数也只有58辆而已。

南京东路旗舰店的一位销售向我们透露，按照此前的经验，上海地区的华为新车约占全国销售总体量的10%-15%。如果5月没有全城封锁，至少上海还能给问界M5贡献六七百辆的新车销量，运气好的话，问界M5的销量可能在过去的5月份接近6000辆。

“算是黑马，但热销有其必然性。”

在很多华为门店的一线工作人员看来，问界M5过去几个月的成功，一方面是得益于增程式新能源车型的刚需，虽然纯电动在当下的新能源市场如火如荼，但增程式的市场蛋糕也不小。

另一方面，问界M5自身产品实力并不容小觑，横向对比性价比高，最重要的是有华为品牌和鸿蒙车机背书。虽然余承东在粤港澳车展现场的那句“问界吊打百万豪车”引发颇多争议，但公平地说，问界M5在智能化应用和部分豪华配置上的确有吸引消费者的地方。

春江水暖鸭先知。

在调研一线门店时发现，与一年前的观望与试探态度不同，华为的汽车销售当下对旗下产品越来越有信心。我们遇到一位此前就职于某造车新势力的新车销售，在他看来，跳槽到华为，是因为提前预料到该公司入局汽车的广阔前景——

“在华为刚启动汽车新零售的2021年，旗舰店的大部分同事来自华为内部调岗，但是从今年开始，身边很多人同事来自成熟的造车新势力或传统汽车品牌。这是一个信号，昔日的华为为了卖车高薪招人，但犹豫和观望的占多数，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月销5000，只是开端

受上游原材料成本涨价的影响，问界M5在4月下旬和5月上旬分别对三个版本的新车进行了调价。其中，后驱标准版的价格则上调1万，四驱性能版车型上涨1.5万元，四驱旗舰版车型上涨1.2万元。

华为的一线销售告诉《C次元》，虽然有部分版本调高售价，但消费者往往偏向于没有涨价的版本，所以，问界M5的这一轮涨价，对终端销售的影响并不大。

“下半年我们会非常忙。”

当我们来到五角场万达广场一楼的华为授权店，隔壁的一汽-大众ID展厅依旧还在，但此前聚集的哪吒汽车、零跑汽车和广汽埃安等新能源汽车展厅已经转移到其它阵地。华为销售告诉《C次元》，因为上海地区的疫情，考虑到出行安全，很多原计划在7月以后购车的消费者已决定提前消费，所以6月之后将迎来一波新的购车潮。

大家都期待着下半年。

“上海解封之后，问界M5销量爬坡会越来越快，现在我们店每个月可以交付二三十辆，订单则有五六十辆，未来几个月的业绩会更好。”这位五角场的汽车销售认为，5月单月交付量破5000辆的成绩只是一个开端，伴随着下半年更多新车的上市，AITO问界还将迎来新一轮的销售爆发期。

在上周的2022粤港澳大湾区车展上，余承东就在现场为两款新车提前做过预热——第一款是AITO品牌第二款问界M7，属于中大型SUV，将于6月正式发布，并于7月正式交付；第二款是问界M5纯电版，也将在今年发布，最早于9月上市。

就在6月9日，工信部最新一批新车申报目录中，问界M5纯电版也首次公开。根据工信部公开的信息，纯电版车型在造型方面将与此前的增程版保持一致，从新车的尾标看，纯电版车型或将被命名为问界M5e，这也标志着，华为AITO将正式进军纯电领域。

“一方面是销量可期，特别是纯电版下半年上市销售，我们预计问界的销量将达到一个新的拐点，可以冲刺月销一万辆；另一方面，从门店的角度来看，问界的利润也算很不错了。”

华为销售向《C次元》透露，每卖出一辆问界M5，厂家的利润在3-4万元左右（去掉给经销商的返利），而门店的单车利润则在1万元出头。厂家的毛利率目前差不多在25%左右，对于问界M5所在价格区间的产品，利润回报已不算低。

长达两个多月的防疫管控终于告一段落，在调研华为问界的途中，我们从南京东路走到南京西路，再到五角场的万达广场，看到门可罗雀的传统燃油车经销商，也看到尚未开门迎客、正在为复工营业做员工培训的造车新势力展厅。

洗牌，正在加剧。

华为的南京东路旗舰店是上海第一批复工的终端门店，就在笔者结束调研撰文的6月9日，与南京东路华为店隔街相望的苹果旗舰店门窗紧闭，尚未恢复营业。从5月30日晚间开始，笔者就在朋友圈看到多位华为员工转发了海报——

海报里的南京东路233号，那座德利洋行设计的七层历史建筑灯火通明，经历了两个月的至暗时刻，灯光再次亮起。大家迫不及待，向外界告知了旗舰店将在6月1日正常营业的消息，而这个消息，想必所有的华为员工已期待了许久。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展厅的C位即将迎来华为AITO的全新中大型SUV问界M5，如果一切顺利，三个月后这里又能看到纯电动问界M5e的身影。

在补贴大战一触即发，新能源车市日益内卷的下半年，这5000平米的旗舰门店，又将浓缩什么样的车市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