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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美品牌撤离，中国车企能否填补俄罗斯市场

编译 | 杨玉科

编辑 | Jane

出品 | 帮宁工作室（gbngzs）

俄乌交战还在持续。这场冲突给高度国际化的汽车行业带来了巨大而深刻的影响。

战争首先影响了石油市场供应。以美国为代表的一些国家对俄罗斯石油发起禁令，全球油价将迎来新一轮疯涨。

“疯”掉的，还有很多用于汽车的原材料的价格，特别是金属的价格。从车身用的铝，到催化转换器用的钯，再到电动汽车电池用的镍，其价格纷纷“疯”到近年最高水平。

“疯”掉的，还有新车供应。乌克兰危机期间，很多全球汽车品牌停止对俄罗斯出口，在俄罗斯的工厂也停止了生产……

凡此种种，给本已因芯片短缺和能源价格上涨而步履维艰的汽车制造商带来更大压力，而全球车主将要为之付出代价。

老话说“危中有机”。这场行业巨变，又将给谁制造了机会？

01.

镍期货多空力量逆转

2022年3月8日，镍价在两天内飙升逾170%后，建立大量镍期货空头头寸的一家中国镍巨头一度面临数十亿美元的市值损失。

有消息说，全球最大镍生产商——青山控股集团董事局主席、中国大宗商品界大佬项光达已经结清该公司部分空头头寸，正在考虑是否完全退出。3月8日当天，镍价飙升至每吨10万美元以上创纪录高点，之后镍价暂停交易。

尽管青山控股亏损具体金额尚不清楚，但青山控股在伦敦金属交易所（LME）的镍空头头寸在10万吨左右。倘若将通过中间业务商取得的头寸考虑在内，这个数字或许会更大。这意味着，在3月7日镍价飙升至最极端时，该公司日亏损将远远超过20亿美元。

自去年末通过少数人持股的青山控股开始建立空头头寸以来，项光达已经蒙受一定损失。

这场突如其来的商业剧情，促使LME在3月8日暂停镍交易。由于空头头寸持有者无法满足追加保证金的要求，而被迫将其平仓，镍价格被大幅推高。

清算所要求经纪商每天存入现金，或“保证金”，以弥补客户头寸的潜在损失。如果市场走势与这些头寸相反，清算所就会请求进一步筹集资金。

青山控股最近一直难以向经纪商支付追加保证金。知情人士称，近几天来，该公司面临着越来越大的还款压力。此前，伦敦金属交易所给青山控股一家券商更多时间，以支付3月7日未能支付的数亿美元保证金。这些款项现已支付。

青山控股和其他中国企业正在印尼掀起新一波电池级镍产能扩充热潮。项光达开始建立空头仓位，部分原因是他想对冲不断上升的产量，同时也因为他认为镍价涨势将在今年消退。

然而，事与愿违，镍的价格反而飞涨。由于俄罗斯对乌克兰采取特别军事行动，给大宗商品市场带来“革命性”变化，年初因需求强劲和库存较低而出现的涨势得到进一步推动。

镍价3月8日一度飙升111%，交易暂停，报每吨8万美元。镍被用于制造电动汽车电池，是对抗气候变化的关键原材料。

在评估镍市场的不寻常情况时，一些交易员还提到一家未透露身份的库存商的影响。截至上个月，这家隐匿库存商控制了伦敦金属交易所监测的50%至80%的镍栈单。

据知情人士透露，贸易和矿业巨头嘉能可公司（Glencore）最近几个月是镍的主要持有者。但嘉能可发言人拒绝置评。

但是，到了3月9日，事情出现逆转。最新消息是，青山集团表示“正在积极协调，当前仓位和经营都没有问题。”该集团用旗下高冰镍置换国内金属镍板，已通过多种渠道调配到充足现货进行交割。

据证券日报报道，随着中国海外镍矿项目逐步释放产能，镍中期供给将从紧平衡转向轻微过剩，目前瑞士银行等机构已经看淡明年交割的镍现货价格。这意味着，外资接下的镍现货将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消化。若是外资不能接下现货刻意违约，将会损失多头合约保证金，可能还会面临伦敦金属交易所的警告乃至处罚。当前，前期恶意逼空的外资骑虎难下。

02.

金属大涨打击汽车业

俄乌交战正在推高汽车用金属的价格，从车身的铝，到催化转换器的钯，再到电动汽车电池中的高级镍，而车主可能要为此付出代价。

虽然金属目前尚未成为西方制裁的目标，但一些运货商和供应商已经开始避开俄罗斯商品，这给本已因芯片短缺和能源价格上涨而步履维艰的汽车制造商带来更大压力。

上周，Stellantis集团首席执行官卡洛斯·唐唯实（Carlos Tavares）接受记者采访时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现在的情况是，原材料和能源成本上升，将给商业模式带来更大压力。”

3月7日，铝CMAL3和钯XPD均触及纪录高位。镍CMNI3甚至飙升至2007年以来最高水平。

美国Aludyne集团为汽车制造商生产铝和镁压铸件，其首席执行官安德利亚斯·威勒（Andreas Weller）表示，过去4个月，其欧洲业务的铝成本上升了60%，能源账单也在飙升。由于年销售额达12亿美元，成本飙升“数亿美元”，他不得不要求客户承担比商定的价格更高的价格。

“有些公司比其他公司更能理解和合作，但不这样做，我们无法生存。”威勒对路透社表示。他在欧洲拥有4家铸造厂和1家机械加工厂。

唐唯实预计，芯片危机结束，可能有助于汽车制造商抵销金属和能源价格上涨的影响，但芯片问题今年不会得到任何解决。

在金属价格上涨波及到汽车展厅之前，消费者就已经在为芯片短缺付出代价——芯片短缺已导致汽车库存下降、价格上涨。咨询公司LMC和J.D. Power透露，今年2月，美国新车平均交易价格为4.446万美元，比2021年同月上涨18.5%。

金属方面，俄罗斯是德国的主要供应商。2020年，俄罗斯占德国镍进口量的44%，钛进口量的41%，铁进口量的33%，钯进口量的18%。

瑞士信贷数据显示，2021年俄罗斯铁矿石产量为1.08亿吨，是全球第五大铁矿石生产国，主要供应欧洲钢铁生产商。这些生产商目前面临更高的价格，而且可能难以采购到这种金属。

美国投资银行摩根大通表示，奥地利和瑞典的奥钢联都面临这种风险。奥钢联预计，未来几个月尚有足够库存，之后将不得不从其他供应商采购原材料。

面对购买俄罗斯商品和间接资助俄罗斯军事行动的选择，德国钢铁和铝供应商Voss Edelstahlhandel决定划清界限。该公司首席执行官Thorsten Studemund告诉路透社：“尽管铝不在制裁名单上，但它向俄罗斯输送资金，因此我们退出。”

俄罗斯是铝生产大国，铝是能源密集型金属，俄罗斯占全球产量的6%。

专业咨询公司基准矿物情报机构首席数据官卡斯帕·罗勒斯（Caspar Rawles）表示，俄罗斯的镍产量占全球的5%，但其高纯度镍的供应量约占全球的20%。

镍被用于制造电动汽车的电池，这给那些已经投资数十亿美元转型电动汽车的汽车制造商构成新挑战。俄罗斯一些高等级镍可能会流入中国。这一切都发生在汽车制造商已经面临其他电动汽车电池矿物价格上涨之际。

“这是电池供应链的主要担忧，因为锂的价格创历史新高，钴和镍的价格也非常非常高。”罗勒斯说，这只会加剧电池矿物供应问题。

电池是电动汽车中最昂贵的部件之一，汽车制造商一直希望电池能变得更便宜，这样他们就能提供更实惠的电动汽车。

宝马集团正尽可能专注于电池镍的回收。在新款宝马iX车型的高压电池中，废旧镍的利用率高达50%。

至于钯，汽车制造商也面临着一个问题——汽车行业将其用于汽油车型的催化转化器，或柴油车型的铂催化转化器，燃油产品仍占汽车销量的绝大部分。钯的价格已经上涨约6年，俄罗斯占全球钯市场40%左右。

贵金属交易商Neptune Global首席执行官克里斯·布拉西（Chris Blasi）表示：“除了用钯和铂作为催化转换器外，没有其他选择，而没有催化转换器，就无法制造汽车。”

去年12月，布拉西以每盎司1940美元价格买入大量钯。2022年3月7日，钯价格达到创纪录的3440美元。钯通常在汽车上的价值约为200美元，但这很容易翻倍。“要么消费者为汽车支付更多的钱，要么汽车制造商不得不从其他地方节省成本。”布拉西补充说。

03.

中国车企可能受益

乌克兰危机期间，很多全球品牌停止对俄罗斯出口，俄罗斯工厂也停止了生产。不过，中国汽车制造商可能会在俄罗斯市场受益。

西方政府对俄罗斯实施制裁后，一方面，大众汽车集团、宝马集团、现代汽车集团和丰田汽车等停止在俄罗斯工厂的生产；另一方面，包括保时捷和宾利在内的企业则停止向俄罗斯出口汽车。

俄罗斯已成为包括长城汽车、奇瑞汽车和吉利汽车在内的中国品牌的重要市场，这些汽车企业在当地主要销售SUV。

“如果美国和欧盟对俄罗斯的制裁长期持续，美国和欧洲汽车制造商实际上被禁止在俄罗斯开展业务，中国汽车制造商有可能扩大市场份额。”伯恩斯坦银行（Bernstein）专注于亚洲汽车行业的高级分析师尤妮斯·李（Eunice Lee）在一份报告中写道。

吉利汽车在给Automotive News的一份声明中表示，其俄罗斯业务“基本停止”，但没有具体说明情况。

伯恩斯坦数据显示，中国对俄罗斯的汽车出口从2020年的4.27万辆，增长到2021年的12.28万辆，增长近两倍。

长城汽车在俄罗斯靠近莫斯科的图拉州有一家工厂，而吉利汽车在与俄罗斯接壤的白俄罗斯有一家工厂。

俄罗斯本地汽车分析公司Autostat称，奇瑞汽车一直在与一家当地工厂洽谈在俄罗斯组装汽车的事宜。

去年俄罗斯售出167万辆轻型汽车中，有18%是进口，其余都在当地生产。

总部位于莫斯科的欧洲企业协会（AEB）数据显示，2021年，长城哈弗在俄罗斯销量为39126辆，是俄罗斯第12畅销品牌。奇瑞排名第13位，销量为37118辆。吉利排名第16位，销量为24587辆。

根据AEB数据，今年2月，哈弗和奇瑞分别位列最畅销品牌第10位和第11位，吉利排在第13位。奇瑞高端品牌星途排在第19位，领先于雷克萨斯。哈弗Jolion在俄罗斯最畅销车型中排名第16位。

雷诺集团控股的伏尔加（AvtoVAZ）凭借本地生产的拉达品牌，在2月占据24%市场份额。起亚汽车则以13.8%市场占有率位居第二。

雷诺集团尚未公开讨论其在俄罗斯的战略。俄罗斯是雷诺集团全球第二大市场，但随着产量崩溃，其前景并不看好。

杰富瑞（Jefferies）一位分析师预测，2022年，俄罗斯汽车产量将下降70%。“雷诺集团考虑退出伏尔加合情合理，它可能会承担损失，但退出是一个艰难的决定。”

04.

雷诺继续保持沉默

大众汽车集团、宝马集团和丰田汽车等已暂停在俄罗斯的工厂，并暂停对该国的出口。其中，损失最大的汽车制造商雷诺集团一直保持沉默。

随着俄罗斯乌克兰冲突升级以及随之而来的经济制裁后，雷诺集团的市值损失了约四分之一。该公司正为2007年，与俄罗斯总统普京（Vladimir Putin）的一位盟友达成的10亿美元交易付出沉重代价。

雷诺集团对伏尔加的多数控股权，以及该公司12%的营收依赖俄罗斯，现在已成为投资者关注的问题。

切断与伏尔加的联系将付出巨大代价，加之欧洲经济全面衰退的前景，可能会使雷诺集团本已脆弱的扭亏为盈努力付之东流。

据彭博情报估计，去年雷诺集团在俄罗斯的收入约为50亿欧元（折合55亿美元），其中，约3.15亿欧元运营利润可能面临风险。雷诺集团股价自上周以来暴跌，达到2020年11月以来最低水平。

雷诺集团和法国政府——该公司最有权势的股东——对此保持沉默。“雷诺集团已承诺遵守制裁。”3月3日，法国政府发言人加布里埃尔·阿塔尔（Gabriel Attal）在法国信息电台（France Info）上表示。

伏尔加发言人拒绝就运营问题以外问题发表评论。雷诺集团发言人称，将继续关注事态发展。

15年前，雷诺集团进军俄罗斯市场经过最高政治级别拍板，任何退出都将引发政治上的担忧。如果雷诺集团按兵不动，它很难从这个已投入超过20亿美元的业务中赚钱。

Redburn分析师查尔斯·克蒂克特（Charles Coldicott）称，雷诺集团面临的一个风险是，资本管制可能使其无法将来自伏尔加和其他俄罗斯业务的利润或现金汇出。

早在2007年，雷诺集团在前领导人卡洛斯·戈恩（Carlos Ghosn）主导下，普京指示雷诺集团收购伏尔加25%的股份。该协议得到法国支持，由时任俄罗斯国家技术集团负责人切梅佐夫（Chemezov）牵头。

切梅佐夫与普京的密切关系可以追溯到1980年代。他们当时住在德国德累斯顿同一栋公寓里，这位俄罗斯未来总统还是一名苏联情报机构官员。

戈恩其时在接受Bloomberg电视采访时说：“我们决定进军俄罗斯，与伏尔加结成联盟，一切都很顺利，这很有意义。”2018年，戈恩被解职。

就目前事态，戈恩认为，雷诺集团管理层没有就此事进行沟通，这让他感到惊讶。“我被完全的沉默惊呆了。”他说。

在雷诺集团对伏尔加的最初投资之后，俄罗斯政府对其随后增持股份欣然同意。目前，俄罗斯市场占据雷诺集团总销量18%左右。2021年，伏尔加售出了约38.5万辆拉达，主要市场是俄罗斯。

伏尔加对俄罗斯本土市场的依赖，意味着严重的经济衰退将带来麻烦。克蒂克特称，从历史上看，在俄罗斯经济衰退时期，伏尔加一直处于严重亏损状态。

05.

或引发第二次微芯片危机

因俄乌交战而受到威胁的汽车和零部件，似乎离真正出现问题还有数千英里之遥。但这场战争可能会给本已困扰汽车制造商的一个问题——全球芯片短缺——带来新的担忧。

乌克兰是世界上70%氖气的产地。市场研究公司TrendForce称，氖是驱动半导体芯片所需激光的关键气体。

俄罗斯和乌克兰都是全球芯片生产所需的关键气体和原材料的产地。随着原材料越来越难获得，战争的连锁反应可能会加剧芯片危机。Techcet表示，美国芯片制造商“几乎完全”依赖于来自俄罗斯和乌克兰的激光气体。

“当然，人们会尽可能快地寻找氖气的替代来源，但这不是说做就能做的事情。”美国汽车研究中心首席执行官卡拉·巴罗（Carla Bailo）说，“最终，如果芯片跟不上，我们就会回到去年的水平。”

由新冠疫情和2020年制造业关闭潮带来的芯片危机，几乎摧毁了汽车行业，使汽车零售商和消费者的生活变得艰难。

预测公司AutoForecast Solutions（AFS）估计，由于芯片短缺，2021年，全球汽车制造商不得不削减1040万辆产量。截至2022年目前，已损失65.62万辆。到今年年底，汽车制造商或至少损失130万辆汽车。

咨询公司AlixPartners常务董事丹·赫什（Dan Hearsch）认为，俄乌战争不会立即对芯片生产造成影响。该公司情报显示，主要芯片公司已经建立了几个月的氖气库存。“他们预见到了这一点，过去几年，他们决定尽可能多地囤货。”赫什说。

但战争持续时间越长，企业就越有可能出现氖气供应不足的情况，从而阻碍全球芯片生产。而此时，又正值一些汽车行业人士盼望芯片危机将在今年下半年开始缓解之际。

更复杂的是，乌克兰的氖气生产依赖于俄罗斯。据Techcet报道，氖气是俄罗斯钢铁制造业的副产品，这些天然气在乌克兰得到净化，然后出口到世界大部分地区。

如果遵循历史迹象，随着乌克兰供应减少，氖气价格可能大幅上涨。根据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数据，2014年俄罗斯从乌克兰手中夺回克里米亚，氖气价格上涨了600%。

氖气并不是唯一因战争而面临风险的原材料。Techcet数据显示，俄罗斯提供了全球约三分之一的钯。钯用于半导体制造，而且对催化转换器至关重要。

赫什认为，其他面临风险的原材料还包括铝、镍和生铁，这些原料供应全球许多钢铁厂，“在全球化环境下，所有原材料都会受到全球连锁反应。”

俄罗斯乌克兰战争已经对全球汽车工业产生重大影响，尤其是在欧洲。

由于运输中断和零部件短缺（汽车电气系统的关键部件线束），欧洲汽车生产很快受到阻碍。据路透社报道，大众汽车集团、奥迪、宝马集团和保时捷一直在努力获得线束。

其中，有24家汽车供应商在乌克兰有业务，且多数为线束业务。虽然线束不是及时交货的组件，但库存通常保持在较低水平，目前乌克兰几乎没有产品流出。乌克兰的劳动力成本和产品种类有些像墨西哥，而与欧洲做生意的大部分线束公司都在乌克兰。

一些汽车制造商已暂停在俄罗斯的业务。福特汽车、本田汽车、丰田汽车、大众汽车集团、捷豹、阿斯顿·马丁、沃尔沃、通用汽车和戴姆勒卡车等已停止向俄罗斯发货，或停止在俄罗斯组装汽车，或两者同时停止。

福特汽车首席执行官吉姆·法利（Jim Farley）在推特上写道：“福特汽车对俄罗斯乌克兰战争和乌克兰人民的安全深感担忧。”

在俄罗斯和乌克兰有业务的供应商也一直在监测局势。

安波福（Aptiv）表示，俄罗斯乌克兰冲突升级前，该公司已将大量零部件生产转移出乌克兰。

麦格纳国际已暂停在俄罗斯的业务，其中包括6家工厂，雇员约2500人。其发言人Tracy Fuerst在一份声明中写道：“与国际社会大多数人一样，我们对乌克兰的局势深感关切。”

供应链中有俄罗斯企业的公司也可能受到俄罗斯经济制裁的影响。一些俄罗斯银行被全球银行间金融电信协会（SWIFT）拒之门外。SWIFT是一个安全信息系统，旨在确保快速跨境支付，已成为国际贸易融资的主要机制。

“对那些拥有俄罗斯或俄罗斯相关公司的客户，他们的主要担忧是，这些公司还能不能支付，还能不能收到付款？”Warner Norcross & Judd.律师事务所合伙人高西（Homayune Ghaussi）说，“美国的企业可能不会受到太大影响，但我预计，其中一些银行业务将与俄罗斯银行挂钩。”

赫什分析道，俄罗斯的地缘政治因素可能导致东欧企业在不久的将来被视为有风险。但是，供应商和汽车制造商不太可能试图将供应链撤出东欧，转移到成本更高的西方。“搬出去很难，在既成关系中转移，会造成额外的破坏。”他说。

高西认为，战争凸显出对供应链进行更好的了解以评估其风险的重要性。“你可能与受此影响的公司没有直接关系，但在这个过程中，可能会有你的一家供应商。”

CAR巴罗（Bailo）表示，过去两年不确定性加剧，可能迫使企业重新审视供应链和风险管理计划。“就供应链而言，当今世界存在一些以前不存在的因素，不仅仅是我们过去所关注的风险，比如单一供应来源，我们开始看到发生得更频繁的政治风险和自然灾害风险。”

（本文部分内容综合Automotive News、Reuters、Bloomberg、From Wire Reports、证券日报报道，部分图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