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应《汽车公社(微博)》生产队大队长卫金桥(微博)好友相邀,也来公社当一名社员。从这个杂志的名称——公社;和我们对自己的昵称——社员来看,尚未泯灭的理想主义情结是大家臭味相投的底色。作为新社员,我想在这个专栏里写一些本职工作之外的内容,观点也许显得偏执或幼稚,权当自说自话。
车企和媒体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市场经济下的流行说法是:媒体是丙方,甲方是车企,乙 方是公关公司。从这个定位看,公关公司是协助车企来运营媒体的。随着汽车产业的繁荣,车企盘子越来越大,汽车媒体越来越多,与汽车有关的公关业务也就变得炙手可热,个大的也赶时髦进军股市,营收远超普通媒体。
曾受邀去过几家公关公司做所谓的讲座,我说:“做了十多年记者,总觉得自己是个蓝领工人,一直想知道现实中的白领工作环境什么样,现在看到了。”
与汽车销量成正比,称之为汽车记者的人如雨后春笋,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的确业务素质良莠不齐。不少车企的公关人员和公关公司的媒介私底下也抱怨:记者呀,唉!贪小利、不务正业、好吃、好玩、好那个啥的就不说了,一口气能讲不少段子。每听到这些,无论与对方多熟,我也会针锋相对,势利眼、假惺惺、张嘴就问能发多大版面,写表扬稿把你夸成花,写批评稿立马翻脸,下三滥手段一手接一手,也能列举事例不少。嘴上过完瘾,心里挺难受的,人家说的是记者呀。只不过,刘震云曾说,在他们老家河南,人们唤杀猪的、剃头的都叫“老师”。老师在很多场合其实和北方话里的师傅差不多,拉开出租车门问:“师傅,八宝山去不去?”
再后来,听别人叫老师,就心安理得了。
或许是车企老总的身价越来越高了,或许是媒体越来越多了,在车企和媒体之间,横着越来越专业的公关公司,而且业务越来越“规范”。
参加车企的新闻发布会,躲在厕所里猜发布会流程,想发布了哪些信息,基本不会错。拿到手的新闻通稿,改了时间、地点、企业名称和一些数字,基本能用在另一场发布会上。有时也参观个工厂,沿着画好的线路走,不能打扰工人工作,能看的地球人都知道,能爆料的肯定见不到。更滑稽的是提问环节,没有领到写有问题字条的,基本只有听的份儿,而所谓的提问和回答,大多也在预料之中。
媒体和车企之间的交往变得越来越八股,放在嘴里翻来覆去嚼,还是没什么味道。年轻记者是汽车工业的发展洪流裹挟着匆忙上阵的——少培训,少积累。从机场到酒店,从餐桌到饭桌,写稿时抓耳挠腮,不得已成为“百度记者”、“google记者”,一旦习以为常,不仅学无所长,还免不了让车企和公关公司的人看不起。
有觉悟的媒体喊出跳开公关公司闹革命,深挖洞,广积量,布防线人,紧盯微博,不惜以讹传讹,即便被称为哗众取宠,也比自废武功强。
其实,早些年,车企还弱小的时候,汽车记者还数得过来的时候,公关公司还少的可怜的时候,媒体和车企之间不是这样的。
在李书福愿意向一个小记者讲述造车梦的时候,在曾庆洪被媒体称作“南霸天”的时候,在尹家绪呼吁警惕技术空心化的时候,在左延安还在畅谈瑞风[综述 图片 论坛]下乡不土、进城不洋的时候,媒体和车企之间是单纯的,是愿意彼此推心置腹的,是能够让刊发的文章“飞一会儿”的,因为有情感、有故事。
奇瑞总经理助理金弋波回忆说,当年奇瑞的第一个公关活动,他拿到的费用预算是3000元。今天不少车企新车发布的费用预算要在这个数字后面加一个万字。越来越奢华的发布会要证明什么?对于一个普通的记者来说,或许他所充当的仅仅是一个群众演员。
车企与媒体渐成非暴力不合作关系。如此关系,板子不能仅仅打在媒体身上。
我依然清晰地记着,2001年10月21日,时任广汽本田总经办主任钱明惠因为一篇文章和我一起交流了三个小时,我受益匪浅。那个时候,我刚从社会新闻部转到汽车版,二愣子一个。
那时,钱明惠被大家爱称为“钱妈妈”。分享到空间转播到微博争当转播第一人推荐微博
董宝青
《汽车杂志》总编
郭登礼
华西都市报副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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