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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势Auto-First|周光军

“我不喜欢宝马是传统车企这个称谓。因为宝马自身尤其是我们的开发部门就是一个高科技企业。我们有超过1万名的软件工程师，是一个高效灵活的工作团队。早在几年前，宝马就已经采取IT行业的工作环境和工作方式等。”履新宝马研发董事8个月后，首次接受媒体专访的韦博凡（Mr. Frank Weber）就这样语出惊人。

身处早上的韦博凡透过屏幕传来对中国媒体“晚上好”的问候声。屏幕那端是德国慕尼黑当地时间中午11点半，屏幕这端是中国北京时间下午6点半。以至于在接受专访前的开场白中，韦博凡就迫不及待地表达和大家见面的“墙裂”意愿，要么在中国，要么在德国。

去年7月晋升宝马集团研发董事之前，韦博凡作为7系、X5、X7项目负责人，曾多次到访中国，考察中国的市场环境、驾驶环境以及竞争态势。每次都会在国内停留三至四周，他对中国客户的需求非常了解。

隔着屏幕依然能感受到韦博凡比较张扬的性格。精力充肺、快人快语、思维缜密、睿智中犀利的眼神，是韦博凡给人的初印象。这种印象倒是和志在转型为科技公司的宝马未来的发展方向非常吻合，韦博凡更像是宝马“大象转型 研发先行”的快刀手。

韦博凡看上去也就四十不惑的样子，远不像他实际已经55岁的年龄。据说看上去比较年轻和他是个极端素食主义者有关。不过，在宝马面向未来的研发上，韦博凡可不是吃素的……

宝马不喜欢传统车企称谓

尽管特斯拉超过5400亿美元的市值，比宝马、奔驰之和还多，但是韦博凡并不喜欢宝马是传统车企的称谓，他甚至认为拥有超过10000名软件工程师的宝马研发部门本身就是一个高科技企业。

“早在几年前，宝马就已经采取IT行业的工作环境和工作方式，比如‘敏捷’开发模式等。”韦博凡同时告诉汽势Auto-First，吸引最优秀的人才对于宝马的开发工作至关重要。通过各种统计数据可以看到，宝马在大学校园的各个专业都享有盛誉，无论是IT、传统工程学还是财务以及金融管理等专业，宝马对这些学生而言都是有吸引力的雇主。第一，汽车行业具有高科技属性；第二，具有对审美的追求；第三，汽车是具有高价值的消费品；第四，能够以科技创新的力量塑造未来出行。

韦博凡认为，如果苹果推出汽车产品，可以想象的场景是：他们在汽车交互、人机界面方面，给汽车行业会带来一些不同的影响和效果。科技行业企业推出汽车，会了解到打造一款汽车产品，其中涉及的高科技综合解决方案需要成千上万人的辛苦努力，并非小事一桩。

宝马诸多创新成果来自中国

宝马对中国的发展速度和创新能力印象深刻，因此过去多年宝马持续扩大在中国的投资。数字性能对于满足消费者需求是第一位的，而对宝马品牌的忠诚度也会依赖于宝马的数字性能。

宝马在中国的上海、北京和沈阳三地的研发中心，已有数百人专注于打造消费者解决方案。韦博凡称这和几年前形成了鲜明对比：“较早几年前，我们一讲到要在中国搞开发，其他区域市场会觉得难以理解。而近来，态度明显出现巨大转变，各个区域都想跳上中国飞速发展的创新列车”。未来人们看到更多富有宝马风格的创新成果，有很多将是在中国研发人员的启发下形成的。

因此，宝马与中国的诸多创新企业都有开展合作。最新的例子是，去年12月与“诚迈科技”成立的新合资企业“宝马诚迈信息技术有限公司”，将加速整合车内数字生态系统，为中国客户提供更好的服务。合资公司已计划年内招募200名软件工程师，未来团队会继续壮大。

培养好中国本地的创新人才也是宝马研发上的重点，不再只是要国外的专家派到中国来搞开发，让宝马能更好地发挥中国本土人才的创新活力和令人钦佩的中国速度。

从研发上就可持续发展

虽然可持续发展并不只是汽车行业的任务，但是在事关气候变化和碳中和的全球面临的共同任务上，将贡献宝马的解决方案。

宝马认为，豪华产品本身就应该具有可持续性。所谓的可持续性并不只是降低尾气排放而已。除了二氧化碳排放，还要关注循环经济，在整个循环中，不只关注车内的使用情况，宝马更要关注整个生命周期的影响是什么。

在宝马已经实现的成就之中，所有电芯100%都采购自使用绿色电力生产的供应商，整个电驱系统中电机不再依靠稀土。与此同时，宝马与全球供应商合作时都会向他们提出明确的目标要求，包括其自身的供应链中要采用绿色材料，以及工艺、对员工的关怀等等方面都会提出明确的标准，只有达标的供应商才能参与竞争。

宝马的数字化是让理性赋能情感

与大部分传统车企转型过程中强调电动化、智能化不同，宝马更看重电动化和数字化。韦博凡称，宝马的数字化是让理性赋能情感。

韦博凡表示，智能化与数字化的区别，几乎可以认为是个哲学问题。曾经在智能化之下，宝马提出了“有情感的智能化（emotional intelligence）”的概念。而数字化里有些东西是理性的，比如算力、传感、摄像、屏显和信号传输等都是非人性化的、基础性的技术。对于这些“理性”的东西，宝马已经在应用最先进的数字化技术、具备了最优的数字性能等。

宝马的出发点是希望在产品中，能够利用技术创新围绕数字世界实现优异的情感体验。宝马强调提供更加人性化、更自然、更加符合现实及情感状态的技术解决方案。BMW iDrive系统经过20年的打磨，可以说是独树一帜的人机界面。用人类来类比的话，如果只看智商程度，并不一定会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未来十年剑指1000万辆纯电动车

韦博凡称，宝马集团为未来十年电动汽车规划了1000万辆的发展目标。

预计到2025年，宝马纯电动车型的销量每年将同比增长50%以上。预计在2025至2030年间，纯电动车型将以每年超过20%的平均增速增长。未来十年左右，宝马集团计划在全球累计交付约1000万辆纯电动汽车，纯电动车会形成持续增长的势头。

在整个市场中，纯电动车型的发展变化并不会一蹴而就。这意味着宝马在电动车、纯电动车和燃油车之间的产能调配必须是非常柔性的，根据不同地区的市场情况以销定产。

可以明确的趋势是，电动车需求会上升，内燃机车型的需求会减少。至于氢能源车型渗透率会怎么样，当前还难以预测，因为这取决于基础设施建设的水平。宝马的架构有能力兼容氢燃料电池驱动的车型，而未来的架构以氢燃料电池为基础的电驱系统未来也会被考虑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