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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贵图片曝光:75年前的5月8日,亲历者回忆二战中的德国大众

2020年05月08日 11:4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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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AutoLab

1945年5月7日,时任德国国防军最高统帅部作战处长的约德尔上将,在法国汉斯签署无条件投降书。

降书中写道:“所有德军在欧洲中部时间1945年5月8日晚上11时01分起停止军事行动”。由此,二战欧洲战事正式结束,而5月8日,由此成为第二次世界大战欧战胜利纪念日。在这个特殊的日子,一些在二战中曾经在德国大众工厂工作过的工人、劳工,用各种方式回忆了大众工厂被美军占领的始末。

值得一提的是,所有的历史资料以及图片,都是由德国大众公司提供——其中不少资料和照片都是首次公开。在对待历史的态度上,德国大众永远值得所有日本车企学习!

二战之后才有了“沃尔夫斯堡”

在1945年5月25日以前,德国人是没有“沃尔夫斯堡”这个地域概念的。因为“沃尔夫斯堡”这个名字见诸于白纸黑字,还要追溯到1302年欧洲中世纪时期的古代文献。实际上,现在的沃尔夫斯堡一直到中德运河的南部地区,在当时均是因大众公司而兴盛,被称为“Stadt des KdF-Wagens”,即“大众汽车城”,简称“KdF”。

二战时的大众公司除了为纳粹德军提供通勤和侦查用途的小型军车的汽车生产部门之外,还有航空生产部门以及步兵装备生产部门。航空生产部门主要为容克斯Ju-87“斯图卡”俯冲轰炸机生产主机翼——由于飞机俯冲投弹之后需要快速拉起,所以斯图卡轰炸机的机翼强度以及加工难度相当大,在当时也只有诸如大众这样的公司才能完成。

至于步兵装备生产部门,则主要生产反坦克地雷之类可供步兵携带的弹药装备。

一位法国劳工的战争日记

法国尼斯人Jean Baudet(1922-现在),在1943年7月到1945年4月期间成为大众工厂强迫劳工,在Neindorf经历了解放。战后,他将自己当年的日记复印本捐献给了大众博物馆。这份日记记录了大众公司被美军占领的始末:

4月8日,星期天:战线越来越近了。谣言一个接着一个。Gifhorn升起浓烟,据猜测可能是油泵被破坏导致的。空中有战斗机在追逐纠缠。公路上有大量乘坐卡车、轿车甚至是骑自行车的士兵。我的背包准备好了,但里面只有衣服,我需要罐头肉、牛奶、脂肪、糖和一些饼干。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要在战斗前、战斗中、战斗后做好回家的准备。4月10日,天气晴朗:炮兵整天都在开火。所有的德国人都喝醉了。不少没有受伤但是也没有携带武器的(德国)士兵列纵队走过。完全是一片混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4月10日,晚:附近有炮火,让人印象深刻。炸弹整夜都落在Brunswick。总是有军队匆匆经过。4月11日,上午9点:我看到美国轰炸机飞过树梢。人们说KdF已经被占领了。他们(美军)已经前进到Barnstorf了,据说就在森林后面。我们一边打包东西,一边唱歌,一边听到机关枪的射击声。他们(美军)现在一定在这里,因为手榴弹的爆炸声越来越近了。

4月11日,下午:一片寂静,阳光明媚。和平已恢复,除了几次严重的爆炸声,那是公路桥在被炸毁。下午2点的时候,一位农夫们给我们一些腊肉汤和一片面包,不过我们依然不知道附近战况究竟如何。下午3点,我们听到响亮的警报声,我们不得不立即疏散。我决定和Georges Chauvineau一起躲在树林的灌木丛里,但我们担心会被交战的任何一方误以为是藏在灌木丛里的敌人而被打冷枪。下午3点半,警报解除,大家都很高兴,我们呆在原地不动,并拿出了香烟和足球。当天的夜晚是宁静的。

4月12日,阴天:一切都很安静。战争结束了吗?他们(美军)在哪儿?他们(美军)在做什么?中午12点左右,警报又响了5分钟,四面八方又开始战斗了。我们被交战双方包围,不知道该往哪儿去。大炮、炸弹、反坦克手雷、机枪,都在开火!他们(美军)来了!下午2点的时候,农夫们回来了,他们给我们带来一袋袋的土豆。我现在什么都看到了!下午3点,我终于看到了他们(美军)!

美军“稀里糊涂”占领了大众公司

据统计,二战期间总计约有2万人被迫在大众公司工作,其中约有5000人来自集中营。1944年,工厂里三分之二的工人都是在种族歧视的环境下,违背自己的意愿在工厂里工作。他们当中包括犹太人、战俘、征召的劳工,以及从德国占领下的欧洲国家驱逐和流离失所的人。

在被美军占领的当天,该厂约有9100名工人滞留,其中7700多名是来自其他国家的强迫劳工。其中3000多人来自苏联,主要是乌克兰战俘,他们是在1941年夏天的基辅战役中被俘的苏联红军士兵——当时共有65万名苏联红军士兵在基辅保卫战中被俘。此外,在这些劳工中,还有强行征召的法国工人甚至是荷兰学生,以及从犹太集中营遴选出来的懂技术的犹太人。

4月11日,美军从德国Fallersleben沿着中德运河一直推进到Hesslingen前桥,穿过城市的时候没有遇到任何抵抗。然后,美军继续向Salzwedel和易北河攻击前进,不过有意思的是,美军使用的地图甚至没有标注城市和工厂,以至于美军坦克冲进KdF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知道自己占领的是什么地方。时任大众公司电厂经理的Fritz Kuntze回忆:“我清楚地记得那一天是1945年4月10日,当时有50辆Kübelwagen(出自甲壳虫底盘的VW82桶车)完成组装,等待(纳粹德军)军方过来接收。但是我们没有等来任何军方的人,反倒看见一辆坦克驶过工厂边缘——那是美国人的坦克,但是他们压根就没有进来的意思……”

其实这个时候的大众工厂基本上已经在盟军1944年的大轰炸中沦为废墟,这50辆Kübelwagen,代表的是当时大众工厂汽车生产部门的最大产能,同时也是大众工厂在二战期间为德军生产的最后一批Kübelwagen。至此,大众公司在战时生产的车辆数量,定格在66285辆的数字上。这些车辆基本上都是由甲壳虫底盘改造而来的Kübelwagen以及Schwimmwagen(VW166水陆两栖车)。

Fritz Kuntze拒绝服从当地纳粹领导人炸毁发电厂和桥梁的命令。他叫上了另外两名英语说得不错的工程师,以及后来成为牧师的天主教神父Antonius Holling,一起开车前往位于Fallersleben的美军营地。他们说服了美军士兵“应该展示必要的军事存在”……这种“德国人指挥美军占德国地盘”的事,在二战末期的德国战场并不鲜见。在伊特堡战斗中,部分德国国防军甚至与美军联合作战,共同对抗党卫军。

在美军来之前,党卫军和大众公司自己的安保军队就已经撤退,而民兵或预备役性质的“人民冲锋队”也就地解散,这导致大众公司所在地域出现了临时的权力真空。结束了苦难的劳工和战俘们,在饥饿以及长期遭受的不公平对待的双重作用下,长期被压抑的愤怒和恐惧终于释放出来,造成了一些抢劫、破坏和暴力事件。从1943年5月到1945年4月在大众工厂工作的荷兰学生劳工Henk"t Hoen(1922-2006)回忆:“第一批美军通过邻近的法勒斯勒本抵达时,KdF的局面已经混乱不堪。我们学生和一些法国战俘成立了一个临时纠察队,以稳定当地治安。纠察队在工厂获得了一些武器和车辆,并将工厂的消防站作为其总部。”

“美军从Fallersleben直接向易北河推进时,一开始完全忽略了KdF,因为地图上完全没有标注。我们不得不采用各种方式来和美国人建立联系。经过一番劝说,我们终于让几辆美国坦克开进这座城市。执行宵禁的时候,我们甚至开着一辆Kubelwagen,行驶在美国坦克前面一起巡逻。“不久之后,美军成立了一个城市指挥办公室,我们便奉命交出所有武器,劳工纠察队随后解散。一些与美军首次建立联系的学生劳工不久后就不见踪影,他们自己迫不及待地返回了荷兰,而官方的遣散车辆是后面才到的。”

美军占领之后的大众公司

1945年4月11日,美军完全占领了KdF。到了4月15日,美国人才对KdF形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全部接管。

美军在沃尔夫斯堡建立了第一个由市政行政长官和市议会共同组成的德国地方政府——“Stadt des KdF-Wagens”。在5月25日的地方政府第一次会议上,决定将该市改名为“沃尔夫斯堡”——这个名字之前出现在1302年欧洲中世纪时期的古代文献中。在大众汽车工厂,美军后勤部门首先为他们自己的军用车辆建立了一个修理厂。在工厂和周边地区,美军发现了不少零部件库存,随即在被解救劳工的指导下,组装出了一辆 “美国人制造(Made by American)”的Kübelwagen。

到了1945年5月的时候,大众工厂部分汽车生产线已经恢复生产,首批下线的Kübelwagen,提供给当时的盟军占领当局。这批车被称为“Volkswagen Jeeps”,即“大众吉普”,以区别于当时的盟军中的“美国吉普”威利斯MB。

到了1945年5月,美军第9军司令部的报告称,大众工厂已经恢复了“大众吉普”的组装工作,当时的生产线上仅有200名工人。最初,美国人任命 Rudolf Brormann为经理。在极其危险的条件下,这条生产线总共组装出133辆Kübelwagen,以满足美军的机动需求。这标志着大众公司开始恢复生产,并逐渐从战时的“军工厂”转变为真正的汽车工厂。盟军在1945年4月分两个阶段完成了占领和解救劳工的工作。在接下来的两个月内,美国人进行了卓有效率的工作,为重建KdF奠定了基础。

到了1945年6月,美军将大众工厂移交给英国占领军,英国人在零部件供应极度困难的情况下,在1945年圣诞节后重启大众1型“甲壳虫”汽车的生产。美国人将现在的沃尔夫斯堡Gifhorn附近的郊区,作为遣返劳工和战俘的集合营地。在1945年4月和5月间,第一列由敞篷货车组成的火车离开沃尔夫斯堡车站,开始正式遣返。不过那些被遣返回国的苏联战俘日子并不好过,他们被扣上逃兵或通敌者的帽子而遭受歧视和迫害。

现住在安特卫普,来自波兰的犹太妇女Sara Frenkel-Bass(1922-现在)在战时将自己伪装成天主教护士,她从1943年3月到1945年4月在大众工厂劳工集中营医院工作,被遣返之后她所说的一句名言,代表了所有战争受害者的心声——“你没有故乡,你一直寻找你失去的东西,但它永远不会回来。一切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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