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ny:这可能跟王总在国外在新加坡待了十年有关系,在国外的社会里面,福利体系非常完善,它就给你一个让你去闯的机会,即使不行了,一个人在家也有很好的福利支撑你过普通人的生活。你想去创业,你想去闯,干一个事情就干,做失败了倾家荡产,回到家里面,会有一些社会福利供养你的日常生活,这样也给人一个去尝试不同行业的一个基础。
王蓓黎:你讲的是一部分,我倒不是这么看。我们本身在新加坡的话,毕竟你在别人的国家,在这方面的感受没有这么强烈。新加坡它也是一个竞争非常强的地方,我是觉得,人在越没有保障的时候,越有一种动力。如果你真的有保障的话,我一直讲新加坡为什么它是一个比较安全的社会,其实这样子,反而缺少一种创造力和冒险的精神。因为它有很多限制,因为我是中国出去的,不一样,我就觉得我在这待下去的话,就会非常平淡,非常安逸。你可能脑子里的细胞没那么活跃了。因为我有的时候,回来的时候,中国的同学或者朋友就说,他说你现在反应比较慢,很多东西,你老是问我们为什么,这个有什么为什么,你自己去想好了。我觉得可能是在那种非常规范化的社会待的结果,因为它可能不太要求你去琢磨很多事情,你就按照规范办就可以了。
主持人:因为中国社会现在是一个极速发展的时代,所以以一个快字为先。您从新加坡回国之后,再继续工作,有没有感到不适应?
王蓓黎:开始有,比如说在上海,我一出门怎么这么多人,其实原来就这么多人。但是我可能在新加坡住了十年以后,新加坡路上没这么多人,所以一回到上海我就觉得过马路也不太行。人家就不管红灯、绿灯就过了。
Tony:在新加坡看绿灯再走。
王蓓黎:他们开车的人都会让行人,在这,绿灯的时候车会开,当时自己觉得挺笨的。就像我朋友说,你现在怎么反应这么慢,是有这个感触。慢慢还是很快就习惯了,毕竟我是中国人,中国人的适应能力非常强。我回来我也是想我不要错过我们国家发展最快的一个阶段,我要来感受这些东西。我觉得我的适应能力还是很强的,很快就适应了,包括从上海到北京来工作,其实很多上海人可能不太愿意来北京,觉得北京的生活很难适应。
主持人:南北还是有一个差异在里面。
Tony:上海的气候比较养人。
王蓓黎:还有很多方面。
主持人:生活习惯,包括理念上也有很多的差异。
王蓓黎:我一直跟我的朋友说,我说我就像一颗种子,我在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生根发芽。我说没有关系,我在任何地方会找到我自己的生活方式,大家也觉得挺奇怪的。很多人觉得你到那半年就回来了吧,不会在那待长的。实际上我在北京,我没有这种感觉。我现在到另外一个地方工作也是可以,很多东西不要太在意地在哪里,实际上你要按照你自己的本质,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做事,你不会太在意这些东西。
Tony:是不是因为你在新加坡居住了十年,给您养成了独立去做事情的个性?
王蓓黎:会有的。如果你要是想保持自己的一种坦然和自由,你肯定要在独立、克服困难,对环境的适应上面,你一定要付出你自己的一些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