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8点,我们准时在酒店门口集合,今天我们将正式踏上挑战藏北无人区的征程。与前一日的阳光明媚不同,乌云细雨的笼罩以及突降至6摄氏度的气温,使得接下来的行程更显神秘,这似乎也预示着此番穿越无人区势必将会是一场永生难忘的旅程。
本次我们的车队由三辆帕杰罗组成,每辆车配员4人,除了行李,充足的口粮是穿越无人区的必需品,而常用药品和氧气瓶等也是不可或缺的。在此,必须要给帕杰罗强大的储物空间点个赞。
我们前进过程中经历的另一个比较有意思的交规是,由于一些路段不设有测速摄像头,当地相关执法部门会在车辆通过检查站时交给司机一张标有行驶时长要求的票据。该票据是根据本段公路里程,来警戒车辆不可以在多少时间内完全通过该路段,也是一种限速手段。但弊端是,一些车辆仍超速行驶,在达到检查站前停车休息,待时长满足要求后驶过。
驶进墨竹工卡,我们的车队突然遇到一群藏族同胞,它们手持哈达在路旁一字排开,秩序井然,一旁还有喇嘛点燃藏香。出于好奇,我们的车队也将车子在路边停好,随行的藏族导游去问了一下才知道,原来今天是当地活佛外出巡游的日子,并且马上就要到达此处了。听罢,我们深感无比幸运,并一同静候活佛的到来。
活佛抵达后为信众灌顶赐福,每一位接受到活佛灌顶的民众均笑容满面,那笑容虔诚幸福,绝无一点做作。在参拜活佛的人群中,不乏背着幼子的妇女,她们诚肯活佛赐予孩子名字。要知道,即使是在今天,普通的藏族民众仍然没有给自己孩子起名的权利,所有新生儿都将由当地德高望重的僧人赐名,其中绝大多数名字都取自于藏传佛教故事或典籍,因此在青藏地区重名的概率想当高。
时至晌午,我们的车队到达位于门巴乡的直贡梯寺,寺庙建于上山,一上午的奔波不免让人疲惫,我们也选择在山下进行午饭和短暂的休整。
午餐用毕,我们驶向了山上的直贡梯寺。对于大多进藏旅游的人来说,直贡梯寺都是一个比较陌生的名字,然而这座寺院在西藏地方政治史和宗教史上曾经有非常辉煌的地位,不仅是连接藏北草原与拉萨平原的黄金古道,更是藏传佛教直贡噶举派的庭祖。
站在寺内眺望,不禁感叹上天赋予西藏太多的颜色,头上蓝色画布中伸手可及的云朵,山下大片大片已经成熟等待收割的青稞,怎一个美字了得。
而顺着直贡梯寺所在山脚下的小路,我们就将真正进入无人区了,山的那头还会有怎样的鬼斧神工?
进入无人区,我们脚下崎岖蜿蜒的山路已不知道修成于多少年前,与其说是路,更像是之前曾经有车辆沿着地势行进而留下的车辙。
车队驶过,赋予这条山路新的生机,卷起的烟尘在此刻也变得是那么充满希望。 而这真的是希望吗?
随着山路的深入,山坡上被遗弃的小屋与屋后堆叠的纂刻着图案的羊头骨,散发出一种令人有些窒息的诡异。而这种压迫感,也与我们所在的高度有关,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处在接近海拔5000米的位置,而连续4、5小时的颠簸更是给我和小伙伴们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和痛楚,头疼、恶心、呕吐,不少人只能通过压缩氧气缓解身体不适。
天色渐暗,深入山区的我们无论手机GPS还是车载导航都无法正常进行道路指引工作,我们只能凭借随行藏族导游的经验才能找到方向,向目的地嘉黎进发。然而,在即将穿越无人区的时候,命运再次跟我们开了一个不小的玩笑。原本导游熟悉的路线发生了大面积塌方,我们不得不掉头绕行了几十公里,才重新找到前往嘉黎县的道路。而此时,不少人身体已经达到极限,我也第一次有了绝望的感觉。
不知开了多久,我们终于看到了路灯,在经历了绝望的不知多少个小时以后,我们告别颠簸,驶上了开往嘉黎的公路。尽管窗外星河浩瀚,但此刻已经疲惫不堪的身体只希望可以尽快到达目的地,然后饱睡一觉。凌晨时分,我们终于到达嘉黎县,所有人早已没了出行前的意气风发。本计划10小时、260公里的穿越之旅,变成了16小时、380公里的难忘磨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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