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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汽车讯 2015年12月11日，2015中国汽车企业责任论坛成功举办，针对论坛主题“现象与本质”，学界、企业界的嘉宾学者展开上激烈地碰撞。圆桌论坛的主持人是才富荟CEO、雨亭行动发起人翟斌。四位嘉宾是：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员创新与社会责任研究中心主任邓国胜、北京师范大学中国社会责任研究院副院长王健、捷豹路虎中国公共管理及企业传播执行副总裁王燕、中国知名商业学者吴伯凡。

以下为论坛全记录：

翟斌：贾可给我们的问题是从现象到本质。今天上午跟邓老师和王教授稍微沟通了一下。先从两位学者，应该是代表咱们中国最主流的在公益研究包括法规制定这方面研究最深的两位学者。他们给我们讲讲这几年看到的现象。

邓国胜：企业社会责任越来越热。社会关注的程度越来越高，我记得十几年前，搞企业的评奖，尤其是国内企业填的材料很简单，没有做什么。人们十几年前对这个事情不太关注，少数的媒体关注这个事情。这些年我们可以看出，无论是政府还是社会，还是媒体，企业自身对企业社会责任的认识程度、重视程度确实越来越高的。我们企业履行社会责任的情况确实也是在不断的变化之中。这些年，我们发现企业社会责任材料越来越厚，越来越翔实。说明做的东西是越来越多，政府对这个领域的要求也是越来越高的。从最开始是倡导央企履行社会责任，到后来现在八届四中全会特别提出，企业履行社会责任要立法。政府的重视程度也是越来越高。那媒体就更热闹了，可以看到很多媒体都在推动企业履行社会责任，包括像今天《汽车商业评论》搞的活动。

从趋势看，进步很快，但是总体水平还是相对来说比较弱。履行好的主要是一些大的外企，还有国内一些比较大央企，中小企业履行社会责任情况还是不容乐观。

翟斌：王院长我有一个问题。当时邓老师讲到了咱们觉得越来越对企业社会责任重视，包括法规舆论，包括尼尔森提供的，有很多动力驱使做企业社会责任，你学的是NGO的管理，参与国外NGO在中国的援助活动。那你觉得中国企业在现在这个阶段跟国外NGO组织，这个差别在哪里？

王健：这几年主流声音越来越不一样，更多的是公益，企业社会责任在学术界更多考虑的是企业社会发展，所以实际上说起来近两年看到的现象是我们公益项目越来越多。我们的公益投入也越来越多。但是我们越来越多把企业社会责任的视角集中在公益。企业社会责任的本质是什么？我想说有很多种解释，但是一定是一种风险。所以刚才梁晓晖博士提出来，在2014年开始企业社会责任要从责任变成义务了。这种风险我想不仅仅是一个企业所面临的，而是一个行业或者整体的工业所面临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不知道是福是祸，但是是一种风险。

翟斌：今天我们谈从现象到本质，特别希望能够听到吴老师跟我们讲本质上一些东西。

吴伯凡：道德经说，天下都知道这个东西是好东西的时候，就要变成一个坏东西。公益、社会责任混着在说。用中国当前很流行的“供应侧”这个词来分析很恰当，一方面产能严重过剩，另一方面产能严重不足。而有效产能严重不足，中国人出国现在买东西不是在买什么高科技，全不是厨房里头的东西就是厕所里头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我们中国都是能生产而且生产非常多，问题是我们生产不出又便宜又好的东西。

中国现在公益也好，CSR也好。是供给严重过剩，就是那种我也来一个这样的公益项目太多了，公众对这个东西已经开始无感。真正让人耳目一新的很少，创造社会价值的同时是在发挥你企业自身的能力，将企业自身的能力和资源与这个社会的需求密切的结合起来。在责任中发现商机，在商机中履行责任。

现在是有钱的时候捐点钱，没有兴致没钱的时候就不干。在这个责任当中发现商机以后，你就永远有这个可持续性，就是公益本身的可持续性。如果做不到这一点的话，那也就是公益秀。这是我们目前缺乏有差异性的项目，有竞争力的项目。这个是目前中国现在公益届特别大的问题。

现在真正有含量的公益行为少，它这个公益模式里头最缺乏的是创新。尤其是将企业的核心商业能力跟这种社会的隐痛点结合。

翟斌：在中国如果是说中国企业公益这方面创新，可能来自哪里？有没有见到一些比较有创新的公益项目能不能跟大家简单的介绍一下。

王燕：我蛮有压力举起话筒。其实恰恰不能太片面的去一味的追求创新，公益恰恰本身首先是可以复制，今天搭建这样一个平台。尽管我们梦想基金也是协办办方之一。甚至有的是我们竞争品牌一起共同在这个平台上来开诚布公的透明公开的进行这样一个交流，我们希望公益项目是可复制的，希望众志成城，大家都能关心我们弱势群体，把公益项目持续的推广下去。但是公益现在进行到这样目前一个节点，的确是从现象走向本质，表面的繁荣是蓬勃发展，大家都趋之若鹜。到底有没有触及到社会的痛点，有没有让受益人切身通过这样一个捐助和帮助能够改变他们的生活，改变他们的命运。这种做深，做更加细致的这些公益的活动，有可能还需要从我们过去只是凭借几个红会，中华慈善总会等等国资投的NGO要发展到现在民间，甚至个人这样做细节做深公益组织这样一种下沉。

汽车企业大家都看到了，马上进入无人驾驶，新能源、电动车、零排放。汽车企业拥有一部分高科技和研发能力的。如果能把这样一种科技新，使用到真正通过大数据公益的平台，能够让我们受益者、社会群体受益的话还是蛮有意义。捷豹路虎研究一些机器人，帮助你行走。因为有很多肌肉萎缩，或者在战争中受伤的这些士兵老兵，的确就会遇到这样一种可能。 怎么帮助这些利用捷豹路虎最先进的科技汽车当中使用的科技，帮助他们能够恢复他们这种肢体的知觉，能够进行行走，就是把科技和公益事业结合起来。包括消防官兵，在中国都是有很大一部分。包括运动员受伤导致瘫痪的，可以进一步通过这样一个公益领域的创新先进的科技使他们受益。

邓国胜：创新不是目的，是手段。但是我们现在很多公益活动，确实太雷同化了。我们也需要不断的创新，创新更多的意思就是说，我们知道公益资源永远是稀缺的，创新永远在路上，不断的提升做公益的效率，需要不断的去。当然这种创新可以分为几种，一种是原创，一种是模仿。把一个创新的东西从一个地方模仿到另外一个地方，这本身一个创新，苹果不是原创，其实就是一种组合，这也是一种创新。所以我们理解创新其实是多个层面的。刚才主持人说分享一些创新的例子。虽然我们现在企业在履行社会责任过程之中，创新还是不高。在其中发现一些很好的创新的案例，比如说刚才王总说的利用科技的手段怎么去运用到我们公益领域，其实这里面把科技创新怎么解决社会问题，其实这个会产生巨大的社会变革的力量。比如说中国移动做的一些利用移动互联网的优势，移动改变生活。在一个偏远的地区，在救助的过程中怎么利用移动互联网远程的医疗，这通过技术的手段推动。让偏远地方的穷人享受到发达地区的教育医疗资源。这就是一种很好的公益创新。

翟斌：吴老师谈到的，创新，还有对目前状况的评价，手段可以创新，找出来符合自己情况，符合自己特色，符合自己能力的创新手段，不要忘记初心，做公益，不是为了做公益做公益，真正发自内心，你觉得有需要，真正有责任感，责任感和做公益。和为了做公益的公益肯定不一样的。

邓国胜：做公益慈善不管动机。

翟斌：结果肯定是积极的。

邓国胜：真正能够惠及穷人就是好的。老去怀疑这个人做这个事儿是什么动机。

翟斌：看到台下有人摇头。

嘉宾：我觉得还是要关注动机，因为公益事业最关键的东西在一颗热的心，如果你要是为了达到别的目的来做这些事情而不是真正发自内心与真心去释放的话，那就一定会有负面的问题。

邓国胜：怎么判断真正发自内心。

嘉宾：不在于张扬，在于自心，在修身。在自己内心里边是不是起到真正的公益，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公益。

吴伯凡：也有的人动机纯正，善念化不成善举，变不成善果。好心办坏事的很多，有一些人并不坏心，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有一些好心人完全做不到的事情。可以举很多例子。这个东西就是商业模式，让打不起车的人有一个个性化的出行，这个是要赚钱的。但是我觉得解决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翟斌：从我内心当中我是同意您的观点，邓院长说在中国现在这个阶段说的这个也是一种现实。不管是吴老师还是邓院长提到这个，更多是希望不管你动机怎么样，只要你真正为大家做了好的事情。如果逐渐多的人，更多的人看到这种善举，逐渐养成这种习惯，本身就是一个好事儿。可能无从判断他动机是什么，与其花费额外经历去判断，还不如接受这个公德。小孩子从小培养好的习惯是公益论，但是真正成为好的习惯养成刷牙讲卫生，他受益将来总有一天会习惯。中国目前这个阶段希望中国的企业，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只要是真正做了对社会有意义的事情。我们还是要鼓励他。

王燕：这个话题很有意思。这是一场公益，公益营销。但是纯公益什么样的。如果企业搭建这样平台，我们经销商都能参与。甚至在我们营销行为里面考虑到公益。是不是这样的公益带有罪恶感？这个层面上的确是我们在把握这个度，宣传的度。包括也有嘉宾发言的是说到了，企业对孩子们的笑脸不等于幸福感。

王健：公益的动机和结果的目的。我十几年之前我在一个NGO工作，我最难受一件事儿是到了年底了，我跟我的领导去说，要不要涨工资的事儿。因为我工作是一个公益机构。如果说我涨工资好像我拿了那个钱都是捐助人捐来了，配合我们职业公益人发工资。如果说涨了20%，对于那些受助人的钱减少了20%。所以我又要有一个专业化的发展，实际上这个问题在公益领域，有很多争论。他叫公益自愿性。如果你没有专业技术做不好公益。我们现在更要说的，技术很重要，即使你的动机不是那么纯粹，但是你只要技术上把握好了，达到一个好的结果，这是好的。当然我们更希望我们公益带动更多德人，有自愿精神和公益精神。

翟斌：前上个星期扎克伯格这个事情，准备把99%的个人财富会捐出来，450亿美金。您觉得咱们中国要等多少年才能等到？还有对这个事情怎么看。

吴伯凡：什么时候中国成为一个真正的富强的国家，真正有富人的国家就可以了。中国现在没有富人，我上个星期参加一次演讲，中国都要商业化，这个国家就这么缺钱，养不起完全没有任何商业色彩，让大家讲话的平台。其实我们钱很多。我的意思，古人说富贵而贫贱行。有好像是一个富人了，但是行为很贫贱。中国现在的富人真的是，你有几个能说自己不是富贵而贫贱行。扎格伯格做到今天，他是贫贱的富贵。刚上大学写了一个自由软件，播放音乐，免费在网上随便现在，播放量非常大。后来微软自己开发了一个音乐播放软件，还没有他播放量大，后来找他说，二百万美金卖给我们。从此以后这是微软的产品了。他不干，他说我不喜欢微软。所以他有这种十几岁，大学生，拒绝二百万美元卖一个随手写下来的产品。Facebook那时候还很困难，他说我不卖。如果他是一个内心是穷痞子，他就是第一笔二百万就卖了，他认为他是一个真心富人；内心里头是一个富人，他生下来的富人。所以人家做到两千亿的市值。富人心态中国太缺了，不管是富人还是穷人，都是穷人心态。

王健：扎格伯格捐赠是与众不同的捐赠方式，区别于传统的慈善模式设一个信托基金会，它其实是一个企业。将来用于做社会影响力，用盈利和非盈利做社会影响力的投资，意味着美国新一代慈善家，或者是通过互联网成长起来非常年轻，非常快新一代资本家们，他们从事慈善一种完全跟以往不一样创新的模式。注重做社会影响力这样一些投资，可能颠覆了传统慈善的模式。所以我觉得在互联网时代，我们确实很多，中国慈善的发展要建立现代慈善的理念，要跟得上慈善。

翟斌：原来是非政府组织，然后是NGO是非营利组织，现在越来越多的是崇尚一种叫社会企业。你觉得这种社会企业的概念在中国现在的这种状态下游戏王吗？我们有多少的企业可以成为社会企业？这个社会企业的标准是在哪里？

吴伯凡：社会企业在中国也发展不了，值得看好的是社会影响力的东西，我不是为了让股东价值最大化，我要解决的是一个真实的社会问题，当然我的公司也是赚钱的。甚至很赚钱。我觉得这方式比苦哈哈的抱着一颗很善良的心做的很低能的事情，有意义得多。

翟斌：是可以盈利的。

吴伯凡：社会影响力中国公益有特别大的问题，培养出一种特殊的公益人格。对自己挺刻苦的，长期进行各种捐赠的时候变成一个索取的人格，一定像王院长刚才说的专业性要自愿性，有一颗好了心，能力是第一位。他们本身最后就成为拖累，甚至是自身的拖累。社会影响力投资是未来的方向。

王健：职业经理人被挖走了，CSR高级经理人，他们无论在哪个领域工作，都是叫做公益职业经理人。刚才说到企业很狡猾的概念，因为当盈不盈利怎么判断社会企业创造的社会价值和商业价值。这些都在争论，有社会影响力投资的话，投资的对象是谁。因为社会造成社会正向影响的企业。社会企业给社会的进步带来什么，我们拭目以待。

王健：政府不一定欢迎你。

邓国胜：如果政策环境好，人们对它的程度越来越高，越来越多大学生们。在座的年轻人你们愿意去从事社会企业这样一个创业的活动？也许就能够快速的成长起来。我倒觉得可能目前我们社会企业确实环境不是特别好，发展非常艰难。成功的社会企业特别特别少。因为市场会失灵，社会会失灵，这是人类改变的模式。

王燕：社会企业国家标准，慈善法草案初步的阶段。是不是这两件事儿能够真正把我们这个社会企业责任和社会公益推出更新的高度。

翟斌：这是外在的压力。

王燕：同时也是一个基础。需要有更健全这样一个机制来推升新生的事业。

翟斌：汽车企业，包括看到他们质量标准，这个创新。包括企业社会责任人才还有人才质量等等。实际上很不幸的是排在最后几名，大多数是中国企业。而且其中大部分中国企业。自己在网上可以查一下。反过来今天都是汽车的同仁们在这。能不能对中国汽车业这块这些建议，告诫。或者是其他的寄语。王燕你们比较幸运，确实比较有钱，确实在中国比较成功，品牌越来越好。你从一个领域品牌到另外一个领域品牌。算是比较成功幸运的企业，其他很多中国汽车企业未必那么利润那么高。未必到了这个发展阶段，可能还甚至为了生存。为了品牌知名度在打拼。这方面对我们其他的中国企业，和中国汽车企业。四位嘉宾能不能给我们稍微讲几句。作为给我们贾可老师一个回报。

邓国胜：中国的汽车企业排名是客观科学的话，也很正常。中国汽车企业发展之后，起步比较晚。所以我觉得会有一个过程，因为我们不仅要看这个水平，还要看发展的趋势。应该说中国汽车企业总体水平跟发达国家比肯定有差距。这些概念模式主要还是兴起于西方发达国家。但是看到当时的发展这个趋势。这些年中国汽车企业履行社会责任情况确实有很多创新性作为。很多汽车企业设立自己的基金会，这些方面正在不断的改进之中。

翟斌：是非常积极思维的人。

王燕：尽管我是目前在跨国企业来工作。但是我觉得替中国汽车企业说两句，这个世界五百强评测是世界范围之内，在中国的企社会责任，尤其是公益领域其实活跃着一支生力军，恰恰是来自汽车行业，这也是为什么第三届在贾老师力争之下，有一个企业社会责任的论坛。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有，参加这次论坛的来自企业的代表，级别还是非常不错，足以能够看到大家对这个话题的重视和关注。从汽车企业做公益这个角度来讲，也顺应了个论坛的主题。从线下进入到我们这。百花齐放蓬勃发展的局面，需要进一步提高企业自身一个认知和主观这么一个意识。 同时配合我们社会社区认知的进步，共同水涨船高，能够把公益事业做得更加深入。

吴伯凡：外国企业他们那么羞辱中国企业，不要老恨别人，想象我们确实没有做好，总的来说中国企业就是说很俗的话，无论哪方面高级，一个产品不高级。那个做法玩法不高级。这时候财富有八个指标。其中最关键两个指标，一个是你是否具有创新性。第二个是否能够承担责任。这两个东西，光有一样都不行，都不能受到尊敬。 客观的讲确实是这样。中国的速度各方面改进的速度往往是超过外国的预期。

王健：你传递这个信息给我们我心里很高兴，我对企业了解比较好，尤其是汽车企业。还不知道国有品牌进入了世界五百强。

吴伯凡：过百了。

翟斌：140家中国企业在世界五百强，跟美国并驾齐驱。

王健：五百强从财富去计算。但是我们品牌走出去的却很少。我在国外没有看到过中国长期这种很少。所以我高兴之余我在想这个问题。如果我们经济能进去。有几种可能性，一种像吴老师说的，我们在他们指标上做的不好。我们更好的地方可能他们统计到不是他们评价指标。第二个可能做的也不会太差。但是我们可能写的或者是评价的那个不够哈。或者是宣传的不或。传递的信息，利益相关方的沟通不好。所以这都是有可能的。那在这一点上，我还是想再提出来，从质量上，从公益项目和企业责任项目的质量上，我觉得我们应该再从理论上去寻找一些支撑点，比如说我们今天开CSR的论坛，我可以说五年之后没法去说CSR项目帮助了贫困人口，因为七千万的贫困人口被上个月的中央会议规定在五年之后消灭了。那我们难度哪？贫困人口是最低端的人口，物质的需要，生存的需要。最高端的是自我实现自我价值的实现，怎么帮助青少年去完成。这一点上捷豹路虎足球项目是很好的范例，帮助弱视的孩子检查眼疾。甭管是什么企业都要去钻研。

翟斌：感谢给我们这个平台。希望明年你的论坛保持这样的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