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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积分赚的钱就像大风刮来的，如今风向变了。

文/宋双辉

特斯拉的单车利润高，在业内不是啥秘密了，不过对特斯拉来说，还有一项隐性收入比造车还赚钱，那就是卖碳排放积分。

近年来欧洲、美国和中国的环保法规都越来越严苛，车企要满足排放法规的要求就需要生产销售足够的电动汽车，否则两条路——要么交高额罚款，要么从其他车企那里买积分。

特斯拉这种纯电动车企，手里握着大把积分，这些年没少赚钱。原本欧洲2021年起要实行更严格的二氧化碳排放标准了，特斯拉还指望大赚一笔，不过如今这个美梦可能不太好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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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斯拉，闷声发大财的“卖碳翁”

特斯拉靠卖碳排放积分这些年赚了多少钱呢？2018年卖积分的收入是4.19亿美元，2019年增加到了5.49亿美元，今年上半年已经飙升到7.82亿美元了。

去年卖积分赚的钱在特斯拉的总收入中占比还只有2%，如今已经增加到了8%，可以说如果没有这笔“白赚的钱”，特斯拉所谓的要“连续四个季度实现盈利”根本不可能办到。

按照特斯拉首席财务官Zach Kirkhorn年初设定的目标，今年卖积分带来的收入将比2019年翻一番，超过10亿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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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车企开始拉帮结派换积分

2021年起，车企在欧洲销售汽车的二氧化碳平均排放量要从每公里121.8克降到95克，否则会面临欧盟的巨额罚款，一辆车罚金高达95欧元，所有车企加起来的总罚款可能高达145亿欧元。

老老实实交罚款的事，车企们肯定不会干的，所以从特斯拉那买积分就成了最佳途径。菲亚特克莱斯勒（FCA）去年就和特斯拉签了大单，花费18亿欧元购买对方的积分，订单有效期到2023年。

但是现在这份订单提前到明年一季度就到期了，因为FCA已经有了新途径获得积分，那就是与标致雪铁龙（PSA）的合并。

两家公司的合并交易正在推进中，PSA目前是欧洲第二大电动车制造商，标致e-208这款车在欧洲卖得很不错，预计今年电动车在其总销量中占比能达到10%。有了自家人PSA贡献积分，FCA以后就不再需要向特斯拉伸手了。

其他车企也都有自己的办法。原本在特斯拉大火之前，全球最大的电动汽车制造商一直是雷诺-日产联盟，日产聆风和雷诺Zoe都是销量不错的纯电动车。

后来特斯拉一骑绝尘，把其他车企都甩在了身后，不过今年欧洲的市场开始出现变化，上半年雷诺超越了特斯拉，成为销量最高的电动车品牌，电动车已占其欧洲市场总销量的11%，所以它手里的积分如今也富裕了起来。

根据最新发布的《欧洲电动汽车报告》，雷诺目前手中的积分除了能够自给自足外，还能够匀给其他车企，并且已经公开向行业内发出了“邀请”，截止到11月18日之前，欢迎广大车企加入自己的“二氧化碳排放池”，分摊排放量。

据内部人士透露，目前最有可能接过雷诺橄榄枝的就是戴姆勒，因为两家公司在研发工程方面合作已久，有感情基础。

除了雷诺，沃尔沃汽车这家最早宣布全部车型电动化的企业，也开放了自己的积分。

大众集团则把希望寄托在中国哥们身上，欧洲委员会的文件显示，大众集团将与在华伙伴上汽以及上汽旗下的名爵合作，组建自己的“二氧化碳排放池”，合作将持续到2022年。

目前名爵的纯电动车ZS EV已经卖到了英国、法国和挪威等市场，需求很旺盛，这种小型纯电动车在欧洲非常受欢迎，所以能够贡献不少积分。

此外，福特也有可能与大众合作，分摊在轻型商用车领域的排放量。再加上大众品牌自己的ID.系列纯电动车也开始销售了，接下来压力会越来越小。

所以特斯拉“卖碳翁”的生意，在欧洲怕是不太能长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