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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外，有关于无人出租车服务的落地正开展得如火如荼。

在美国，谷歌母公司旗下自动驾驶子公司Waymo向公众开放了没有安全员的无人出租车服务。在中国，11月2日，银川市政府向百度等企业颁发道路测试和示范应用牌照，允许无人出租车上路。

事实上，作为自动驾驶领域的国家队选手，百度从2019年9月迄今，已陆续在长沙、沧州、北京推出了面向普通公众的无人出租车服务。

在北京，百度无人车俨然已成为新晋网红。上线后第三天，峰值呼单量达到600单，全天呼单量则突破了2600单。这个数字意味着，平均每1分钟就有至少一个人想要试乘无人出租车。

▲百度无人车

作为新生事物，无人出租车上路引发了普遍关注。但同样因为是新生事物，所以伴随无人出租车落地，也出现了一些对其技术能力和驾驶能力的担心与质疑。无人出租车是不是真的安全，是这其中最被关注的一点。

日前，作为对自动驾驶安全性问题的回应，Waymo发布《Waymo公共道路安全性能数据》白皮书，首次对自动驾驶汽车遇到的碰撞事故进行了公开探讨。

该报告显示，在约610万英里（约合981万公里）的真实道路行驶过程中，Waymo的无人车一共发生18起碰撞或轻微接触事故，基本上是绕地球赤道行车13圈（平均每33万英里）才会有一次碰撞。虽然仍有碰撞事故发生，但Waymo无人车的整体碰撞事故率已经比较低了。

更值得关注的是报告中接下来对47起碰撞事故（18起真实事故和29起模拟环境下的碰撞事故）的原因分析。

Waymo无人车遇到的8次伤害程度最重的碰撞中，其他车辆的不合规行为是导致事故发生的主要原因。相较之下，自动驾驶汽车因为严格遵守交规、发生事故时往往会执行减速、刹车等规避动作，反而表现出了更高的安全性。

虽然Waymo报告中的数据样本量有限，且并非是针对所有道路交通事故的研究。但通过这一具有典型性的分析，我们还是可以看到，自动驾驶汽车在交通安全性上并不比人类司机差。

另一方面，完全杜绝交通事故是自动驾驶汽车的“无法承受之重”。训练有素的老司机害怕莽撞的新手、违反交规的驾驶行为，在这一点上，自动驾驶汽车和人类驾驶员是一样的。

一、自动驾驶汽车不是“神车” Waymo共报告47起碰撞事故

当地时间10月30日，美国自动驾驶的领头羊Waymo同时发布了两份报告。其中的《Waymo公共道路安全性能数据》（Waymo Public Road Safety Performance Data）白皮书是自2009年开始测试以来，Waymo第一次公开与自动驾驶汽车碰撞事故有关的详细数据。

报告显示，2019年1月1日~2019年12月31日，Waymo的无人出租车（有安全员）在美国凤凰城一共跑了610万英里（约合981万公里）。2019年1月1日~2020年9月30日期间，Waymo的无人出租车（无安全员）在该地区行驶了6.5万英里（约合10万公里）。

在此期间，Waymo的无人车一共发生18起碰撞或轻微接触事故。

此后，为了确认潜在、未遂的碰撞事故和其他指标，Waymo又针对行车过程中出现的自动驾驶系统脱离（例如，被安全员接管）事件进行了反事实模拟。

反事实模拟是一种仿真方法，正被越来越多的使用。在现实中脱离事件发生后，Waymo会在模拟器中假定当时未发生脱离事件、自动驾驶系统仍处于工作状态，从而模拟和预测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通过反事实模拟，Waymo一共收集到29起模拟碰撞或轻微接触事故。

Waymo对这47起碰撞事故（18起真实事故和29起模拟碰撞事故），从类型和严重等级方面做了进一步的细分。

▲Waymo无人车碰撞事故分类

从图表中可以看到，Waymo无人车遇到的单车事故（即仅有一辆机动车牵涉其中的事故）一共有3起，多车事故（两辆或两辆以上机动车牵涉其中的事故）44起，包括倒车、同向侧碰、正向碰撞、追尾和拐角碰撞几个场景。

事故严重程度按照从低到高，有S0（没有伤害）到S3（严重伤害）四个等级。在这基础上，Waymo根据有没有触发安全气囊，又把S1分成了两类。

47起碰撞事故中，Waymo无人车未遇到S2和S3级事件。最严重的碰撞事故等级是S1级（安全气囊启用），一共8起。其中模拟事故5起，真实事故3起。

总得来看，Waymo无人车在减轻碰撞事故伤害方面拥有比较好的表现。真实道路上，平均33万英里（约53万公里）才会发生一次碰撞或轻微接触事故。同时，没有出现S2和S3级严重性的碰撞事故。

另一方面，碰撞事故率低不等于没有事故。

自动驾驶汽车可以通过更强的感知能力和算法能力，帮助解决人类驾驶员疲劳驾驶、开车有视觉盲区等问题。但是同人类驾驶员一样的是，自动驾驶汽车没办法控制其他道路使用者的行为。从这个角度出发，认为自动驾驶汽车上路就不会发生交通事故的看法，也可以说是陷入了一种误区。

二、8起最严重事故 皆是其他道路使用者的“锅”

收集到47起碰撞事故（包括真实事故和模拟事故）数据后，Waymo又对事故发生的具体场景和背后原因做了分析。

3起单车事故中，Waymo的无人车都处于减速并停车状态。行人、骑自行车的人和正在玩滑板的人则分别撞上了Waymo的无人车。

同时，没有发生Waymo无人车偏离车道、碰撞道路基础设施及其他物体、翻车或者撞人的情况。

值得注意的是，根据美国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NTHSA）碰撞数据库的数据，汽车所发生的车道偏离、碰撞固定物体、翻车事故在美国道路致命事故中的占比是27%。在这一点上，Waymo无人车或有助于减轻交通事故带来的伤害。

▲所有牵涉到行人或骑车人的碰撞事故

接下来看多车事故。根据Waymo的分析，道路上其他车辆违反交规、驾驶安全的行为是导致多起碰撞事故发生的主要原因。

15起拐角碰撞事故中，有11起事故的特点是道路上的其他车辆没有“正确”地给正在直行的Waymo无人车让路。

16起追尾事故当中，由Waymo无人车主动导致的追尾只有1起。

这是一次模拟环境下的碰撞事故。当时，被追尾的汽车突然转向并驶入Waymo无人车所在车道前方，并且在切入车道后进行了急刹。Waymo无人车选择了完全制动，最终以1.6公里/时的相对速度和前车发生碰撞。

严重程度最高的8起碰撞事故也基本都是道路上其他车辆的“锅”。Waymo对这8起事故中其他道路使用者违法交规和对碰撞发生有影响的行为做了一个总结。

▲其他道路使用者的行为

由表格可以看到，在错误的车道上行驶、超速、没有按交通规则给其他车辆让行、未在停车标志处正确停车是这些事故发生的真正诱因。

简言之，针对47起碰撞事故的原因分析表明，行人/骑车人和车辆的道路行为表现，是引发交通事故的根本原因。这和是人类驾驶的车辆，还是自动驾驶汽车没有太大关系。

另外，与包括人类驾驶员在内的其他道路使用者相比，Waymo无人车由于采取了更加保守和安全的驾驶策略、严格遵守交规，反而不会主动引起碰撞事故，表现出了更好的安全性。

三、无人车发展方兴未艾 但交通安全仍需多方一起努力

无人出租车是自动驾驶技术最重要的落地场景之一。现阶段，国内外无人出租车发展方兴未艾，越来越多的服务和项目正开始落地。

那么，自动驾驶汽车尤其是无人出租车上路后的安全性究竟如何？

从Waymo发布的报告中可以看到，Waymo无人车平均33万英里（约合53公里）遇到一次碰撞事故，其碰撞事故率处于一个比较低的水平。同时，在大部分碰撞事故当中，无人车都属于非责任方。

Waymo报告了美国无人车的情况。而在中国，百度作为国内自动驾驶巨头，从2019年9月开始已陆续在长沙、沧州、北京落地了无人出租车服务，服务上线至今未发生一起交通事故。

据了解，为了更好地保证安全，百度内部专门组建了一支团队，该团队的成立时间甚至比百度Apollo还早。

百度Apollo内部则特别提出了“一三五”安全机制。

其中的“一”是指安全第一。百度表示，安全第一、客户为上，也就是说在技术和运营层面安全都是被排在第一位的考虑因素。

“三”代指三重冗余。汽车行业有一个经验，就是需要有冗余系统。一套系统坏了，还有备用系统可以顶上。百度借鉴了这个经验。目前，针对于自动驾驶汽车，百度一共搭建了两套系统，再加上车内安全员，形成了三重冗余机制。

三个数字里的最后一个数字“五”是说百度为自动驾驶汽车安排了五场考试。分别是T1-T5牌照需要的级别考试、开放道路上的路测、上亿公里的仿真测试、系统开发流程上的考试、硬件及车规级方面的考试。

聚焦到无人出租车，百度在落地区域、运营管理、安全员认证和事故处理方面也都做了规划。

简单来说，无论是无人出租车的车辆和系统本身，亦或是上路表现，都不比经验丰富的人类老司机要差。同时，由于无人出租车从一开始就会严格遵守交通规则，在运营过程中也通常会有多种安全措施，所以在安全性上反而会有更好的保障。

所以，这里需要提醒的其实是另一件事。正如Waymo报告中指出的，人类驾驶员的违规行为是导致交通碰撞事故发生的主要原因。彻底消灭交通事故，不能就靠一个人类驾驶员或一辆自动驾驶汽车。任何时候，交通安全的实现都需要道路使用者一起努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