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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东西,很难让人不喜欢|空间

2016年10月28日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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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冯仑风马牛

这一期的「风马牛脱口秀」,冯叔来到了自己的母校西北大学。第一件事儿就是找了自己的学弟学妹们唠嗑儿——

  • 同学:西北大学给您印象最深的是什么?

冯叔:那个时候印象里,这是特有学问的一个地儿;现在回过头来觉得,这好像是被历史埋没的一个学校。

  • 同学:您在学校有没有和女生约过会?

冯叔:那个时代不让我们想这事。我算入学年纪最小的,18岁上学,女生对我来说都是大姐。咱也不敢看,另外,也不容易看上,因为大姐太成熟了。

  • 同学:您上学那会儿,有没有跟好哥们儿做过一些难忘的事,或者坏事?

冯叔:那时候社会环境对性非常压抑。我记得学校后面有一个书店,书架上有一本日本人翻译的《青年心理学》,其中就有性心理学。当时晚上一下课回寝室之后,大家都上床,我就开始念那本书。那时候都被摧残成这样了,所以我们算是集体过了青春期。

  • 同学:您当年读书是为了什么?

冯叔:改造中国。真的是这样,因为中学时我就这么想。

  • 同学:在学校的时候,您有想过自己的未来是什么吗?

冯叔:想整大事,但不知道从哪儿入手,所以后来就考研究生往北京去了。

大学时期是每个人的三观逐渐定型的阶段,之后我们做的每件事情,可能都会带着那时候的印记,即便性格从尖锐变得温和,即便样貌从桀骜变得平庸。

建筑大师王澍的建筑就带有自己独特的印记,让人一看到就能感觉到他的存在。今天这篇讲述建筑背后故事的文章,节选自王澍口述的《素朴为家》。

王澍|中国美术学院建筑艺术学院院长、博士生导师。曾获得 2012 年普里兹克建筑奖,曾出版书籍《造房子》。

先从我的愤青时代说起。

那是上世纪 80 年代末,整个社会都充斥着一股很强的批判味儿。我在东南大学上到大二,已公开向老师们宣布:没有人可以教我了。

因为我已经把那些老师都看明白了。我开始进入自学状态。那也是一个激动人心的年代。我们那个班被戏称为「大师班」,连每次作业不及格的学生都认为自己是大师的坯子,都坚信自己做得很好,跟老师辩论「为什么给我不及格」。

当年那种学习状态是,你到夜里 12 点还会看到同学捧着一本黑格尔的书坐在楼梯上,一直看到凌晨 3 点还不回宿舍。大家都进入了自学状态。这跟高考恢复,大学重新开课不久有关,老师能教给你的东西其实非常有限。适逢新艺术新思潮,每个人都抓住机会用各种方式自学。

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摄影:东南大学校友张宁博(2014年)

1987 年我 24 岁,血气方刚目中无人,写了一篇很长的论文《当代中国建筑学的危机》,批判了整个近代中国建筑界的状态,从各位大师一直批到我的导师为止。大师名单里,当然有梁思成。那篇文章没有地方给我发表。当年我们那一代人当中,或许我想问题会更深入一些,更具探索性。

很多人在批判,我则总在问一个问题:批判完了我们做什么?是不是经过批判,经过这种所谓的革命就真的能诞生新的价值观或者新的事物?那时我就并不肯定这件事情一定会发生。这种对于「建设性」的觉醒,源于我在大学一年级时遇到的校长和恩师钱锺韩。那是一个让我永生难忘的人。

整个学校有 9 个系,刚进校时每个系要派一个学生代表去听校长训话。我很幸运。其实至今也没弄清楚为什么他们选了我作为建筑系的学生代表。钱锺韩校长是钱锺书先生的堂弟,是那个年代很特殊的人。他在欧美游学七八年之久,但没有在任何一所学校读完过,也没有取得任何一所学校的学位,他的时间主要花在了各个学校的图书馆里。

王澍说,他「建设性」的觉醒来源于钱锺韩先生

他回来后搞出了一个「钱氏定理」,用一个定理就变成了一位大家都非常尊重的学者。他那个年代会出这样的人。他在给我们训话的时候,主要是在教我们如何向教师挑战——「你们不要迷信你们的老师;你们的老师可能前一天根本没有备课,你要认真准备的话,你用三个问题,一定会问到他在台上下不来的」——他认为只有进入这种状态的学生才是他认为的好的学生,而不是那种听话的、拿高分的学生。

刚入学就有人来指点你,这是很幸运的事。所以我到后来胆量很大。

记得在大三,我曾向老师提出画那种彩色的商业效果图的问题:为什么每个作业都要以它来结束。在我看来它基本上就是骗人的,是纯商业的,是用来博取甲方的喜好。那时商业刚有了点苗头,还没发生,但我意识到这个东西已经是这样一种性质。所以我向老师说我拒绝画这个图。

王澍作品:宁波博物馆

墙上的每一块砖都来自于老宁波的墙

老师当然很愤怒。后来事情闹大,老师们说:「你们派几个学生代表到教研室来谈判。」我带了四个学生去谈判。结果就是,教师们开放了,同意学生可以用任何形式来表达,不再限制学生必须要画这样的图。

对学生做这样的开放,那可是这个系历史上第一宗案例!这是我们通过斗争获得的。还发生过很多类似的事儿,以至于凡有此类事发生,系里一定会将源头归结为我。

硕士毕业时,我的论文答辩全票通过,学位委员会最后却没有给我学位。「这个学生太狂了!」之前已经有人给我传话,告诉我若不改论文就没有可能获得学位。我的论文题目是「死屋手记」,明显是在影射我们学校建筑系和整个中国的建筑学的状况,有人对我说中国建筑学其后 20 年发生的事都已提前在我那篇论文里讨论了。

我一个字也没改,离开学校前影印了 5 本放在学校阅览室。后来的很多学生都翻过,但当时我们的老师基本看不懂。

王澍作品:杭州南宋御街

旧东西不是破烂,而是复兴的开端

10 年后的 1997 年,我参加东南大学 80 周年校庆,当年系里的一位青年老师见到我,说:「你这个人变化很大。你一点儿也不酷啦!」我问:「我原来怎样?」

「原来啊,你在东南的时候,每次当你从走廊走过来,我们都感觉不是一个人走过来,而是一把刀走过来,那把刀是带着寒风的,大家会不自觉地避开。」

10 年,正是妻子对我的改变,让我变得温润平和了。我写硕士论文时已经与我妻子认识。她对我的影响深远而又无形,其实到今天为止,我当年的那种劲儿还埋藏在很深的地方,但是你能感受到它的外面已经很亲和和圆润,不那么危险、不那么生硬了。但它真正的那种力量并没有丧失,反倒多了很湿润、温暖的东西。

王澍作品:杭州美院象山校区

湿润和温暖,建筑就像一个有机生命体

这种蜕变你很难自己知道。有一天( 2007 年),妻子站在我新完成的建筑(中国美术学院象山校区)面前,对我说:「别人不喜欢很难的,因为它有很温暖的东西让你感觉到你会爱上它。」我就知道,发生在我身上的这个变化真的很大。那已是又一个 10 年过去。

实际上,这种感觉对我来说,我觉得像是苏醒。可能在我童年,再小一点儿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接下来你经历社会的巨大的变动,和青年的愤怒阶段,很多新的思想接进来,融合完了你会发生一次蜕变,蜕变之后你还能回到你一开始的那个原点。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

这个原点,它是一种普通的生活,但又不是平庸的生活。

王澍作品:杭州美院象山校区

华夏的后代,对泥土的感情非常深厚;一砖一瓦都在述说

(图片来源:非常设计师网)

做象山校区项目,让我有了一种全新的角度来看我以前所经历过的。比如,我觉得象山校园在很大程度上是对我童年的回忆。

我的童年正好是上世纪 70 年代初。时有武斗发生,只好停课闹革命。我随母亲在新疆,母亲工作的那所学校,因为停课,整个校园被开垦成了农田。我和那些老师一起变成了农民。白天劳动,晚上农民们会聚一起喝着云南来的上好普洱茶和咖啡。

我们谈普希金,谈鲁迅,谈很多中国的外国的事情。现在很多人回忆那个年代就很愤怒很伤感不是吗?因为那是很可怕的年代。但当时间过去,有一些其他东西会被你看到,我当年不过是一个小孩,在一个小孩眼里,我看到了我该看到的东西。

《一个勺子》|最可贵的是人与人之间的交流

我喜欢那种跟土地的关系。辽阔的土地,土地的气味,庄稼的种植过程,种植与收获,我都有极大的兴趣参与。我在 7 岁时已经为家里挑水。新疆的水桶是最大号的,洋铁皮的,从我们家到水井有 400 米路程,第一次挑我只能挑半桶,因为容易洒出来。慢慢地越来越有技巧。

夜里去挑的时候,也一个人在水井上摇辘轳。冬天摇辘轳,脱掉手套,一贴上去那个铁辘轳会把手上的皮粘到手柄上,皮掉下来就会剧痛。但我仍然每天在做这件事。想想我是一个蛮奇怪的小孩,挑水挑到会觉得这是一种自我磨炼。

重复,重复,重复。我从来没有说过「这是很累的活儿,不想干」之类的话。我喜欢挑水,而且我能体会到挑水过程中的那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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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那一股子「谁都不服气」的倔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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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图片|上海世博会宁波滕头馆2

编辑|Hat 主编|寿佳茵

总编|喻潇潇 顾问|王淑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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