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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厚重的西安，与网红时尚的西安，构成了“二元对立统一”。

当NIO DAY选择在西安举行时，功夫汽车浮现脑海的就是“二元对立统一”这个词。

这个词在李斌接受功夫汽车等媒体专访时被多次提及。他一再强调：希望大家对蔚来的理解不是“二元对立”，而是“二元统一”，“对立统一”。

2023年末，在西安这座“对立统一”的城市，功夫汽车观察到李斌及其掌舵下的蔚来“二元对立统一”的三点变化。

（1）

首先是，李斌不再是那个堂吉诃德式的李斌，也不是那个爱露“牙齿”的李斌；李斌成了最“实在”的李斌，李斌甚至成了汽车业“夸夸群”的一员。

大家都记得，李斌是“蔚小理”当中最爱谈“长期主义”的一员。但这一次，在西安，我们却听到了李斌对“长期主义”的“二元对立面”的阐释：

——“个人可以有理想主义，比如我自己。但是做企业不能有理想主义，可以有长期主义。但也得避开坑，要知道自己的资源边界，不能形成因为长期主义不做好短期执行的文化。”

——“面对今天这个快速波动的市场环境，长期主义的风险是的增加的。就像我们的 logo（上方是愿景，下方是行动），是需要平衡的。蔚来相信的东西不是二元对立的，而是相信二元统一。”

更令人感到诧异的是，在专访现场，李斌鲜明地抛出了一个颇具“格局”的观点：

——中国所有车企都是“新势力”，都是一二十年发展起来的，都是“创一代”，包括国企，现在都还在舞台上。

比如，跟我们最近签约的朱华荣，我感觉他比我还拼，不是感觉，是事实就比我还拼。

还有王传福、李书福都一样，都是当打之年。

所以希望以后搞排名，把这些企业都加上去，更全面。

也希望有些企业不要恶性竞争，把大家这些年的努力付诸东流。

如果对比几年前的李斌，不难发现，他不再“怼”了，而是学会“夸”人了。

其实，就在不久前，李斌还就“为何还有人买燃油车”致歉。

这一年，从语气到话语，李斌似乎变得更温和，更“务实”，更“和谐”了。

（2）

第二个变化就是，李斌“技”不离口，更爱称自己的头衔是CTO。

从9月的技术日到12月的NIO DAY，李斌将“技术”沟通的分量，提升到前所未有地的高度，远远压过了备受推崇的“服务”。

就在NIO DAY上，从芯片到电池再到ET9，全栈技术满屏皆是，相比往年“讲情怀”的调性，今年场面显得更硬核。

在专访时，他甚至回忆起，自己当年是北大文科中最早获得微软工程师认证的学生，为其“技术基因”正名。

他还在专访中高喊：技术创新才是蔚来的底色。

——“我希望通过 ET9，让越来越多的朋友能够了解一个真实的蔚来，了解到蔚来的底色是技术创新。

讲起技术，李斌也很上头：

——“关于智能电动汽车，蔚来已经完成了 12 项技术全栈的地基搭建，ET9 是全栈自研的产品体现。

——“我希望大家不要因为我们的服务做得还不错，就忽略了我们在技术创新上的努力。”

同时，他透露：

——“我比较在乎是技术的架构逻辑，相互之间是如何关联的，我也会从这个角度来看手机（车手互联）的价值。”

其实，这一年来，蔚来各个层级都在强化企业的技术属性。

就在NIO DAY前夕，功夫汽车注意到，蔚来各个技术端口的负责人就开始逐个入驻微博，“剧透”未来一系列的新技术。

比如，蔚来电驱及高压系统助理副总裁毕路，分享了最新的电驱动和高压架构；蔚来整车应用软件负责人肖柏宏，发表了关于蔚来ET9智能线控底盘的解析。

可以说，李斌开始“校准”蔚来的形象，不让“服务”的长板掩盖了“技术”的底色。这大概是他所希望用户对蔚来形象认知的“二元统一”。

（3）

李斌和蔚来的第三个变化，就是对“向下”的兼容。

这一次NIO DAY主题是“向上”。其实，在专访时，大家关心的一个焦点是“向下”。毕竟，销量主要来自于大众化市场，而不是一味高高再上。

功夫汽车一直有个观点：蔚来“向上体系”在众多车企中独树一帜。

对于蔚来而言，“向上”似乎并不难。事实上，在40万以上的高端品牌纯电市场，蔚来的市场占有率一直在50%以上。

但蔚来也有个问题，那就是“向下体系”有待强化。入门级的ET5在经历了短暂的爆单后，也迅速恢复平静。在主流的家用车市场，蔚来的影响力远不如理想、小鹏，更不用说比亚迪、特斯拉这些了。这也导致这个曾经的新势力领头羊，最近两年销量上一直没有突破。

从长远来看，除了保时捷，几乎很难有品牌光靠高端市场实现盈利。蔚来还需要增加对销量的务实追求，对二三线城市的拓展，以及对中低端车型、品牌的布局。李斌认为，2025年新能源汽车产业会掀起一轮“淘汰赛”。这意味着，留给蔚来的时间其实也不多了。

这一次，蔚来几乎没有对外透露第二品牌的事宜。但李斌和秦力洪一些言论，还是可以看到他们对“向上体系”锻造的一些新迹象。

首先，在时间节点上，李斌认为：

——有些事情我们要敢为天下先，例如技术创新；但有一些事情也要敢为天下后，例如针对家庭的主流大众市场。

其次，在二三线布局上，秦力洪直截了当地表示：

——凡是奔驰、宝马、奥迪都有 4S 店的地方，就值得蔚来去。

“这工作是以周为单位在动态调整的。”

秦力洪这番话，可以窥探出蔚来打造“向下体系”的节奏和强度。

在功夫汽车看来，“向上”与“向下”，其实就是“二元对立统一”的一体。这两者体系的“统一”，才能确保蔚来既“解近忧”，也“解远渴”。

功夫拍案

在中国哲学传统中，“二元对比统一”辩证法认为，存在于事物之间的矛盾，可以通过协调达到更高级的和谐统一。

“蔚来相信的东西不是二元对立的，而是相信二元统一。”

就在李斌说出这句话背后，其实已经隐藏着他和蔚来的变化。

蔚来还是7年前的蔚来，但蔚来似乎已经不再是我们印象中的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