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陈琳
丰田的总裁丰田章男，来北京了。离开美国后，他连日本都没回，就径直来了中国。
他给中国消费者鞠躬致歉；在美国的听证会，他则是落了泪。
丰田章男向中国消费者鞠躬致歉（现场图）
RAV4在美国市场要召回数百万辆，在中国却只召回7万5千辆。中国民众最经常口口相传的有关日本商品的讯息是，日本人把最上好的东西卖给美国，其次的等级留给本土自销，品质再差一些的则卖给中国人，其实对大多数人来说，这只是揣测和风传——不过这次RAV4在美、中两国市场召回数量的如此大不同，却真真切切让中国民众疑惑了一番。丰田章男说，其实只是两国所使用的配件不同，不是说对美国和中国市场的重视程度不一样。
场外消费者的怒吼（现场图）
不过中国市场的确更好“打发”，一位坐在我身边的三联周刊长期关注汽车的记者同行说，应该给丰田在中国的这次召回和道歉以“好感”，因为相比其它来中国经营的跨国汽车企业，丰田是“最负责的”。阿弥陀佛，中国消费者命大而已么？
美国和国际许多国家车市萎缩，中国却异军突起。丰田2009年在中国卖出超过70万辆车，他们2010年的目标是80万辆。丰田章男说，丰田连续出现这些质量事件，原因是丰田的业务持续高速发展，但是业务部门和人员素质却无法跟上，一度以来业绩上升成为第一，他要带领丰田扭转局势，回到安全和消费者第一的轨道。不过，他们在中国卖出80万辆丰田车的扩张目标并不会调整。——难道，在中国，业务部门和人员素质的提升，已然超过了丰田总部和其它市场，不必担心会难以跟上业绩高速增长的步伐么？
其实中国的消费者很宽容，在记者会之前，我跟同事周铭吉特意拍摄了两家丰田的4S店，丰田车主说，召回行动反而让他们更放心，支持了丰田章男所带领的努力。
但是，在这次丰田章男的记者会之前，也有中国消费者冲到会场拿着高音喇叭向媒体述说自己的悲惨经历，又派发传单，说自己开丰田的凯美瑞[综述 图片 论坛]车，油门和刹车失灵，差点命丧丰田车上。不过这位消费者的声音一发出，就被丰田公司的工作人员和酒店维安人员强行带离。——而在记者会上，丰田章男说，要成立由他自己直接管控的质量特别委员会，在中国也要委任质量特别委员，让中国消费者的声音可以直接传递到丰田总部，得到回复和处理。难道真的是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记者会后，我们“堵截”了丰田的中国总经理加藤雅大，因为丰田章男这次来北京，当然要争取经销商和消费者的信心，但契合中国国情，更重要的还是要拜会中国政府。中国质检总局在今年发布的第1号警示，就是针对丰田车的。加藤雅大说，中国政府希望丰田早日“复活”。而在美国，丰田车正经受从基层民众到政府高官和整个议会体系的最严厉责难。
毕竟丰田章男风尘仆仆地来了，各路媒体也风尘仆仆地从中国四面八方追来了。记者会在3月1号6点开始，许多媒体从2点多就守候在J W MARRIOTT的会议厅之外。好容易被允许进入架好摄像和网传设备，又被“清场”出去，直到记者会前半小时，才得以再次蜂拥而入。大家戏言，只有中国“两会”的总理记者会，有这样的媒体关注待遇。
可是，整个记者会上，主持人所点名可以提问的媒体以及媒体的问题，都是那么的“丰田一派”。坐在我身边的深谙汽车产业报道的记者都说，是“托儿”。北京以外的媒体，只有天津和长春两地，而这些地方，都有与丰田紧密合资合作的厂家一汽。被主持人邀请到可以提问的媒体中，没有一家是中国境外的媒体包括日本媒体。不奇怪，如果只是现场随机提问，恐怕都很难这样准确地把中国内地媒体与日本媒体、港澳台和其他地区的亚裔模样的记者区别开来吧。
记者会的问题设置，让丰田章男有了充分地阐述召回细节以及对中国消费者致歉的机会。可总感觉少了那么点“血性”，尽管曾经在北京掌管过中国市场的丰田章男说，他对中国消费者是有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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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uj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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