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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势Auto-First|周光军/著

你很难定义张亮是一个什么样的汽车人。MG品牌的操盘手？产品规划大师？数字营销高手？品牌年轻化掌门？似乎不是，又都是。

虽然张亮现在操持着一个百年年轻化的MG品牌，却不止于此。

2018年“十一”国庆节期间，上汽乘用车举行了一次与众不同的荣威光之翼MARVELX的交车仪式，首批500 名车主集体从上汽集团董事长陈虹、时任总裁陈志鑫的手中拿到了期待已久的钥匙。交车的地点并非是诸如 4S 店或汽车城市展厅这样的地方， 而是在公众如潮的上海科创嘉年华。

上海科创嘉年华是上海加快建设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科技创新中心的成果展，荣威光之翼 MARVELX 则以“明日科技，今日先享”独挑衣食住行四大方面“ 行” 的大梁。从这一点上， 荣威光之翼 MARVELX 的范畴远远超出了一款车，而是上海市创新的代表。与此同时，在中国车市整体增速明显放缓的情况下，上汽乘用车荣威、名爵两大品牌，并驾齐驱，成为中国车企中为数不多跑赢大市场保持两位数增长的车企。

无论是荣威光之翼 MARVELX 成为上海市创新的代表，还是荣威、名爵的比翼齐飞， 都离不开上汽乘用车神奇的数字赋能。我和上汽集团乘用车首席数字官张亮，进行过一次穿越数字的对话。

首席数字官（Chief Digital Officer，CDO）即便是在今天，依然是个新鲜的职位，尤其相对于汽车行业而言更是这样的。纵观中国的汽车企业，首席数字官的岗位设置，上汽乘用车也是全国的“独一份”。

上汽乘用车首席数字官职位设置 3 年有余，并给上汽乘用车带来了神奇的变化。可以说，上汽乘用车近几年的变化背后都有着神奇的数字赋能。只是，1982 年出生的张亮低调、谦虚罢了。他时常说，业绩的增长属于全体上汽乘用车人。

首席数字官（CDO）这个职位，在国外车企也比较罕见，而且性质各不相同。宝马集团、大众集团类似的岗位也只是数据官，德国工业 4.0 的数字化大多只用于提高生产效率和个性化定制，美国通用汽车虽然仅工程师就 1 万多人，也多进行信息数据化的处理、分析。知道别人的相同才知道自己的不同。张亮说，总体而言，国外的数字化还存留在信息化阶段， 信息化只是数字化的基础，而上汽乘用车的数字化则范围更广，包罗万象，信息化、产品规划、IT 技术、生产物流和数字营销五大部分都属于上汽乘用车首席数字官的范畴。

张亮说，上汽乘用车前瞻性地设置首席数字官岗位的时候，对于为什么要设置首席数字官及其“必要性”就想得非常清楚。推动和催生数字化有几个条件 ：一是大势所趋的技术浪潮 ；二是行业发展同质化中差异化的需求 ；三是以同质化向个性化、数字化的进阶。“数字化的根本是为了不一样”一语道破数字化的天机的张亮表示，一个企业进行数字化离不开两个战略和理念 ：其一，数字化的基础是信息化，信息系统要强 ；其二， 具备强大的数据处理能力。

上汽在全国信息化领域的领先地位，为谈数字化提供了养分和土壤。例如，上汽乘用车早在 2014 年就设立了自动驾驶的部门，同时在 2016 年成立了大数据的运营部门。如果没有对趋势进行前瞻性的判断和布局，就不会看到符合时代潮流和需求的荣威光之翼 MARVELX 的车，以及可以采用 App 就能下单的方式。

从最初的荣威 E950 到荣威 RX5、RX8、荣威光之翼 MARVELX，从名爵 ZS 到名爵HS，从传统汽油车到混合动力，再到完全的新能源车，18 个月时间，荣威和名爵两大品牌， 拳打脚踢般地向市场提供了 13 款车。在事关企业生死存亡的产品规划上，上汽乘用车独树一帜，有板有眼，不少车型成为爆款。

当我请教 18 个月时间两大品牌 13 款车是怎么变戏法般做出来的时候，张亮说，他在泛亚做工程师时就有预测和基本判断，中国车市会在 2019 年达到峰值，市场会整体放缓，而这句话在当时并没人相信。与这种预测相对应的是，汽车行业的竞争在这两年会更加剧烈，甚至动荡。为此，必须从产品开发上提速。在张亮看来，支撑市场竞争激烈化的标志是，2017 年 4 月亮相的荣威 RX5，从规划到商品量产用时不足 21 个月，成为迄今为止中国汽车行业的开发流程和时间标准。而在泛亚做到总工程师的张亮曾主导和负责上汽通用科鲁兹、威朗开发，显然对技术和开发流程了如指掌 ：“通用汽车的开发周期是 33 个月，荣威 RX5 一下子把开发周期缩短了将近一年，而且每项严格测试一项都不少”。

荣威 RX5 把开发周期缩短至 21 个月成为国内汽车企业产品开发的标准，并成为其他车企效仿的对象。其他企业认为，上汽乘用车能做到 21 个月的开发流程靠谱，如果不是上汽，可能存在着开发、试验、试制偷懒的情况。所以，以荣威 RX5 为标志，所有的企业都在缩短产品的开发周期，从这一点上，重新定义了开发流程和时间标准的上汽对整个中国汽车行业做出了很大贡献。不过，在张亮看来，其他“友商”企业是否做到了“缩时不缩水”，他不好评判，也不便发表更多意见。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张亮说，泛亚是中国汽车流程开发的黄埔军校，各大自主品牌的开发流程绕来绕去都绕不开泛亚，从理论到实践，泛亚是“根”。

互联网汽车和新能源汽车的两大标签，成为上汽乘用车区别其他车企的标志，而荣威和 MG 名爵两大品牌各不相同的产品和品牌定位也泾渭分明，日渐清晰。除了强大的体系能力，大数据处理能力、数字化平台、算法、人工智能的运用同样功不可没。中国汽车是世界汽车行业的跟随者的基本面并没有改变，张亮并不看好所谓的弯道超车，换道超车最有可能。上汽乘用车开辟的互联网汽车的新物种及新能源车是中国汽车换道超车的有益尝试。

张亮认为，开辟互联网汽车新物种是上汽差异化参与市场竞争的“法宝”，这其中涵盖的数字化、智能化，从根本上符合当今的市场需求。从上汽提出互联网汽车概念到交付 100 万辆互联网汽车，只用了两年时间，并且带动了整个汽车行业的人不谈互联网都不好意思打招呼。与此同时，上汽互联网汽车不断与时俱进，云端特质、可升级迭代。能够这样放眼全球的也只有上汽、特斯拉和沃尔沃三家能做到。更应该看到的是，上汽作为领先者正在推动整个行业变化，东风雪铁龙等车企正在运用上汽和阿里巴巴打造的斑马系统。同时，新能源车的国家战略为中国汽车的换道超车提供了可能，新能源是上汽乘用车的“DNA”。张亮认为，荣威光之翼 MARVELX“牛”的地方就在于纯电动的功能性不逊色于特斯拉，内饰豪华的精致程度不输给保时捷。造型、内饰、工程化、功能性、实用性、美观度、科技感，是中国汽车行业的制高点。荣威光之翼 MARVELX 无疑是上汽“新四化”和中国汽车行业的代表。

张亮在上汽乘用车首席数字官任上，对这个岗位的认知和体会越来越丰富。神奇的数字化赋能上汽乘用车“强内功、促发展、谋未来”。从而为智能智造、工程开发、数字营销和人工智能四大领域带来可喜变化。

强内功方面，数字化帮助企业练就强大的体系能力，荣威光之翼 MARVELX 的临港工厂是数字化的代表，一块大屏和 9 块小屏实施监测生产全过程，确保质量上的内功。在促发展上，数字化可以助力智能工厂的打造，涉及整个生产、制造的产业链。以涂胶为例，规避了人工涂胶造成厚薄不一的风险，可以很好地进行质量、成本控制。与国内出现的 4A 级景区旅游工厂好看不同，上汽的临港工厂透过数字化既好看又好用。在谋未来上，可以尝试新的商业模式，尤其用不同的业务模式提升销售、进行转型升级、共享化、金融，直面用户。未来两个维度的商业模式令人充满想象 ：一是上汽新的销售商业模式 ；二是上汽出行服务公司。张亮认为，仅有乘客、专车和司机端的“滴滴”缺乏一个可持续的模式，而上汽的“未来出行”拥有政府的牌照支持优势、上汽的车辆优势和大数据的分析能力，并搭建了一个可以玩得转的生态系统。

在张亮看来，数字化浑身是宝。在数字营销上，对汽车行业的新营销是一种探索， 荣威光之翼 MARVELX 的 App“下单”为未来创新营销提供了更多可能。而通过数字化， 可以在营销领域更好地研究消费者的嗜好，什么地方好，什么地方不好，数字化对比一目了然，数字营销的核心是从找对人向做对事转变。上汽对公众发布过的一个架构，应该构建人、车、链的体系，而不仅仅是人的画像，人在一端，车辆画像在另一端，链是整个企业的链条。有了这个，才知道什么样的产品什么时候做什么样的服务，在正确的时间将合适的产品卖给谁。

一个人的履历决定了他的视野与格局。在上汽乘用车首席数字官之外，张亮还有不少头衔，如上海汽车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乘用车公司总经理办公室主任、产品型谱规划总监、营销数字创新中心总监。上海交通大学毕业的张亮，历任泛亚汽车技术中心有限公司项目工程高级经理、项目总工程师、上汽通用总经理助理等，名副其实的“80 后” 却有着丰富的阅历。

张亮说，数字催生的变化几乎是海量的，就像是兼容并蓄的海派文化，产品随大流不行，不爆款不行。面对产品定义出现的分歧，张亮也有给人不讲道理的感觉。除了勇于担当，张亮不讲道理来自常年的积累和眼界。在泛亚期间，张亮有着奇妙而独特的经历，为了确定上汽通用当时的产品，他和老板时常有机会“用一周时间看世界”。周一从上海出发，先飞德国欧宝，除了看欧宝的产品，在德国短暂的时间内还可以通过租赁的形式体验市场上的任何一款车。然后，从德国飞往美国通用汽车总部，别克、雪佛兰和凯迪拉克三大品牌的车型随便看。继而再从美国飞往韩国，那时通用收购了大宇。最后， 从韩国飞回上海。一周时间，亚洲、欧洲、美洲，绕地球飞行一圈。看的看似是通用全球不同板块业务的多个车型，其实很多感觉也来自通用以外的车型。张亮说，一周时间， 全世界的车就都看得差不多了。

首席数字官在上汽乘用车是这样一个概念：负责传统的信息系统板块，IT 板块，同时负责大数据，人工智能，数据平台、数据仓库等，这两个是基础。另外两个是业务链两端、一是业务规划和产品规划；另一个是与品牌共赢的数字营销。张亮希望产品与营销带动全域的串联，这种结构能够支撑全域链的构成。张亮同时认为，智能化绝不仅仅是指互联网汽车的智能化或自动驾驶的智能化，真正的智能化是要更好地了解用户，为用户提供更好的相应的服务、更好的产品等。

2020年4月，执掌上汽集团大数据业务 3 年的张亮，再挑重担，直接管理名爵品牌销售、市场及公关等全方面的工作，进一步强化名爵品牌在集团中的战略地位，这也是名爵品牌首次迎来上汽乘用车高管直接管理。张亮执掌名爵品牌后，其此前担任的上海汽车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数据业务部副总经理、乘用车分公司首席数字官（CDO）兼营销部执行总监职务不变，等于是在众多要职之上再挑重任。张亮执掌名爵品牌，可以看作是上汽集团对旗下自主品牌业务的进一步强化，尤其是安排职位级别更高且专门负责上汽乘用车数字化转型工作的张亮直接管理名爵品牌，突显了名爵品牌在上汽乘用车中的重要战略地位，也意味着未来名爵品牌在数字化领域势必将有更大作为。也正是基于名爵品牌在国内外市场的优异表现，使得上汽乘用车接下来将投入更多的人力物力加速推进其在国内外市场的发展， 张亮直接执掌名爵品牌正是上汽乘用车管理强化的重要体现。

“新主流、潮链路、大扩容”的九字方针，成为张亮治下的 MG 品牌 always YOUNG 年轻化的新标签。把 MG 品牌定义为“一个 MG 容得下所有年轻人”的科技潮品， 成为本身就是“80 后”年轻人的上汽集团数据业务部副总经理、上汽乘用车公司首席数字官（CDO）兼营销执行总监张亮的新想法。

从 2020 年 5 月上任后发布 Mission 100 战略， 到 9 月不足 4 个月的时间，MG 品牌的定义不断被充实、完善、刷新，也越来越清晰。到 MG 品牌第 100 年的时候，实现在全球 100 个国家和地区销售，实现 100 万辆全球的销量，追求年轻用户接近 100% 满意度的目标背后，必须需要有内涵的东西支撑。MG 品牌的进化不到 4 个月时间有过三次完善和提升。第一次是发布 Mission100 战略的同时，发布智领风潮的品牌定位 ；第二次是很完整地诠释 MG 品牌所定义的年轻人，4 种超能力的代表 ；第三次再次诠释全球化、年轻化、数字化品牌的内涵。就连此前容易混淆的“名爵 MG”也有了 MG 后缀车型的清晰定义。

MG 品牌给出的年轻化的答案是科技潮品。张亮说，MG 品牌年轻化的三大标签是新主流、潮链路和大扩容。

新主流显然是针对过去一段时间主流车型的平稳而言的，从设计上能够装载空间大一点，设计要平稳一点，比较靠谱一点。而面向未来，这种主流在今天个性化、“90 后” 消费者蓬勃而起的时代，需要做出改变。张亮用产品形态新主流、设计语言新潮流、智能科技更领先、产品品质更全球 4 条定义新主流。例如，令人怦然心动的 MG 领航和全新一代 MG 5 的形态，包括 MG 领航燃动的前脸形态，整个车身的形态比例都带来新的形态表现形式。设计语言既吸睛，又亮眼，同时又非常有主流感，不只是求怪、求变， 更是被大多数人喜欢上、接受的新的潮流设计。

潮链路，就是新风潮链路，更多的是与用户的互动和传播的形式。2020 年 7 月 10 日上市的第三代名爵 6 第一次引入了非常潮的“奇葩说”，第三代 MG6 有个新现象，很多用户说打个卡、拍张照，再试驾，有的不谈价格，有的也不买车，就觉得是时尚潮流的产物。包括 2020 年北京车展，MG 展台展出一个特别的麻将牌“八萬”的装置艺术展，11 月份大型的 MG 改装车主盛会，包括线上的互动、潮流 IP 的打造。在脱口秀大会上，联名吴亦凡、吴建豪、李灿申共同打造第三代 MG 6 潮车风潮，无处不在地向消费者传播潮链路的形式。

大扩容。过去 MG 的车，以及过去年轻化的车，大家听年轻化马上和运动化联系起来， 过去把年轻化和运动化等同，只是单车道上发展。大扩容后的 MG 品牌要在四车道高速路上同时发展：一是年轻人是新科技代表的科技赛道；二是年轻人喜欢的潮流，在潮流的设计与潮流的互动上和年轻人扩容；三是继续是强化运动的基因，无论是外在设计， 还是内在的运动，都跟年轻人继续互动；四是新品类赛道。

张亮特别强调新品类的重要性时说，之前新品类都是小众的，而这些小众年轻用户也要得到满足，MG 未来会推出打造极具赛道及运动性能系列的 X-power 运动性能部门， 以及满足时尚要求的 X-line 潮流的改装品牌。同时会继续打造英国的 MGCC，一年一度的 MG Live ！车主盛会，把所有的历史的车主、改装的车主、潮流设计的车主等聚集在一起，这样一个活动，对运营、对用户互动，通过 MG Club 一起互动。新品类的赛道上带来的不仅是车涉及的品类，还有衍生产品类，用形象的口号来讲“一个 MG 容得下所有年轻人”。

产品之外，张亮也有着产业思考的格局。把中国的自主 SUV 划分为两代的张亮希望在北京车展亮相、10 月上市的 MG 领航成为第二代中国自主 SUV 的代表作。有过上海通用泛亚技术中心履历的张亮把 2015 年、2016 年前后诞生出来的一批产品，即以博越、 RX5、CS75、GS4 为代表的一系列产品，称为中国自主 SUV 的第一代产品。第一代产品最大的特点是展现了中国汽车工业的原创力，那一批产品几乎看不到抄袭别人的感觉。当时原创力的水平与合资品牌在设计上可以一较高下。除了原创力，还展现了一些单项可称“王”的能力，如荣威 RX5 是首款互联网汽车。

随着 CS75 PLUS 、RX5 PLUS、全新的 MG 领航等全新产品的诞生，这一系列的车型称为“中国 SUV 的第二代”。而第二代展现的是一种“真功夫”，而这些“真功夫”，无论是兄弟产品还是 MG 领航，都有更大的提升。第二代 SUV 产品的底盘、三大件水平、动力性能、NVH 表现等方面可以和合资品牌一决高下。

定义为“无处不燃”的 MG 领航体现的就是满身“真功夫”，这种燃不只是感性的设计，设计以外更有科技的升级、质感的提升、安全的提升、驾控的能力等“五大燃”。例如， 革新行业审美标准的燃动科技美学，第三代 MG 家族设计语言，每处设计都让 SUV 有了全新之美；深度重构人车关系的双 A 智行生态；开创游艇质感的全维座舱体验；以及欧洲、澳洲双五星的安全双冠。

“MG 领航”成为中国第二代自主 SUV 的领航者，成为 MG 品牌向上，向科技潮品发展的领航产品。张亮解释说，汽车产品本质上是科技产品，不像鞋子、衣服这种快销产品，潮就可以了。车本身是科技产品，仅仅谈潮还不够。MG“科技潮品”，“科技” 代表内心真正的能力，“潮”是外在表现的形式，要做到两者契合。

三年前，张亮说，他有个希望，希望消费者再看见MG时“就是一种科技潮品的感觉”。三年千日，这种感觉令人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