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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第九届全球汽车论坛 吉利董事长李书福致辞

2018年6月5日，2018（第九届）全球汽车论坛开幕，本届的主题是“变革的时代塑造行业的未来”，论坛汇集中外重量级嘉宾，就汽车行业当前的机遇与挑战进行深入探讨。浙江吉利控股集团的董事长李书福先生进行了致辞，以下是讲话实录：

李书福：尊敬的王侠会长，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专家，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各位朋友们，大家好！感谢王会长，感谢主办方的邀请，很高兴能够出席今天的论坛，我想借这个机会聊一聊对全球汽车工业发展的一些看法，和大家交流如何应对行业的变革、挑战，以及未来。

　　我在很多场合讲过了，汽车分成三种形态。现在不是讲汽车、汽车企业。第一种就是主动适应行业变化，主动改变，而且具备改变能力的汽车公司，第二种就是坚持自己的传统思维，不主动改变或者想改变但是没有能力改变的汽车公司，第三种就是大家现在每天挂在嘴边的新势力造车企业。这三种汽车公司现在在市场里面大家同时展开竞争，最终谁能胜出、取得成功，现在都不好说。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传统思维，坚持自己的传统思想，又不愿意改变、不适应这个行业变革这样的企业，我想就很难有很大的前途了。

　　中国是全球最大的汽车市场，全球汽车工业都到中国这个市场参与竞争，可以说中国汽车工业的变化就会影响到全球汽车工业的格局。中国汽车工业面临着如何从全球创造价值链的中低端转向中高端，如何实现合作共赢、稳健的转型升级这样一个现实的课题。当然这是一个很大的挑战。接下来的五年时间，中国汽车产业就完全彻底地放开了，各种门槛自然的消失。国外汽车公司已经开始摩拳擦掌，现在大家都在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都在做规划，等到这一天来临的时候，外国汽车公司就将在中国大展拳脚，他们都希望在那个时候会以一种方式参与中国市场的竞争、扎足市场的机会。短短这五年时间既是中国市场的机会，也是中国汽车工业面临的非常无情的挑战。当然我们不能急于求成，否则欲速则不达。

　　电气化是汽车工业的发展方向，许多国家、许多汽车企业对电气化就越来越重视，中国的汽车工业也正在加速电气化的进程，提出到2025年新能源汽车的占比20%以上的目标，许多汽车公司都提出了要发展电动化、动力系统的规划，这都是非常正确的规划。在推动更多电动汽车上路方面的努力和全球的大部分汽车公司都是一样的，中国和全世界同行的目标都是一致的。沃尔沃汽车去年宣布从2019年开始，所有新上市的车型都将搭载电气化系统，沃尔沃汽车也是全世界第一个提出全部车型100%搭载电气化战略的全球汽车公司。其他汽车公司后来也都纷纷的跟进来，也都宣布了各自的电气化战略。沃尔沃S90荣誉板行业领先T8这个高性能插电混合动力系统，也是基于全面沃尔沃汽车电气化战略而作出的积极响应，吉利汽车也在紧锣密鼓开展电气化战略的实施。在2015年我们就发布了蓝色吉利行动，前两天我们又发布了新能源动力系统“知情”（音译），这是一个成体系技术系统的发布，涵盖了纯电系统、混东技术、替代燃料、轻燃料电池等四大科技路径，同时代表吉利PHEV、HEV最新研发成果的首款科技智能混动旗舰版车型在哪一天宣布上市，刚刚前几天在宁波杭州湾宣布的。当然我们也可以比较自信的说，吉利80V的混合动力以及普通的混合动力、插电混动这“三电”领域的技术已经走在世界的前面了，未来吉利全新产品都将全面的实现电气化。

　　三年内我们可能推出30多款新能源汽车推向市场，这其中也包括一部分的节能环保型汽车，就是混合动力汽车，以更高技术、更高的工艺标准和制造标准，满足消费者更加严苛的消费要求。这些信号都显示，从内然机到电动机，这是汽车行业发展的必经之路，而且这个改变现在正在加速度的发生。这种改变不是行政安排，而是市场的规律，是用户的要求。

　　21世纪是科技革命、产业变革和商业重塑的时期。当前中国进入电动汽车工业的投资者很多，互联网企业造车也搞得如火如荼，这是一个很好的势头，一定要积极引导、大力支持，但是有些现象必须引起重视。如果说不踏踏实实的投入到这一场竞争当中来，光是炒作的话，是炒不出竞争力，也炒不出高水平，炒不出高质量发展的。实验就是实验，搞实验必须持之以恒，不能急于求成。实验是赚不了快钱的，当然现在进入汽车行业不是没有机会了，只是说机会确实稍微少了一点，难度大了一点。就像打高尔夫球一样，有些人已经打了一段时间了，快接近谷岭了，而新进入者，要么就是技术很好，一杆进洞，要么就是不要参与这场比赛，否则成功的概率不是很大。也就是说机会还有一次，一定要聚精会神、认真严肃、高度重视，必须一次性成功，不能有任何的闪失，更不能三心二意。

　　就当前的汽车工业而言，我觉得国家应该在对外开放之前，尽快的对内开放，让更多的资本、更多的力量参与到中国汽车行业里面来，早日形成中国自己的汽车工业的竞争优势。这样可以给用户带来更多的实惠，让中国汽车的性价比提上来，同样的性能、同样档次的车子，让价格赶快的降下来。这样就可以尽最大可能提高中国工业的全球竞争力，要让更多的中国汽车产品、中国品牌的汽车在中国市场跑起来，而不是太多的外国品牌在中国市场到处都是。

　　我是一个市场派，我完全鼓励与支持公平竞争，坚决反对特权，坚决反对贸易保护主义。我认为未来汽车一定会电动化、智能化，一定会成为智能空间移动终端，一定会帮助人解决更多的困难、问题、烦恼，一定会垂直起降、自由飞行在江河山川、城市乡村，一定会成为主人的秘书、保镖，为主人赚钱、帮主人消费、保主人平安、帮助主人增长知识等，一定会自己清洗保养等等，这就是智能汽车、无人驾驶汽车的追求和理想。但是所有这一切都需要我们加大科技投入，发扬科学精神，实事求是、日积月累，不断的增强基础数据，不断突破技术瓶颈，不断培养研发人才，不断提高研发能力，不断实践总结与优化各种系统规划，从根本上形成核心竞争优势，形成创新能力，必须要形成线上线下两个方面的智能优势，却一不可，而不是吹牛吹吹、讲故事讲讲就能变成这样一个智能汽车。

　　我认为建一个汽车厂不难，有钱就能建起来，造一个汽车厂也不难，有钱一定能造起来。但是如何形成竞争力，实现可持续发展？能赚钱才能可持续发展，不赚钱是不可持续发展的，那就是不容易了。我相信只要大家能够协同发展，汽车一定是开放合作、包容发展，单打独斗是不适合这个行业竞争的客观规律。所以只要大家能够协同起来，开放、合作，对于全球汽车行业来讲一定是一件好事，将会更好的推动整个世界汽车工业朝着智能化、电动化、轻量化及共享出行这个方向发展。这一定是合作、协同，只有这样做，才能为全人类的交通出行带来正向的变革，才能给大家带来更多的惊喜，带来更多交通出行的享受。

　　最后，祝大家心情舒畅、工作顺利、家庭幸福，谢谢大家！

　　主持人：非常感谢李董事长为我们做的一个精彩演讲。刚才通过他的演讲我们看到，无论是吉利汽车还是中国的汽车行业，其实都有非常光明的一个发展前景，当然这里面也有挑战，李董事长刚才的讲话里面也有一些忠告，也有一些愿望，相信大家一定会有很多的问题。首先借着我主持人的优势来向您发问。第一个问题是这样的，中国经过这20多年的发展，中国的汽车行业、中国的市场已经成为世界上比较大的一个市场之一了，但是根据您的经验，根据您在国外交流所看到的汽车制造行业的一些情形，您是怎么样来看待中国汽车与先进发达汽车制造国之间的差距，未来我们发展的方向究竟是什么？

　　李书福：中国汽车和世界上先进的汽车工业国家比起来当然差距，而且这个差距还是比较大的。我还要重复一下，过去几十年中国的产业政策对汽车工业发展有很大帮助，但同时中国汽车价格也是全世界汽车同类档次价格最高的，原因就是因为主要是外国的品牌基本在垄断中国的中高端市场，所以他们在定价的时候，反正卖给中国人价格就高一点。因为中国自身自主品牌汽车产品的竞争力还没有形成，以后情况就会得到改变。因为现在党中央国务院已经作出了一个非常伟大的决策，国家发改委也已经发了通知了，五年以后中国的汽车将彻底放开。所以现在就开始竞争加剧，现在汽车关税降下来了，老百姓得到了实惠，支持自主品牌的发展，支持中国汽车工业的发展，鼓励市场竞争，结果就是让用户得实惠，让老百姓花同样的钱买到更好的车，同样的车用最少的钱去买到。因此我想这种格局，如果不断朝前发展的话，中国汽车工业和全球汽车同行的差距会越来越小。五年以后，也许中国汽车工业已经走到世界的前面去了，那一天可能会到来，这个时候得好处的就是中国的汽车用户。

　　主持人：刚才李董事长讲到，实际上中国的汽车制造业，虽然市场目前从规模上已经是世界第一，但是从制造，特别是豪华车和国外先进的汽车制造国还有一定的差距，他也提出了自己的一些看法。刚刚我收到一位外国朋友的一个问题。在不久的将来，吉利和戴姆勒是不是有合作的可能，这是一个问题。

　　李书福：我的观点，汽车行业之间要协同起来，共同迎接未来这个行业的挑战，无论是吉利、沃尔沃，还是戴姆勒、奔驰，还是世界上所有汽车同行都面临一个共同的挑战，这个挑战就是现在大家挂在嘴边的新造车势力。而这个新造车势力，当然不是现在中国所认识到的这种新造车势力，我觉得新造车势力，他要打造的是线上技术优势。作为传统汽车工业，如果说不去打造线上技术优势，那就有可能面临灭顶之灾。因此，我们汽车企业之间相互讨论、共同应对未来的挑战，这是客观存在的。但是这种讨论必须建立在依法合规、公平透明的基础之上，不能触犯任何的反垄断条款，这是一个前提。在这个大前提下，我们可以自由的展开讨论，自由的想象有可能发生和存在的空间机遇。

　　主持人：追问一句，您担心外国的汽车进入中国之后会产生垄断吗？

　　李书福：现在中国的汽车工业，事实上是被外国的汽车品牌相对形成了垄断，因为55%以上是洋品牌，而且都是中高端的品牌，40%几的比例是中国的品牌，而且都是中低端的品牌。所以这是一种无形，不是一个具像，是一个抽象宏观概念上的垄断。

　　主持人：另外一位朋友的问题是这样的，在两年前，2016年我在做主持的时候也遇到过相应的问题，当时这个话题还是被热烈讨论，有关中国的汽车行业人怎样去弯道超车的概念。这个问题是这样的，中国汽车行业实现弯道超车的机会在哪里，

间移动终端，一定会帮助人解决更多的困难、问题、烦恼，一定会垂直起降、自由飞行在江河山川、城市乡村，一定会成为主人的秘书、保镖，为主人赚钱、帮主人消费、保主人平安、帮助主人增长知识等，一定会自己清洗保养等等，这就是智能汽车、无人驾驶汽车的追求和理想。但是所有这一切都需要我们加大科技投入，发扬科学精神，实事求是、日积月累，不断的增强基础数据，不断突破技术瓶颈，不断培养研发人才，不断提高研发能力，不断实践总结与优化各种系统规划，从根本上形成核心竞争优势，形成创新能力，必须要形成线上线下两个方面的智能优势，却一不可，而不是吹牛吹吹、讲故事讲讲就能变成这样一个智能汽车。

　　我认为建一个汽车厂不难，有钱就能建起来，造一个汽车厂也不难，有钱一定能造起来。但是如何形成竞争力，实现可持续发展？能赚钱才能可持续发展，不赚钱是不可持续发展的，那就是不容易了。我相信只要大家能够协同发展，汽车一定是开放合作、包容发展，单打独斗是不适合这个行业竞争的客观规律。所以只要大家能够协同起来，开放、合作，对于全球汽车行业来讲一定是一件好事，将会更好的推动整个世界汽车工业朝着智能化、电动化、轻量化及共享出行这个方向发展。这一定是合作、协同，只有这样做，才能为全人类的交通出行带来正向的变革，才能给大家带来更多的惊喜，带来更多交通出行的享受。

　　最后，祝大家心情舒畅、工作顺利、家庭幸福，谢谢大家！

　　主持人：非常感谢李董事长为我们做的一个精彩演讲。刚才通过他的演讲我们看到，无论是吉利汽车还是中国的汽车行业，其实都有非常光明的一个发展前景，当然这里面也有挑战，李董事长刚才的讲话里面也有一些忠告，也有一些愿望，相信大家一定会有很多的问题。首先借着我主持人的优势来向您发问。第一个问题是这样的，中国经过这20多年的发展，中国的汽车行业、中国的市场已经成为世界上比较大的一个市场之一了，但是根据您的经验，根据您在国外交流所看到的汽车制造行业的一些情形，您是怎么样来看待中国汽车与先进发达汽车制造国之间的差距，未来我们发展的方向究竟是什么？

　　李书福：中国汽车和世界上先进的汽车工业国家比起来当然差距，而且这个差距还是比较大的。我还要重复一下，过去几十年中国的产业政策对汽车工业发展有很大帮助，但同时中国汽车价格也是全世界汽车同类档次价格最高的，原因就是因为主要是外国的品牌基本在垄断中国的中高端市场，所以他们在定价的时候，反正卖给中国人价格就高一点。因为中国自身自主品牌汽车产品的竞争力还没有形成，以后情况就会得到改变。因为现在党中央国务院已经作出了一个非常伟大的决策，国家发改委也已经发了通知了，五年以后中国的汽车将彻底放开。所以现在就开始竞争加剧，现在汽车关税降下来了，老百姓得到了实惠，支持自主品牌的发展，支持中国汽车工业的发展，鼓励市场竞争，结果就是让用户得实惠，让老百姓花同样的钱买到更好的车，同样的车用最少的钱去买到。因此我想这种格局，如果不断朝前发展的话，中国汽车工业和全球汽车同行的差距会越来越小。五年以后，也许中国汽车工业已经走到世界的前面去了，那一天可能会到来，这个时候得好处的就是中国的汽车用户。

　　主持人：刚才李董事长讲到，实际上中国的汽车制造业，虽然市场目前从规模上已经是世界第一，但是从制造，特别是豪华车和国外先进的汽车制造国还有一定的差距，他也提出了自己的一些看法。刚刚我收到一位外国朋友的一个问题。在不久的将来，吉利和戴姆勒是不是有合作的可能，这是一个问题。

　　李书福：我的观点，汽车行业之间要协同起来，共同迎接未来这个行业的挑战，无论是吉利、沃尔沃，还是戴姆勒、奔驰，还是世界上所有汽车同行都面临一个共同的挑战，这个挑战就是现在大家挂在嘴边的新造车势力。而这个新造车势力，当然不是现在中国所认识到的这种新造车势力，我觉得新造车势力，他要打造的是线上技术优势。作为传统汽车工业，如果说不去打造线上技术优势，那就有可能面临灭顶之灾。因此，我们汽车企业之间相互讨论、共同应对未来的挑战，这是客观存在的。但是这种讨论必须建立在依法合规、公平透明的基础之上，不能触犯任何的反垄断条款，这是一个前提。在这个大前提下，我们可以自由的展开讨论，自由的想象有可能发生和存在的空间机遇。

　　主持人：追问一句，您担心外国的汽车进入中国之后会产生垄断吗？

　　李书福：现在中国的汽车工业，事实上是被外国的汽车品牌相对形成了垄断，因为55%以上是洋品牌，而且都是中高端的品牌，40%几的比例是中国的品牌，而且都是中低端的品牌。所以这是一种无形，不是一个具像，是一个抽象宏观概念上的垄断。

　　主持人：另外一位朋友的问题是这样的，在两年前，2016年我在做主持的时候也遇到过相应的问题，当时这个话题还是被热烈讨论，有关中国的汽车行业人怎样去弯道超车的概念。这个问题是这样的，中国汽车行业实现弯道超车的机会在哪里，预测中国汽车从大到强的时间大概是多长时间？

李书福：走向成功的道路没有捷径可走，走向成功的未来也不会从天上掉下来。所以我觉得弯道超车的话，我们可以自加压力，也可以自我鼓励，增加信心，这个描述是非常好的。要弯道超车或者换道超车，这是一种理念。但事实上我觉得竞争无处不在，只有不断的打基础练内功，不断提高自己的创新研发能力，科技引领、研发引领、创新引领，这才是中国汽车工业走向未来不可逾越的一条道路。我们可以在轻量化、智能化、电动化方面加大投入，加快研发，迅速的崛起，和中国政府的政策相协调，配合走到世界前面去了，这个可能性是存在的，但前提是要静下心来搞研发。

　　主持人：说到研发，展望未来汽车15年、20年或者更长时间的发展，恐怕人才的储备是避不开的，如何进行人才的培养？我得到的一个问题是这样，问吉利汽车到底是如何培养人才的，你们的人才储备够未来20年的发展需要吗？

　　李书福：这个问题不知道是谁提的，真是讲到我们核心点上来了。

　　主持人：好问题。

　　李书福：好问题。吉利造汽车首先是培养人才，开工厂之间先开学校，大量培养技师技工，因为要把车辆造好技师技工非常重要。二是要把车造好创新能力非常重要。创新人才从哪里来呢？我们在全世界全中国找了好多工程研发师，让他们培养学生和研发人才。我说人才是森林，这个森林的形成既要有大桩树，在全中国移过来，同时要种小树苗，让它茁壮成长，慢慢形成自我生态，形成可持续发展，汽车工业的发展从根子上讲还是人才。重庆，昨天我见了书记、市长，他们都非常重视人才的培养。在半导体领域里面，他们准备把重庆好多大学的学科改了，大纲要改了，要培养汽车半导体方面的人才，以及整个半导体技术人才的形成，形成人才“森林”。所以这个人才既是一个企业长期可持续发展的核心，也是一个地区、一座城市长期可持续发展的核心，重视人才就是重视未来。

　　主持人：有两个问题是比较接近的，都是关于新能源车、智能车的问题，这两个问题大概是这样的。想请教李董事长，吉利汽车未来在智能汽车、网联车、新能源车方面有什么样的战略布局，你们现在是否已经有一些新的汽车设计构想魔模型，已经准备要进行实质的生产，什么时候可以投放市场？

　　李书福：这是一个大方向，是大势所趋，全球所有汽车公司都在这么做。其实我刚才已经讲到的，关于中国汽车的弯道超车、换道超车，也就是要在电动化、智能化、轻量化，事实上也就是现在大家讲的智能网联汽车要怎样能够发展。智能网联汽车，除了汽车自身要努力之外，大环境的配套也很重要。现在国家很重视中国智能网联汽车的应用环境的建设，我相信的话，中国在这方面不会太落后世界其他国家，也可能会走在世界其他国家的前列，这是一个综合、全面、系统的、涉及面非常广泛的，作为汽车公司一定要在这样一个大的背景下，不能忘记用户、国家，大家对智能网联汽车的期待。我们在这个方面当然是走在前列的。

　　主持人：未来新型汽车的发展离不开人才，刚才李总讲了很多，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资本的投入，没有砸更多的钱，想研发新型汽车根本不可能，这一个问题关于资本投入的问题。未来您的公司，吉利汽车集团将会砸多少钱，在未来汽车研发方面是不是有了一些新的资本投入的布局？

　　李书福：这个东西，过去我说造汽车没有几十亿、几百亿的投入是很难形成可持续发展能力的，但是今天在这儿，我认为这个数字还不是这个，没有几百亿、几千亿的投入，要在汽车领域能够有所地位和有所作为几乎也是不可能的。所以资本对于汽车工业来讲是很重要的。

　　主持人：我想就这个问题再追问一个问题，也可能是大家比较感兴趣的。我们都知道沃尔沃汽车在研发方面和很多关键技术都是处在先进或者比较先进的一个地位，沃尔沃汽车他们到底有多少资本的投入来进行未来车的研发？

　　李书福：这个资本看怎么去衡量。沃尔而本身有上百年历史所形成的价值、所沉淀下来的资源，看你怎样去把它变成资本的价值。在我眼里面，这不是直接用现金可以衡量的。当初我们把沃尔沃估值18亿美元，但是福特在20年前他把沃尔沃估值65亿美元，今天沃尔沃估值到底是多少，所以用现金不能直接衡量的。因为它的创新能力、它的研发能力是走在全世界前面的，他是引领世界汽车工业发展方向的。比方说当初沃尔沃推出来的2.0的豪华版汽车，全球都为之一振，觉得怎么有可能呢？豪华汽车，卖一两百万的价格，怎么用一个2.0的发动机呢？人家不明白，它的2.0发动机就相当于4.0甚至6.0的功率和扭矩，可是它的油耗和排放很低。现在全世界几乎所有的豪华车都用到2.0了，后来沃尔沃推出一个1.5，大家又觉得豪华车怎么能用1.5呢？现在你看一看，同行，很多豪华车都推出1.5了。慢慢的，以后我告诉大家，可能是两缸，可能是一个缸，最终没有缸了，全面的纯电动汽车。所以这个东西要看怎么来衡量这个资本，如果从0开始的，你想美国特斯拉就是要不断的贴现金，每年亏几十亿美元，要不断的贴下去形成这个基础。中国人叫后积薄发，你只能形成厚积才能薄发，才有可有可能持续发展。吉利并购沃尔沃，许多人说好像吉利给了沃尔沃很多钱，他有钱就可以发展起来了。这里我分享一下，事实上吉利没有把钱给沃尔沃，因为吉利并购沃尔沃，把钱给福特了，沃尔沃是福特的，吉利一分钱没有拿到。反过来沃尔沃还帮助吉利还了很多债，因为当初吉利并购沃尔沃18亿美元，其实我们也拿不出18亿美元，我们只拿出10个亿还是多少亿，我忘了，还欠福特好多钱，欠福特的钱都是沃尔沃后面还的。所以我们不但没有给沃尔沃钱，沃尔沃是帮助吉利还债的。

　　沃尔沃怎么发展起来的呢？我们给了沃尔沃一种战略、一种理念、一种管理方法以及产品的规划、可持续发展的方法，当然我们给沃尔沃带来了中国市场。因此我觉得这个钱怎么去理解，投资说需要几千亿。比如一个空白的企业要从0起步，没有几千亿，要形成一个有竞争力的公司就别想了。可是对沃尔沃这样的公司这个企业本身就值几千亿，形成了上百年的安全理念、健康间年，它的空气质量，到今天为止没有一个汽车可以跟它相比的。所以你坐在沃尔沃车里面，就跟坐在北欧森林感觉一样。它的安全，坐在沃尔沃车里面跟坐在保险箱里面一样。就是这种安全和健康的理念，那你说值多少钱呢？

　　因此我讲的，比如说像吉利，要想成为世界上有竞争力的公司。吉利这个品牌，没有几千亿投下去，那是不可能形成全球竞争力的。

　　主持人：没想到我一个简单的问题，还勾出这么多收购背后的故事，谢谢！好了，最后一个问题，我们这届的主题是“展望”，作为中国自主品牌最重要的厂商之一，您是领军人物了，给我们展望一下，在您心目当中，未来的汽车它是一个什么样的，中国的汽车将会是什么样的？

　　李书福：展望，我刚才发言的时候已经讲过。未来的汽车：一是自动的，没有人开的，无人驾驶的，这是肯定的，而且我相信这一天不会太遥远。二是它会帮助主人解决很多问题，解决很多烦恼，带来很多快乐，帮助主人来消费你想消费的安排，帮助主人来赚钱。比方说你可以买10辆车子，它可以自动帮你赚钱，可以自动取停车，可以自动去做生意，可以成为你的秘书，可以成为你的保镖，可以成为很多你想做的事的助手所能做的事情。它可以自己去修理、清理和充电，当然可以自己去加油，如果还不是纯电动的话，这些都可以做到。所以这就是未来汽车，一定是这样的。但是要想达到这样的目标，一定要不断的加大研发投入，而不是说随便说说就能实现的。比方说现在几万人搞研发，他们很辛苦，一天到晚为了解决某一个问题要做多少实验，要做多少讨论，多少的研究，而且没有时间表，要想突破一个技术难题，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要想达到我刚才讲的目标，是需要全世界汽车上下游产业链大家的共同努力、相互协同，形成不同的专项，来共扑不同的技术难题，最后才能给用户带来满意那一天的到来。

　　主持人：在您的心目中未来汽车不仅是全能，而且是全智能，和你最初讲的不是四个轮毂+一个沙发，相距甚远。因为时间关系，再次感谢李董事长做的精彩演讲和精彩的问答，谢谢！

　　李书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