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您刚才提到的一定要校企结合,那吉利大学恰恰是这么一个典范。吉利大学这块,您作为吉利大学的校长是如何理解刚刚付于武老师提到的观点,也就是说校企结合,就是向社会输送更切实的人才,我们吉利大学是如何去做的?
王兴贵:吉利大学的诞生一直就是跟吉利汽车的成长发展是关联在一起的。早年就是为了解决吉利自己建厂的时候人才的不足,因为那个时候讲普通人才没有,高级技术人才挖几个,那怎么办呢?就自己培养。所以我们诞生的时候就是这么来的。从我们学校来讲,我们谈不上培养领军人物,我是认为目前汽车人才缺两头,一个是领军人物,就是企业需要的高级研发的领军人物,另外就是一线生产所需要的这样一些非常实用的一些人才。
我们学校来讲,我们的做法就是,一个我们就是坚持这样一种应用型人才培养的定位,另外的话我们学校的教育模式叫做就业导向教育模式,就业导向教育模式就是企业、行业需要什么样的人力,我们按照这样一种模式来培养人才。那么这里头我们就强调要求产学研结合,订单培养。
我们和吉利的产学研结合,我们叫做产教协同,因为都是属于大吉利集团,所以我们董事长亲自挂帅,产业和企业相结合,吉利汽车把它的对各个岗位,关键岗位进行总结梳理,提出关键岗位能力的任职条件,这些条件我们拿来逐一的研究。我们的培养目标,课程体系,课程内容,那么就使他学完以后他就能达到这样一些能力,同时就是说产学研结合里头,付会长讲的非常重要的一条就是,企业要参与人才培养,我们现在的培养为什么不解渴,就是高校是高校,理论培养,这个没问题,但是不解决实际问题。企业不解渴就在这个问题上,企业如何参与呢,它肯定是要研究实际问题。
所以我们这方面呢,除了吉利以外,我们跟社会上的企业,我们叫做产学联合培养,就是按照我们制定这些专业培养目标都是请企业一起来研究的,相关企业一起来研究。同时把师资培养,学生的这种实训到企业实训实习,轮训都是和企业紧密结合起来。这就是我们希望能够按照这样一种应用型的企业符合市场需要的人才培养的方式这些年的做法。
主持人:您刚才提到一个订单培养,目前吉利大学每年所谓固定的订单大概有多少,就是最主要的输送在吉利大学的。
王兴贵:我们学校加起来的话,占整个的大概30%到40%。那么,各个行业都有,不仅仅是汽车了,我们还有其他行业的,但是汽车这边,我们除了比如说高职这方面的人才以外,还给吉利我们有自己内部的,我们叫做JM1000,就是吉利认可的1000名研究生,都是大学毕业的。然后呢,主要是由吉利和我们一起来出培养方案,当然也吸收了一些国内公办的知名高校,一起来制定这样一些研究生成绩的培养,这样一种培养方式也是属于订单的。
主持人:但是目前咱们这个培养还是处在一个人才中层或者中低层的一个专业从业资格人员。那么关于中高层咱们自主品牌人才还是比较匮乏的,我觉得而且咱们也面临一个相互挖角的问题。其实一个集团内部的人员也是在相互挖,这样的现状目前是让很多自主品牌苦不堪言,付会长您觉得这样一种现状的背后它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王兴贵:我不是上回说了一个对联吗?“你挖我,我挖你”,成了一种习惯。没办法,背后就是人才的供求不足,供需矛盾。
王兴贵:咱们应该上国外去挖去。
付于武:国外。
王兴贵:韩国什么的。
付于武:其实从大的方向来看,人才流动是正常的。但是我们是有点不正常的,兄弟之间互相就开始挖,所以解决这个问题啊,我觉得可能还是要加速培养产学研一起上。其实我们十八届三中全会全面改革有一个关键词就是资源的重新配置。
王兴贵:市场配置资源。
付于武:我觉得这个解决汽车人才的问题也需要。因为我昨天刚从上海交大回来,我发现那里聚合了一批有志向,有抱负,有专业水平的科技人才,一批博士、博士后。这里还是有体制性的障碍的,就是说没有多少篇论文,你有多少著作,能够获取大学这种教授的职称。实际上我觉得产学研相结合我们应该创新这个模式,打开这个篱笆墙。
其实高端的人才,我们企业真正需要的人不在乎你有多少篇论文,我觉得就这么一堵墙可能把很多高端的人才拒之门外,这就属于我们资源浪费。
还有一个就是说,刚才校长谈了一个对接问题,我们很多的人需要这样的专业方向。但是呢,他可能在研究院,可能在大学他没有找到很好的方向,所以不是说这个人,我们这个专业没有这样的人,而是这个通道没有打开。所以我为什么一再提产学研结合,产学研结合。企业一定要往上走,找到我们的创新的源头,高校、中介性的科技机构,包括研究院。那么研究院和大学要往下走,下沉,所以我觉得有效的资源就能够整合。所以到底特律,密西根大学我就发现很多教授就是三大高级的工程师。翻过来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资源配置这盘棋,这篇文章是很难做的,它也是我们改革的一个方向,但是我觉得我们要充分的利用,要说培养的慢,我们已经不少了。
刚才我一开始讲,我们整车企业有1700个研发人员了,十年之前我们是很少,很可怜的一个数。那你说再往上走怎么办?像长城研究院5000人,建第二研究院还是5000人,一万人的队伍。那一万人的队伍,真正能有水平满足的我觉得不会很多,所以我觉得盘活这盘棋,打好产学研的通道,王校长讲的对接很重要,资源的重新的优化配置。
主持人:您谈到资源优化配置,我觉得国家应该在里面起到一定的推动作用。您觉得具体来讲国家应该如何盘活这盘棋?
付于武:我对世界的汽车产业也有所了解,中国呢,自主品牌我也有所了解,去年我几乎走了一圈,深入做了一个调查。我觉得还是要做好顶层设计,从政府的层面做好顶层设计,谁来负责汽车方面的管理。我觉得我们现在叫九龙戏水,多个部门来管。
所以呢,汽车人才的规划怎么去做,就很难做。因为我本人来兼中国汽车研究会的会长,它是属于人社部的组织,人社部的一个副部长就跟我说,老付你能不能做一个十二五的规划?我说做这个十二五的规划是很难的,因为我们底数不清。上回我不是讲,我们做了这么一个大问卷,两年的时间,这个东西按说,有的应该是政府,通过政府来组织协调更好。所以我觉得政府在这方面需要推动,需要联动,就是九个部门,十个部门来管,我觉得政府要做好一个规划。
因为你教育部也好,你培养人才实际上也有计划,这正是我们的优势,你跟底下脱节,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一个政府的责任。产业的责任,企业的责任我觉得要立足于我们现在市场需求,除了自身加速培养以外,要建立这么一个科技的、动态的、联动的合作的机制。我们做过调查,调查的结果就是说,企业缺什么,你企业可能缺战略,缺资金,但是调查的结果实际上是除了人才之外,他们认为是缺少产学研的。
那如果我们不做好产学研,你光人才是不行的。所以我觉得要做好产学研的结合,要充分的利用社会资源。还有一个行业形态,就是我们不太正常,跟国外相比,就是一个再大的企业它需要高校的支持,研究机构的支持,这个研究机构不光是规模很大的,它应该有中小企业科研性的企业来支撑这个科技的体系。所以我们呢,现在是科技的公共服务平台太少,几乎没有。所以什么事都要企业自己干,你包,包给谁,不是上面人来包,这就是我们的行业形态,是不太正常的。所以企业要做出努力,政府要有规划,同时我觉得有行业的浮躁问题,当然社会浮躁我们汽车也浮躁,我觉得这个也要从价值观上要很好加以引导。
我曾经说过,二十岁干,三十岁看,四十岁要上二线,能不能耐住寂寞,能够踏踏实实在一线做科研?这是很大的一个挑战,也不能说流动的结果,它流动的结果不光是一个钱的问题,还有一个位置的问题。所以呢,设计这个科研体制也是很重要的,要尊重科学技术,使他在这个岗位上,他能够踏踏实实的搞科研。
那么从我们各级领导也不一定把最优秀的分子都给到管理的位置上,其实我就发现一个现象,我们很多的优秀的科技人员,我今天去,非常热情,有激情的搞科研。下回再去当部长了,下回再去当总监了,所以这样一个现象,我们设计一个什么机构,使他得到社会的,企业的尊重,也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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