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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硬件定义汽车，也不会有软件定义汽车。这些都不是最本质所在。”在第五届世界互联网大会的乌镇夜话中，沃尔沃汽车集团全球高级副总裁、沃尔沃汽车亚太区总裁兼CEO袁小林关于目前大热的“软件定义汽车”论泼了盆冷水。在他看来，面对未来出行的思考，用户需求、商业规律和科技发展永远是最本质的逻辑。

在“新四化”时代，汽车产业面临着巨大变革，尤其是随着互联、智能概念的进入，软件定义汽车的声音渐盛。而关于软件定义汽车究竟是谁最早提出的，可能并无确切考证。但是在汽车行业内，这一提法最早是由大众汽车集团首席执行官迪斯提出的，那么作为一个传统车企的掌门人，他为什么会最先提出这样的观点呢？

英伟达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黄仁勋曾表示，软件即将定义汽车并创造利润。到2025年，许多汽车企业很有可能以接近成本价的价格销售汽车，并主要通过软件为用户提供价值。有行业人士甚至预计，软件定义可以为汽车厂商创造每辆车多达2600-7500美元的额外利润。面对如此巨大的利润来源，传统车企显然不会置之不理。

2018年迪斯上任后，推出了400亿欧元的未来汽车计划，彼时大众正在为ID.3在2020年正式上市充分准备，尤其是其大规模筹建的软件团队，数字化转型正在一路披靡的快速推进。但是正如ID.3上市后遭遇的“软件门”，大众作为传统车企所固有的系统体系和逻辑架构，并不能说改变就改变，因此其数字化转型自然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而另一方面，软件定义汽车的概念，更多也来自资本风口的影响。在目前的资本市场上，说得好的新势力似乎更受资本所喜爱，估值也明显更高，而对于传统车企来说，资本认为改变很难。但是传统车企的变革也离不开资本，这也就是为什么，不少传统车企一方面打心底里不屑于特斯拉这样的新势力，但是也不能避免的和它们扯上关系，因为每一次交集都会引发资本市场的关注。说白了，说都不会跟钱过不去。

而在袁小林看来，资本市场是一个特殊的市场，代表了趋势，同时也不像制造业需要用更少的成本、更高的效率、更高的质量来获得客户地认同。“资本市场和制造业相比是不同的赛道，也各有精彩。但在具体的实践过程中，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夜之间发生的，凡事总有过程。不能用短期的现象来判断未来长期趋势，必须要尊重商业规律。”

风总会过去。正如有业内人士说，哪有什么软件定义汽车，要说也是用户定义汽车。

对此，袁小林认为，应该看到更本质性的所在，软件和硬件都是具体的表现形式，体现的更多还是工程师思维。“什么定义汽车？消费者的需求定义汽车、商业规律定义汽车、科技发展定义汽车，这三个是真正定义汽车的核心。”

他认为，智能或者自动驾驶是科技发展在出行领域的一个体现，如果脱离了客户的实际需求会变得没有意义。而沃尔沃汽车一直以来也正是秉持这种态度面对科技创新，“科技的起点和终点都必须是人，科技既应该充满前瞻，让人叹为观止，但也一定是扎扎实实，真正地‘想你所想，护你所爱’。就比如自动驾驶的发展必须以安全为前提，脱离‘安全’去谈技术的发展并不可取，这也是为什么沃尔沃始终将‘零碰撞、零伤亡’作为未来出行的愿景。”袁小林说。

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耗子的就是好猫。而不管软件还是硬件，能够满足用户需求的，才是好的定义。“聚光灯下可能很精彩，但世界不是围绕聚光灯在变”。袁小林强调，“面对大变革时代，尤其需要回到商业的本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