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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道哥说车 听风吟】“财务作假”的阴云笼罩在了蔚来汽车这家在新加披、美国、香港三地上市的中国车企头上。

6月28日，海外做空机构Grizzly Research（灰熊研究）发表报告，称蔚来汽车效仿Valeant式的会计游戏，通过夸大收入和提高净利润率来达到目标。报告认为，蔚来汽车很可能利用一个未合并的关联方武汉蔚能来夸大收入和盈利能力。

值得关注的是这份报告发出后，蔚来汽车美股、港股股价遭受重挫，6月29日美股盘中，蔚来（NIO）股价直线跳水，由涨超2％一度转跌超4％，截至收盘，跌超2.5％，报收22.36美元/股。而港股方面，蔚来-SW在6月29日，股价下跌11.36，报收165.5港元。

在股价遭受重挫之后，6月29日13时许，蔚来汽车发布公告称，该报告并无依据，其关于本公司资讯包含许多错误、无根据的推测以及误导性结论和诠释。公司的董事会，包括审计委员会，正在审查这些指控，并考虑采取适当的行动来保护所有股东的利益。

大帽子？被指玩财会游戏

众所周知，对上市公司来说，财务造假是一顶大帽子，一旦被坐实，后果不堪设想。而灰熊的报告便把蔚来汽车与财务造假的前辈们联系到了一起。

据了解，灰熊的这份报告将蔚来汽车和2015年爆出会计丑闻的加拿大制药企业Valeant，以及两年前披露财务造假的瑞幸咖啡联系在一起，这份报告还指出，蔚来董事长兼CEO李斌与愉悦资本及其创始合伙人刘二海关系密切，而愉悦资本的刘二海是瑞幸咖啡业绩造假案的核心人物。

在此之外，灰熊质疑蔚来汽车财务造假的核心点指向了武汉蔚能，灰熊指出，武汉蔚能电池资产有限公司通过关联交易的形式，帮助蔚来汽车创造业绩，这一未合并的关联方已经为蔚来创造了数十亿美元的收入。其中，2021财年，蔚来的盈利有至少60％归因于蔚能。与此同时，灰熊指出，从2020年四季报开始，蔚来财报业绩开始大幅超出市场平均预期，导致这一结果的原因就在于武汉蔚能的贡献。

天眼查信息显示，武汉蔚能是蔚来旗下的电池业务公司，成立于2020年8月，法定代表人沈斐。该公司致力于打造基于“车电分离”模式下的电池资产管理业务，通过电池租用服务BaaS，提供车电分离、电池租用的服务。除蔚来外，宁德时代也是该公司重要股东之一。

灰熊报告指出，根据业务模型，蔚能作为提供BaaS电池租赁服务的实体，向蔚来购买电池后向车主提供订阅服务。2020年成立后的四个月里，蔚能向蔚来贡献了2.9亿人民币的营收，随后到2021年这个数字飙升至41.4亿人民币。

灰熊分析称，蔚来不仅能够从BaaS业务中确认额外收入，还能够将与电池更换业务相关的成本和费用转移到资产负债表外。通过这样做，蔚来以与现实脱离的财务业绩报告欺骗了华尔街和投资者。灰熊测算，2021财年前三个季度，蔚来通过这种方式虚增了11.47亿元的营收，反推这笔操作后，公司的净亏损从18.74亿人民币上升至36.90亿人民币。

不止一次被做空 蔚来的未来何种走势

事实上，蔚来并非第一次与做空机构打交道。

2020年，彼时的蔚来在销量、股价方面均增长迅猛，当年11月13日香橼发表推文，称蔚来汽车目标价应为25美元。香橼认为，特斯拉国产Model Y以及其定价策略，将会打压蔚来ES6和EC6销量，同时认为蔚来目前的估值已经过高，相对估值水平是特斯拉的两倍，蔚来当时市值已经超越了宝马、通用等传统车企巨头。而香橼发布做空报告当天，蔚来股价大幅波动，全天交易金额达274亿美元。

对比来看，彼时的做空并未针对业绩状况，仅仅是对蔚来预期的不看好，相对而言也不甚严重，毕竟一般来说，虚假交易，数据造假才属于比较严重的不当行为。灰熊既然质疑蔚来玩财会游戏，那么拿出真实有力的数据进行回击或许才是最有效的。

比如，2020年，和谐汽车遭遇“博力达斯”做空，在做空报告中声称和谐汽车捏造虚假利润。和谐汽车就是逐条回击了做空报告中的各项“指控”，声称"博力达斯"指控混淆事实真相、张冠李戴。

不过，对于上述灰熊的做空，蔚来公告中只留下一句苍白无力的“该报告并无依据，其关于本公司资讯包含许多错误、无根据的推测以及误导性结论和诠释”进行反驳，用上了一句稀松平常的“本公司强调其持续坚定地致力于保持高标准的公司治理和内部控制，以及按照适用的规则和法规进行透明和及时的披露”，来论证自己的正确。

而从股价来看，蔚来的回应显然没有起到明显的回击做空机构的作用，蔚来的股价接连在美股、港股遭受重挫，而据报道，蔚来在新加坡交易所申请停牌，以待刊发公告，牌后跌近9%。其中，美股因时间问题未受到蔚来公告影响，但港股和新加坡股应该是看到了蔚来的公告，显而易见，上述做空报告对蔚来的股价造成了影响。

当然，在上市公司和做空机构的交锋中，上市公司未必一败涂地，此前跟谁学（高途）与灰熊、香橼、浑水等轮番上阵肉搏，结果股价从30美元到140美元。那么蔚来是否会进行针尖对麦芒的回击，并赢下这场与做空机构的交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