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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汽车自己失控加速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

2021年01月24日 16:3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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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祸,每天都有,但是大家对于智能汽车的车祸尤其关注,尤其是特斯拉。原因很简单,当一辆传统汽车暴走,撞车撞人撞墙,大家第一时间就会觉得是驾驶员的问题,但是智能汽车暴走时,大家会怀疑车有问题。智能汽车往往带有高级别的驾驶辅助系统,车载电脑拥有控制车辆行驶的权限,也就是说,这辆车有可能是人在开,也有可能是电脑在开,怀疑汽车本身,合情合理。

不避讳地说,其中最饱受争议的就是特斯拉。不说之前的事情,就刚刚过去的2020年,特斯拉12次因为暴冲事故上热搜,12位车主皆声称,是车辆失控导致的事故,自己并未踩下油门,但车辆持续加速或者保持高速,部分车主还反映,踩下刹车踏板却毫无反应,车辆并没有制动减速,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故发生。

有些事件特斯拉并没有回应,有些事件特斯拉则是宣称,加速是因为车主错踩了油门。反正就是,从未承认过车辆存在设计缺陷。同类的事情在国外也时常发生,2019年12月19日,美国车主提交了232项涉及特斯拉失控的投诉,要求政府部门强制特斯拉召回2013年至今生产的所有车辆。但美国高速公路安全管理局(NHTSA)经过详细调查后,驳回了申请,理由是“没有相关证据,能证明特斯拉会突然意外加速。” 特斯拉也借机回应,把车辆暴冲的原因全部归于驾驶员误操作。

一方是“我觉得你车子有问题”,一方是“我觉得你踩错了踏板”,谁都没有办法拿出足够多的证据,彻底驳倒对方的观点,这事就搞成了罗生门。

那么,智能汽车自己失控加速的可能性到底有多高呢?

我们首先要说明的是,在开启Autopilot且驾驶员完全没有操作时,出现自己加速暴冲的情况,是很有可能的。Autopilot作为特斯拉招牌的驾驶辅助系统,其智能化程度非常高,但是仍然算不上真正的自动驾驶,它依然存在诸多缺陷的,偶尔会智障。

把车辆的控制权,彻底交给不完善的系统,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稀奇。国内的法律法规,从未真正允许过驾驶员依靠电子系统自动驾驶,而自己撒手不管,这是不合法的,国外也有不少车主因过于信任辅助系统,没有实时观察周围环境,然后在辅助系统失效时发生车祸。

Autopilot出事不稀奇,稀奇的是,Autopilot并未激活,或者车主已经手动介入操作,车辆仍然暴冲失控,这在理论上是个极小概率事件。

汽车发展至今已经走过了近百年的历史,根据过去的经验,在设计制造时要遵守许多既定规则,其中一条是,在车辆的控制权上,人的权限一定要比电子系统高。根据特斯拉的描述,Autopilot的底层逻辑被设计为,未经驾驶员允许,不能自行接管车辆操纵,而且只要轻触刹车,激活状态的Autopilot会立即强制解除,将控制权限移交给驾驶员,其它的智能汽车也同样如此。

还有一条规则是,刹车的权限永远高于油门。刹车踏板连接有感应器,实时监测踏板的开度,无论是智能汽车还是非智能汽车,都设计成了,在行驶时只要刹车被踩下,电脑就会迅速切断发动机或者电动机的动力输出(原地弹射起步除外),特斯拉亦是如此。这是优先度最高的指令,即使你此刻还错误地同时踩到了油门,动力照样会被切断,让车辆逐渐减速,踩到底都没有用。而且特斯拉使用的电助力刹车系统,冗余非常大,在自身发生故障的情况下,车主单靠蛮力踩踏都能提供超过0.4G的减速度,已经足够让车辆减速了。

(十年前就已经普及的刹车优先系BrakeOverrideSystem)

所以说,这些事故是真的匪夷所思。基础设计决定了踩下刹车就必需减速,但多位车主表示自己踩下了刹车,车辆依然在加速,从汽车工程学上,很难找到合理的解释。

很难,但是不代表没有。国外有一个研究者,提出了一种非常罕见的故障可能性,他认为人们过于关注智能汽车的驾驶辅助系统,从一开始就想错了方向,暴冲失控并非来源于智能,而是来源于电动,电动和混动车有一个非常独特的功能——动能回收。动能回收独立于刹车系统,但是有一定制动效果,实际上就是用滚动的车轮,反推电动机从而产生电力,实现动能回收。

此人通过研究事故特斯拉的电脑数据,发现了潜在的问题。由于动能回收有实际的制动效果,到了颠簸或者转弯的路面,动能回收的制动力可能导致车轮滑移。特斯拉的ESP系统中,植入了特殊程序,在检测到车轮打滑时,会关闭动能回收,并且让电机提高输出来产生动力,用于纠正车身的偏离。

由于ESP检测刹车的线路,是与刹车灯相连的,如果刹车灯故障,ESP可能将车主踩刹车的行为,误以为是动能回收没有关闭,它试图让电机继续产生动力来对抗动能回收,你越踩刹车,电机动力越大,从而导致车辆失控。

这位研究者声称,70%的特斯拉暴冲事故,都可以用这个原因来解释,而且特斯拉此前确实承认刹车灯存在缺陷并实施过召回。不过,他的这种说法目前还只是一种猜测,有待进一步的研究,而且,“动能回收BUG论”并不能解释某些发生在大直道上的暴冲,那些事故的原因仍然成谜。

对于某些案例,我们只能暂时先找涉事车主描述中的疑点了。有些案例,可能真的是人在过于紧张的时候,误踩了油门,特斯拉作为一台高性能的电动车,起步的速度又非常快,一瞬间就酿成了事故,这种误踩事故在过去发生过无数起。当然也可能是某些细节原因,比如说丰田就曾经被怀疑过车辆自动加速,几经调查之后才确认,是车主的脚垫卡住了油门……

无论如何,作为一个车企,在发生了事故的时候,应当尽力去研究去调查,去和当事人沟通。汽车是个极其复杂的机械,谁也不能保证一点BUG都不出,重要的是查错、认错、纠错的态度。

自己把事情交代清楚,对于社会大众来说是个“新闻”,被别人扒出来,就变成“丑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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