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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别人容易,原谅自己却很难

2016年12月18日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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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自己来一场握手言和

这就是铅笔后面为什么有橡皮擦的原因,因为人人都会犯错。——《伦敦生活》

作者:温姬拉(富书部专栏作者),本文原创独家首发,转载请后台回复授权,图片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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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自己总是一件很困难的事。2004年底,哥哥在玩耍时被建筑用的水泥板压到脚。送往就医时,卫生站的医生说脚受伤很严重,可能会残疾。在外工作的父母得知消息,立即带上所有存款赶回来。哥哥被转到县城大医院治疗,因及时就医,脚部恢复很好,并无残疾。只是走路时左右脚步伐深浅不一,但不明显。身为长女的姐姐吓坏了,哭着跟父母说了原因。原来哥哥想要一辆玩具车,缠着问姐姐要钱,姐姐没有,就随口说隔壁家的孩子有,问他借来玩玩就行。那时隔壁家在起新楼,哥哥经过时不小心碰到靠墙放的建筑水泥板,被砸到脚。父母没有责怪姐姐,那时她才14岁。2005年,才初中毕业的姐姐毅然辍学,前往深圳打工,任凭父母怎么劝说都没用。姐姐每月都给哥哥寄生活费,几乎每三个月就往家里寄包裹,常常是鞋子,玩具车。每次回家过年,看到哥哥走路,姐姐都会跟我说,如果当时不跟他说那句话就好了,如果当时把自己一周生活费给他就好了……直到遇到姐夫,组建另一个家庭,有了自己的孩子,姐姐才把专注力转移。寄了6年的生活费和鞋子才终止。可当年的事一直是姐姐的心结,无论对哥哥多好,她都无法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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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姐姐当时说的话和哥哥脚受伤并没有太大的因果关系。有太多客观因素:父母不在身边监护,姐姐年纪尚小,家里经济拮据,哥哥要求过分,隔壁家的建筑物品摆放太随意,没有拉起施工线……可是姐姐一直任那份内疚感牵扯着走。为了弥补,甚至很早辍学,外出打工。尽管姐姐后来上了夜校,但那一场赎罪也改变了姐姐的下半生。我的父母至今在为姐姐的辍学和过多付出而自责。太难与自己握手言和的人总很难幸福。如同《蜡笔小新.梦境世界大突击》里常常做噩梦的小崎。小琦的噩梦源自“害死母亲””的自责与愧疚,终日为母亲追骂的噩梦所缠。其实是母亲实验失败,小崎刚好目睹这次失败爆炸,母亲为救小崎牺牲。小新等几个孩子组成的春日部防卫队发现后,决定帮助小崎。一起寻找能吃掉噩梦的神兽“貘”。春日部防卫队没有找到貘,后来小新的母亲进入梦境说服和感化了心魔——用噩梦惩罚自己,“拼命赎罪”的小崎。实验失败爆炸是客观发生的,与小崎误入实验室无关。母亲选择扑救女儿是出于母爱的本能行为。母亲的牺牲是为女儿好好活着,而非终日折磨自己。不该拿过去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再不堪的过往都该有释怀的一天。最终,小崎摆脱了噩梦。小崎说:即使再可怕的心魔,再痛苦的回忆,都不会消失。它一直存于心底,只是现在我能和它好好相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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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生活》里女主给好友小波讲过一个故事:一个11岁的少年被关进少管所了,原因是他一直拿铅笔的橡皮擦戳学校仓鼠的屁股。小波问:为什么?女主:他大概喜欢看仓鼠眼球凸出来的样子吧。小波: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女主:什么?小波:他们不只是要把它关起来,他需要帮助。他肯定不幸福,幸福的人不会这样。这就是铅笔后面为什么有橡皮擦的原因。女主:你是说用来戳仓鼠的屁股吗?小波:不,因为,人都是会犯错的。后来女主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她和小波的男朋友发生关系。小波不知道男友出轨对象是谁,她想跑去自行车道被自行车撞,弄伤自己的手进医院,这样男友就会为所作所为感到抱歉。结果,自行车速太快,小波被撞到马路上死亡。此后,女主一直活在自责和内疚中,她的生活乱七八糟,经济拮据。但还是不想放弃和小波一起开的咖啡厅。她常常在餐厅对着她送给小波的豚鼠发呆,回想,忏悔。咖啡厅资金周转困难,她去申请贷款,因为跑太快很热,她以为毛衣里还有衣服,想脱下,结果被审查员看作是勾引,拒绝了她的申请。第一季快结束时,女主终于为狼狈的生活和愧疚感折磨得难以忍受。她跑到马路上想寻死。被刚好路过的审查员阻止了。她再次在咖啡厅里跟审查员忏悔:人或多或少都会这样,只是人们从来不愿意谈论它,就剩我彻底孤独地一个人……审查员看到她的以豚鼠为主题的咖啡厅很特别。他愿意再给女主一个贷款申请面试的机会。他说:“人都会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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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感觉犯错与原谅真的是一个艰难的命题。犯错不可避免,是人都会犯错。如果超过了法律范畴,自有法律来定罪量刑。但是如果只是道德范畴的呢?如果这个错误不大呢?如果它是无心的呢?怕是要一直背负着内疚吧。内疚在心理学上一直作为负性情绪来研究。它与神经症、焦虑、抑郁、强迫症、等关系密切,会对心理和行为产生消极影响。体现在人们在违反准则后期望受到惩罚以赎罪,外界却没有实施惩罚时,内疚者会进行自我身体惩罚以减轻内疚感。姐姐的辍学打工就是一场自我惩罚。用自己的辛苦给哥哥带来更好的物质,这是一场赎罪。小崎的噩梦是一场自我惩罚,每天在梦境里拷问自己,以减轻对母亲的内疚。《伦敦生活》里女主糟糕的生活是一场自我惩罚,糟糕了,放纵了,才能麻痹对小波死亡的痛楚。人们都忙着用过去的痛苦损耗自己。忘了时间是有脚的,忘了自己是要成长的,忘了积蓄能量,为未来的日子做努力。人生本来就是矛盾的,毕竟人们依靠着经验往前走,而大部分经验又由失败而来。犯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久久不肯放过自己,深陷泥淖里不肯拔腿,葬送了更好的生活。是人都会犯错,还是要学会打败那份过度的愧疚感,学会与自己握手言和。毕竟,生活还在继续,还是要往前走呀。嗯,如海子说的:你来人间一趟,你要看看太阳。

作者简介:温姬拉,富兰克林读书俱乐部专栏作者,90后职场小白,爱好读书写日记和长跑。想成为超正宗文艺女青年,但目标是30岁之前参加一次铁人三项。轻度人格分裂,异性恋。简书@温姬拉,微博@温姬拉,知乎@温姬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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