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红旗的设计师我采访过两个,也和一个是吃夜宵的交情。丁杨峰算是第三个,但我在三个多月前见他的时候,他还在给我讲一汽大众如何干了一台SUV的故事。短短几个月时间,他迅速调去干红旗了,并且拿出了第一个作品。
要说是作品,其实有点牵强,其实目前为止这只能算是一个雕塑形体,甚至连概念车也还谈不上,时间太赶,他们需要迅速响应,对红旗的未来发一个声音。
2月2日,上海,红旗组织了一场小小的活动,丁杨峰给我们讲了新红旗的故事,我们也简单地聊了聊。
Q:红旗这个品牌留下的历史包袱太重了,有人看到了传承,我也看到了糟粕。但设计师很难在其中做到全面的把握,对此,你是如何看待的呢?
A:从一开始,我们的确是要注意这个“传承”,于是就要思考,到底哪些地方需要传承。我认为最关键的地方就是格栅,还有车整体的姿态,它们都是最标志性的东西,我们要从中传承红旗品牌的精神,一种进取的感觉。
比如宫灯,这就不再是今天所能传承下来的元素。
Q:汽车毕竟是外国人发明的,中国文化要想在汽车上得以表达,并不容易有人会去尝试具象的表达,例如60年前的红旗。现在有人会去尝试一种写意的、抽象的表达,例如你今天提到的水墨山水中的“气”。这是不是难体现出来?
A:如果是在一个雕塑上,我可以去肆意地发挥,然而当我面对一辆实车时,就会难很多,这真的需要大胆去尝试。要想做到突破,我要遵循的第一点就是,不把它想象成是车,所以我一开始就把它当成了一件艺术品。
一开始我想把他的尾部做得很顺滑,但后来我觉得还是需要一台三厢车的传统感觉,所以又往回收了收。
Q:我觉得你的作品在以前的红旗与现在的红旗之间创造了一个分割点,所以在你看来,红旗到底应该去做中国的红旗还是世界的红旗?
A:无论是表现手法,漆面的处理方式,还是车头加宽、压扁的思路,都与当今世界上汽车设计的主流观念保持了一致。都说“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我们只有拿出实际行动,才能证明这句话,包括现在的一些服饰品牌也是如此,例如爱马仕,他们也很喜欢融入中国的传统元素,并将这些元素用当代的方式表达出来。
Q:再聊两个具象的问题,一是格栅的处理,听说在此之前,格栅的处理是不让设计师发挥的,但这一次做了一个突破,也就是你说的“高山飞瀑、中流砥柱”。
A:很难的一件事情。LED等技术的出现,可以看到车的表面能呈现出一种电光流动的感觉,我们既抽象又具象地将“高山飞瀑”体现出来,未来若是将这种感觉应用在量产车上,我们将会收敛一点,但无论如何,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案例,特别是车上所体现出的“仪式感”,包括旗标贯穿升起的感觉,加上光的修饰,会变得很不一样,这也是与世界相通的地方。
Q:你把整个前盖都留给了旗标的放置,这样的设计,你会不会担心它过于夸张呢?
A:这个问题很多人都问过。我就是要去夸张地表达,我要尽可能地去凸显,所以当你看到它时,会感觉有些夸张。一些创新的内容,若不去肆意地表达,是很难得到认可的,但以后在实际的运用当中,我们会去结合工程上的要求,包括级别问题,我们也许会根据旗标的长短来做文章,来去定义不同级别的身份。
Q:这样的阶梯感,会不会类似于大众的做法,例如从一台辉腾,再到一台Polo,大众会用格栅等细节来体现差别。在大众你是一个“研究生”,把现有的设计思想去运用实现,但是做红旗得是“研究生”了,得去定义、去主张一个品牌,对你来说,最大的一个难题是?
A:目前来说最关键的就是策略,大众对我影响最大的一点是,他们将所有车型区分得非常有逻辑性,不光是大众,还有奥迪。甚至所有的德国品牌都一样,他们都会非常关注等级感,从战略高度的层面去考虑整体的设计,而不是单一地从一个产品入手,我在做红旗的时候也采用了这种方式去思考。
Q:最后再补一个小问题,以前的红旗运用了很多像丝绸等中国特有的工艺,像这种工艺是很难去和现在的量产车做对接的,对此,你们是否会去做一些努力呢?
A:会在一些高端的定制产品上尝试,比如L系。当然我们也只会运用这些工艺背后的内容,把其中的逻辑挖掘出来,如果将这些工艺完完全全搬到量产车上,难免会不太现实。
凤凰网汽车公众号
搜索:autoifeng
官方微博
@ 凤凰网汽车
手机应用
凤凰网汽车&凤凰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