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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赛博朋克2077》中，楼宇间霓虹绚烂，浮空车飞翔在夜之城上空，车尾的警示灯随着车体的呼啸留下一道光痕。实现这些不可思议的“范特西”，仅仅是科技之神打了一个响指，汽车与飞机在交通工具队列中，从并集变为交集。

然而，在现实生活中，人类对飞行汽车的想象更趋近于商业化，市面上目所能及的飞行汽车，更像一辆能开在地面道路上的小型飞机，而不是能飞上天空的汽车。自2009年世界首辆飞行汽车在美国试飞以来，飞行汽车行业挤进无数发明家、工程师、生意人，而非白日梦想家。

浩瀚的历史长河中，人类发明飞机，实现从走到飞，不过是100年前的事。那么，汽车实现从跑到飞，又要等多久？

“折翼”的飞机就是飞行汽车吗？

国际消费类电子产品展览会于近日召开，飞行汽车再次成为全场亮点：成立于2018年的加州初创企业Aska带来了一款名为A5的全功能原型机，并声称A5将成为全球第一款将行驶和飞行功能“合二为一”的eVTOL可垂直起降电动汽车。

这款“飞行汽车”搭载了一台电动机作为增程器，空中续航里程可达400公里，相当于上海到安徽，或者北京到济南的距离，陆地续航里程并未透露具体数据。在行驶模式，A5的大尺寸机翼可以折叠起来，动力传递至四个车轮。据说，在今年的展会上完成首秀后，经过FAA认证的Aska A5将很快开始测试飞行，预计2026年正式交付到消费者手中。

飞行汽车概念雏形似乎都是“折翼”的飞机，比的是谁能把机翼收得更快、更好，谁能垂直起飞。客观上讲，飞行汽车更偏向能上路行驶的飞机。

造车新势力小鹏制造的“飞行汽车”，甚至连在路上行驶的能力都没有。小鹏旅航者X2在迪拜试飞，这是小鹏汇天第五代飞行汽车，采用电池驱动，续航时间最长达35分钟，极速130km/h，飞行高度为1000米，最大可承载重量为200千克。这辆车没有轮子，只能在天上飞，不能在地面道路上行驶，更像是一架挂了汽车壳子的大号无人机，或者是电池驱动的直升机。

该飞行汽车售价定在100万元以下，在汽车领域比豪车良心。但是，在小型私人飞机领域，几十万元一架、能飞行上千公里的成熟私人飞机产品，在美国阿拉斯加等一些偏远地区已较为普及。

量产在左，概念在右

同为中国品牌的吉利，干脆把飞行汽车做得更接近常见的飞机。车身上的机翼采用固定翼的设计，起飞时需要较长的跑道，对于量产民用并没有太大的实用意义。

飞行汽车行业的量产与概念泾渭分明，而处于中立、不伦不类的产品注定没有市场需求而无法实现商业化，也无法获得鼓励的掌声。量产在左，概念在右。无数天马行空的概念囿于技术或成本原因，只能变成一张3D渲染的图纸时，倒是有飞行汽车作为其他用途崭露头角。

现阶段，飞行汽车航运与陆运相结合的属性无法大规模普及，但能很好地运用于特殊场景，比如城市低空交通运输、景区旅游观光、消防应急救援等领域。近地飞行器与地面行驶地盘以这样的形式发挥优点。

在国外，为满足当地居民的出行需求，沙特阿拉伯西北部智能和可持续区域开发城市“新未来城”启用新型交通方式。全球汽车制造公司Stellantis涉足飞机制造业务，1月4日与Archer Aviation达成协议，将帮助后者打造电动飞行出租车。

在国内，近日海鸥飞行汽车集团针对该领域发布了自主研发的海鸥EAGLE-212飞行汽车工程样车，着手推进和文化景区的交流与合作。终于能看见汽车“飞”了，在陆地上甚至还能有一些智能驾驶的表现，似乎已是飞行汽车迈向日常生活的一大步。

怎么飞？在哪儿飞？凭什么飞？

不管是不是真的有心造飞行汽车，飞行汽车这一事物本身就为车企造势带来巨大能量。

在综艺节目中，何小鹏曾预测，未来几年内，中国的超低空或者低空领域都将开放给民用航空，有生之年一定能开上飞行汽车。

2022年年底，全球首款载人级两座智能分体式飞行汽车工程样车在重庆发布，国内早已有多家企业机构在飞行汽车研发上有所动作。然而，怎么飞、在哪儿飞、凭什么飞成为三大问题。

怎么飞：飞行汽车加什么油？是否采用电力驱动？用作什么用途？基于哪些关键技术？是否只是小型飞机的变体？在哪儿飞：国内的低空航线如何规划？法律条例如何增加？安全限制如何划分？如何分配车道？凭什么飞：我要考机动车驾照还是飞行员执照？

起步阶段的飞行汽车领域一旦出现问题，只能静静等待答案的填充。国外一些早期半飞行汽车主要运用于旷野上的货物运输，而有些规定略有借鉴意义。比如，世界首款飞行汽车——Transition飞行车的买主必须拥有飞行员执照，并且需要通过20个小时的飞行测试。

那么，我们购买的到底是什么呢？飞行汽车，抑或是一架停在车库里的、能垂直起降的小型飞机？从这种意义上来说，并不是汽车能飞了，而是飞机被普及了。

距离汽车真正“飞起来”，仍有很长一段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