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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成为一个真正的赛车手有多难?

2020年03月11日 20: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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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吴佩频道

赛车是很多男孩子的梦想。

我第一次去珠海赛车场是2006年,哪里的官方沟通语言是粤语,对一个刚刚到广东的大学毕业生来说,这一切都很新鲜的样子。然后我上了赛道摸到了赛车。是的,是摸了一下赛车,兴奋地发了一个QQ空间。

记得那天一个BBC的老记者看我不专业的样子反反复复问我是不是Freshman,我努力假装老练的样子,那一周我刚刚入职《汽车导报》。后来,我的第一次赛道练习也就是在珠海赛车场,开的是宝马M3,偷偷关了ESP,在T6来了个始料未及的甩尾,既兴奋又害怕。在后面的很多年里,我有了不少机会跟着宝马保时捷的课程,慢慢成为一个开车开得不错的记者。

如今再回忆起这一幕,我依旧很有感触,如同许多人第一次偷喝父亲藏的酒那般滋味。

“开车开得不错的记者”这个词也是有特殊含义的,首先这是个褒义词,对驾驶能力的褒奖,但对我来说潜台词还是带着点贬义,“记者”两个字总是带着一点点被庇护的感觉,似乎在暗示媒体人做好了一件事那是因为得到了某种神秘的优待。恰恰我是个从小就希望挣脱父亲的庇护的人,父亲在教委工作,从小学到初中我都没考过第二名——基本上校长都会给我班上配最好的老师。这种庇护让我对篱笆庄外的世界充满好奇,我一直想知道如果脱离了庇护我会死得有多惨,忍不住的好奇。

2015年在《汽车杂志》的时候,我老丈人好好地突然就查出来癌症晚期,从他绑着几块浮板横渡柳江到他卧病不起只有几个月的时间。那段日子我一直在试图理解他对生死的看法,老丈人是坚强的,他从没表露出对死的观点,而这让我更加恐惧,如果这是我,会有多少事情让我遗憾的?

我想赛车是我原始欲望里的一种吧。就像有些人的骨子里就爱着茶或咖啡一样。

我去CFGP报了个名,选择跑方程式也是我从小到大的“学院派”思维作祟,我总认为要做一件事最好的方式就是按照最正统的方式介入,于是交了钱,一年二十多万把我私房钱都花没了。老实说我是一帮车手里最矫情的,到年底的时候我能相对稳定地跟住第一集团,到第二年的时候我开始有了“千年老四”的称号,不论是正赛还是排位,我总能神奇地稳定在第四名。在拿到几个亚军和季军以后,我已经开始觊觎更高级别的F4了……

如果我继续留在CFGP,我一定有机会冲击冠军,但F4毕竟是国际汽联旗下的赛事,让十五六岁的孩子们选拔一番晋升更高级别的F3赛事,于是我又一次加入凯飞车队,和一帮十五六岁的孩子们混在F4的赛场上。

很多时候,没有人能完整全面地分析出一件事的利弊,就如我的跳槽,一旦过去了,我就感叹自己当年做了太多的SWOT分析而没能果断做个决定。有时我也会自我安慰,有些东西并不是与生俱来的,就如当年咖啡在进入欧洲的时候,有意大利神职人员还曾认为咖啡是魔鬼的礼物,但在如今,意大利一条小街上就有布置着七八家咖啡馆,许多人甚至不惜站着也要喝上一杯咖啡。

其实很多时候我们需要的是勇敢。在每一站花费十多万的赛事里,我更多地学习到了赛车的精髓:并不是动作,而是毅力。

DATA让我重新学了一遍开车,我最初对赛车的理解是刹车+油门+方向,技术就是赛事的全部,后来我体验到了体能和智商。但在F4的舞台上,勇敢和毅力主宰了整场比赛。从电脑上看,我发现在宁波国际赛车场T17-18的弯道中,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小朋友们的圈速。我尝试着跟着Julio的车子,他在布满水滴的赛道中可以把一台赛车甩入弯中,带着尾部磨出的火花,在反向坡度的T18全油冲入。

这违背了我一开始对赛车的理解,我们到底是要可控,还是要不可控?在宁波站之后,我突破了一个新的自己,先把自己丢入一个危险的状态里,果断全开油门,然后相信自己能给把控局面。这样的比赛我把自己推到了第四名的最好成绩,然后我又开始痒了,在F4的圈子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心无旁骛要借着F4跳板直奔欧洲去跑F3的孩子们,另一种是我们这些在岁月的尾巴上抓紧体验人生的老家伙。

到这时候,赛车已经开始成为我唯一的爱好了,繁重的工作之余已经不再有太多时间休息,不抽烟不喝酒不打游戏,连睡觉的时间都经常被夜班机分成几段。很多时候我甚至不太愿意和人沟通,而更愿意专注在头盔里的思考。

这样的状态许多人都不难理解,换个比方大家可能就更深有感触了。在15世纪世界上第一个咖啡馆开张之后,直到互联网普及之前,许多作家编剧诗人学者都把咖啡馆看作寻找灵感的重要场合,以至于今天,都还有不少人愿意闷在咖啡馆里想问题——这是属于他们的专注时光。

生性温和的我只有到赛道上才有和人争输赢的斗志,这几年时间里我的内心变得更加强大,和赛车风格一样。那么,我依然好奇着:更职业的车手们竞争是怎么样的?

赞助商还没找到,2018年的CTCC就掏钱上车了,车其实并不快,但是这里的竞技水准却是国内很高的。中国杯大家开着100多匹马力的小房车在弯里挤来挤去的样子,暗藏着各种杀机。我试图把方程式的经验用在房车身上,然后发现非常受挫,我又成了CTCC的一年级新生,圈速再次排在中游。无数次的调整策略,不论是针对于小马力车的快进快出策略还是狠狠地用尽路肩,我都没能突破自己的圈速,一次自我怀疑又从心里升起。

第一战上海,刚刚适应了房车的慢节奏,就遭遇了碰碰车的快节奏,还在让车的时候,指缝间就已经放过了千军万马。等到自己落到大部队后才知道,方程式的“学院派”在CTCC并不受用。在CTCC里奉行的是快进快出、有缝就走,更像是一场游击战。到了珠海站我终于敢大胆发起碰撞了。

在哭笑不得地又拿到第四名,我突然想起十二年前第一次站在这里的场景:Are you freshman?这感觉,倒不如说像午后来一杯意式浓缩,一口芳香,一口酸咸苦,而最后一口只剩下咖啡独特的香气回味悠长......

一直壮起胆子地去做个一年级新生,这大概是我赛车的常态,也是我这些年的常态吧。就如顶着咖啡文化在中国普及的怀疑,却最终做出了一番成绩的luckin coffee瑞幸咖啡——一个崭新时代的源头永远始于改变,充满自信、突破以往、勇于改变才能改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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