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铭生:公车改革理应让公众参与其中
6月24日,温州的公车拍卖,被认为这是一次公车改革的 “典范”。但据6月26日的《重庆晨报》报道,该报记者为此详细算了一笔账,结果让公众大跌眼镜。原来,“温州车改”的模式是:拍卖公车,实行“车贴”。“车贴”多少呢?按相关规定,每人每月最高补贴3100元,最低为300元,且不包括远程租车费用——温州车改补贴之高创下全国各省市之最。
“温州车改”是否是成功模式,我们不妨先用数字说话。该报以温州发改委为例测算:车改前,公车费用为133万元;车改后,发放给职工的车贴总额为162万元,这意味着,车改后将比车改前每年多支出近30万元。如此高的车贴,车改还不如不改,像这样的车改,怎能逃脱“过度补贴、变相福利”的嫌疑?
其实,类似温州市这种 “自肥”的车改,绝非孤例。比如,杭州车改,市局副厅局以下干部一律取消公车,局级官员每月可以领取2600元的车贴;辽宁省辽阳市宏伟区车改后,书记、区长每年“车补”竟高达7.6万元,而且都是直接发现金……对于这种车改怪象,研究中国车改20多年的全国人大代表、湖北省统计局副局长叶青一针见血地指出,在公车改革中,存在“权力部门肯定不让自己吃亏”的现象。他呼吁,我们需要一场补偿性的公车改革,而不是一个收益性的公车改革。
不车改,有人坐享受益,耗费公帑;车改,囊括不菲的车贴,也受益。反正公车改革与否,权力部门都不吃亏。那么,像这样的改革,改与不改有何意义?
有人说,“中国式车改”堪称“世界级难题”,为何?因为从1994年中办、国办联合颁发《关于党政机关汽车配备和使用管理的规定》至今,公车改革探索已走过18个年头。18年来,公车改革声浪越猛,超标超编车越是“高歌猛进”,以一组数据为例,目前我国每年公车购置费支出增长率在20%以上,年公车消费支出超过1000亿元,各地超编和超标公车已呈泛滥趋势。
但在笔者看来,“中国式车改”,又堪称“世界级玩笑”,为何?因为谁坐车、谁改革,这样的游戏规则根本靠不住。一个既得利益群体,让他们自动放弃长期占据、且习以为常的便宜,谁会轻易割舍呢?制定车改方案的人,都是坐公车的人,他们自然反对公车改革,即便作出车改的姿态,也只能会向对自己有利的方向改。像这种车改游戏不改变,即便再过500年,车改还将难以撼动某些人“自利”的本质。
很显然,要让车改容易起来,且顺乎民心民意,敢于给公车改革“大动手术”,唯一的路径就是,让不坐车的人制定“车改”游戏规则。比如,车改方案可由某些社会群体起草,公众广泛参与,全国人大审议通过,全国各地各机关事业单位执行。唯有如此,我国车改才不会老是挂在空挡上,或是跑偏。
总之,谁坐车谁改革的游戏规则该改改了,否则,既得利益者老是围着自己的利益打转转,即便百姓不烦,自己还不烦吗?起码也应该汗颜不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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