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茵:总结十年、展望十年。大家好,我是凤凰卫视的主持人梁茵。这里是凤凰网汽车大型专题策划节目“車迹•十年十人談”。今天我们的主题是“未来 寻找下一个十年崛起的机遇”。因此,我们的节目特意为您请来了的中国汽车业内的资深专家荣惠康先生。欢迎您,荣老师。很高兴今天能到凤凰网汽车频道跟我们来共同探讨中国汽车过去十年,展望未来的十年发展机遇。
我们知道您是非常资深的汽车专家,以前在一汽工作过,然后又是搞非常专业的工程研究。您当年在刚开始入行的时候,在那个年代,正是中国汽车业起步的阶段,也是创业非常艰难的阶段,但是恰恰是在那么艰难的岁月里面,反而是中国的汽车人创造了很多的成绩和奇迹。但是今天我们一直在谈说中国汽车的自主创新,反而是似乎条件好了,却没有当年的这种创新的精神了,您觉得是环境的改变吗?还有没有其的原因影响?
荣惠康:这个问题还是很复杂的。当时我们不可能有更多的外援,我们没有国际化,我们当时朋友也就是苏联,我们只能靠我们自己自力更生来解决我们的技术问题,解决我们发展当中遇到的很多问题,所以我们必须自主。你像现在,我们的红旗轿车,那是1958年我们自己创造的。像我们当时跟越南打仗,我们的越野车,我们自己开发出来的。所以当时我们的一切条件没有,只有自主来解决这个问题。现在不一样了,当然现在如果没有自主这个思想,那发展必然就会走出一条歧路,必然这个歧路就是依赖,就是影响我们的自主发展,影响我们掌握核心技术,那就影响我们的技术能力的成长,所以这个这是时代不一样。
当然我们改革开放以来30年了,当然我们还有很多进步,我们包括很多合资企业,但是合资企业当时,譬如说30年左右,譬如说一汽大众,一汽奥迪引进,那是我亲身经历的。当时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当时我们的技术水平还是比较低,我们想到如果要在国际这个大环境当中有一席之地,必须掌握我们的核心技术,那我们的起点要比较高一点,所以需要引进技术,需要和外资合资,引进世界上比较高水平的这些车型,包括它的资金,包括人员、包括核心技术,我们需要引进。
梁茵:但似乎这么多年来我们看到的是可能资金引进来了,我们一些品牌进来了,可能人家企业的先进管理方式也进来了,但是是否真的核心技术我们引进来了?
荣惠康:你说的非常对。譬如说我们跟韩国比较,韩国开始我们搞发展的时候,就是改革开放发展的时候,韩国还不如我们,现在韩国水平很高了,为什么呢?你像韩国的现代,它和日本搞合资,搞日本技术引进,它和丰田和三菱,也就是十多年的光辉。为什么呢?它有自主思想,这个自主思想应该是三方面的人员都应该掌握,国家的政策,还有企业的一些重要思想,当然还有个人,还有技术力量,这三方面都需要由自主的思想来指导。我们引进技术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提高我们的发展平台,在这个基础上消化吸收,再创新,这必须变成我们自己的核心技术,那需要下功夫。所以这从国家的层面,要鼓励,要有这种政策,这些政策是要鼓励发展,有利于发展,当然创造还不光是企业本身,搞汽车人的本身,还要解决比如说燃油问题、道路问题、配套问题,所以解决一系列的问题来有利于我们自主创新,有利于我们消化吸收国外的技术,有利于我们很快掌握核心技术,发展我们的自主发展,这需要一系列的政策环境。
梁茵:据说当年很多的汽车人,他们本身是学机械或者学工业这种出身的,跟汽车这个技术上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有一种说法说今天很多现在我们的汽车专业技术人员他们的意见在企业当中并不受重视,有这种情况吗?
荣惠康:那这是总体而言的,国家以及企业还是重视技术人员的作用,个别地方千差万别,企业不一样。你譬如说咱们搞自主的奇瑞、比亚迪,这都非常重视技术人员,他的技术人员,你看奇瑞现在6000、7000人的技术人员,他非常重视发展,不但重视他们的意见,还要给他们创造很好的工作条件,还要给他们出国去培训,还要让他们参加各种各样的培训学习,照顾他们的生活,房子、工资等等这一些,还是给予发展条件的。但是企业不一样,也是不平衡的。总体上来说,我们国家还是重视培养我们的自主核心力量的。
梁茵:您是在一汽做过很多年的工作。
荣惠康:我在一汽呆了46年。
梁茵:46年,可以说半辈子都在那里工作,感情非常深的。
荣惠康:对。
梁茵:那现在一汽又要再次恢复红旗牌轿车,您对这样的状况有什么样的想法,今天的恢复跟当年做的红旗轿车,您觉得它的意义上有什么不同吗?
荣惠康:这个问题也就是涉及到中国的政策问题。自主引进消化吸收和合资,然后体会到依赖了,我必须要再自主,重新强调。通过红旗这个例子就可以,红旗是1958年我们群众,这个群众是广大的技术人员和熟练工人,包括领导干部,当时1958年提出来什么呢,是“两参、一改、三结合”就是技术干部、领导干部参加劳动,工人参加管理,在这个体制之下大家结合起来,搞我们的发展,搞我们的革新。红旗是在这个基础上发展起来的,红旗当时我们没有轿车水平,而且国家需要的这个领导人是坐的高级轿车,我们只有几个样车。我记得红旗我们1958年在圆柱大厅,把国外的样车开来,大家去抢这个任务,两个月之内要交出红旗零部件来组装,大家在这个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像发动机,当时就是V6发动机,我们这个根本就没有做个这样的,正常的发动机我们也没做过,V6的发动机当然更高级。
你比如说压顶杆,咱们的这个一汽老厂长李刚也是汽车的权威人士,他就是压顶杆的突击队队长,大家要攻,要解决,要克服,要奋斗,要努力不断的改进,所以1958年出了红旗了,一直到1965年我们的红旗才成系列,到1965年已经是7、8年了,7、8年我们搞了一个系列,就是红旗的大三排,红旗的小三排,红旗的两排座,红旗的772,就是防弹车,给国家提供防弹车了,这是开始的红旗。但是红旗我们一直到了我们奥迪的引进,国家提倡技术引进,提倡合资,我们的奥迪也是经过我引进的,给国家提供奥迪车。但是奥迪车引进以后,我们的消化吸收以后,我们自己的发展水平还是不够的,有合并的合资企业。
所以搞了奥迪、红旗以后,这是1988年、1989年引进的。像1989年、1990年我们开始搞一汽大众的合资了,合资过以后,这就在合资的基础上,把国外的品牌引来要发展。当时我们国家也缺乏自主的指导思想,企业也缺乏自主的指导思想,所以这方面,我们完全沿着合资的道路走了30年。现在看起来,我们从红旗这个角度来说,我们一直到红旗过以后,一直到我记得好像是1996年、1995年,我给中央警卫局一起到德国去搞,因为红旗当时已经很落后了,像大红旗我们的重量是2.8吨,这个防弹有4吨多重,所以在速度上、在性能上赶不上当时要求。当时国家领导人换的奥迪。我跟中央警卫局到德国去了两次,去选车型,选奥迪的A8,A8进来20台,10台防弹车,10台配套车,这时候解决我们国家领导人乘防弹车的需要。
梁茵:所以在有了奥迪之后,然后我们突然发现说,你看我们直接拿过来用就挺好的,然后慢慢的还可以合资,也在中国生产了。虽然是国外的品牌,但实际上现在像奥迪的很多车都已经有很多的国产化,都已经在国内生产了。慢慢的我们放弃了红旗品牌,中间也有一度人就提出说,我们应该恢复我们的自主品牌,奥迪也就重新出来了,但是实际上那个时候的奥迪,我们看到的是贴着红旗牌子的一辆奥迪车,那个时候的付出跟今天我们要再次把红旗这个品牌拿出来,您觉得有什么不同?
荣惠康:实际上,红旗我们并没有想停,这个事情我本身经历过,我在一汽在基层呆了9年,从1964年,我就到规划处搞一系列的规划,规划我记得是1948年我们参加一次一起有4个人,当时的书记,黄兆銮厂长还有我,我是规划处的副处长,当时还有党办主任,我们参加了北戴河的会议,赵紫阳主持北戴河会议。当时我们谈到了一汽的发展,怎么发展,投资怎么解决。其中谈到了红旗,红旗也需要投资,也需要提高它水平,因为红旗水平很落后了,搞了几十年。要投资,赵紫阳一句话,中央用的车用不了多少,你进口几台就行了,少了你进口就可以。所以当时我们红旗就松懈了,就没继续搞下去。以后想起来要搞红旗了,原来红旗已经和当时的国际水平的汽车差距很远了,所以说我们不是引进了奥迪,想在奥迪基础上在这个平台上再搞红旗。实际上当时也没太下功夫,搞的也不成功。奥迪这个车壳子,奥迪的发动机,当时实际上我们也装的488发动机,我们原来在美国引进了一个488发动机,装它,当时如果比国际上先进的车,那已经是赶不上了,所以说它基本上是失败的。
梁茵:所以今天我们要再复出红旗,我们想提一个问题,今天如果我们再让红旗推出来,在红旗身上能看到多少是真正属于中国自主的东西?
荣惠康:现在必须要把红旗重新捡起来,捡起来才是我们的方向。我们前若干年,失去了这个方向,把这个自主这一块淡泊了。实际上把红旗捡起来就是把我们要搞自主的高档车这个概念捡起来,这个做法捡起来,这个志向捡起来,这就是自主,重新搞我们的红旗。现在譬如今年要给我们中央提供的红旗,绝对不是以前的红旗,绝对是现代化的红旗,是和现代的国际上的高档车的水平是一致的,或者是接近的,这样的一个水平的,提供给国家。一汽是我们国家重点的汽车行业,我们有雄厚的开发力量,我们当然要给国家领导人坐的车,要提供高档水准的红旗。所以从红旗来看,红旗是我们自主开发出来的,自主起来的,落后了以后又搞奥迪,奥迪过了以后,又改的红旗,所以一个反复,也就是我们路线方面、思想方面,从自主以来,再到自主,这必然是一个过程,是我们国家发展方针、发展路线方面的一个曲折,这也是一个历程,我们通过这个也认识到,不搞自主是不行的,我们已经成为全球的大国,我们的汽车已经连续三年全球的产销第一,我们必须要掌握核心技术,必须要以自主为基础的来发展我们的汽车产业。
梁茵:我们也看到国内发展比较好的,像您刚才也提到的比亚迪,还有像奇瑞这样的自主品牌,但是他们今天现阶段也在跟国外的一些品牌在做合资,您怎么看待这样的合资行为,这是他自主品牌向高端发展的一条必然的路线吗?
荣惠康:也不是。譬如说我大概半个月以前,我在一个会议上,我跟尹同跃,就是奇瑞的董事长兼总经理坐在一起,我们很熟,因为他是一汽出来的,我们在一汽有很多交道,奇瑞在芜湖,那又是我的老家,我从内心,从行动上各方面是支持他的。奇瑞本来是发展的很好,现在已经是60、70万辆的水平了,而且在自主这条路上,走的当然很艰辛,但是路走的很好,很有成就。但是毕竟我们的基础,我们的资金,我们的市场,现在国内的合资企业的品牌很多,而且他们经验,他们的各方面盈利水平要比自主要盈利多。所以在这个基础上,他准备在常熟,准备搞一个合资企业,合资品牌也生产,自主品牌也生产。
为这事我跟尹总聊这个事,我想我们现在这个合资,跟我们30年左右的合资性质不一样,我们现在自主这一块有强大的力量,有几千人的开发队伍,因为我们自己的几十个车型,因为我们在国内取得一定的销售地位,以及技术地位,所以在这个基础上,我们跟合资,我们就有条件谈判。我们的合资干什么呢?合资也生产国外的品牌,也生产我们的品牌,使得我们的企业,这两个品牌,把市场上更活跃起来,使我们的技术力量跟国外开发力量将来要联合开发我们合资企业的自主品牌,这样有利于我们的技术力量,也有利于像奇瑞这样取得更多的利润来支撑合资企业的发展,来支撑自主这块的发展,使我们的自主更快的,能更好的成长起来,我想这也是在我们汽车路线上走的一个路子,并不是说奇瑞不行了,奇瑞再不合资就没法发展了,不是这个,而是要更快、更好的发展。两家的品牌都生产,而且在市场上打开局面,能够取得更多利润来支持奇瑞更好的自主发展。
梁茵:但其实不免让人担心,30年前或者说10多年当中,我们看到了太多这样的例子,我们最初的设想是好的,我们希望引进国外的资金,引进对方的技术,但是因为国际品牌它本身的品牌知名度高,它技术的优越性,使得它在合资之后迅速降低了成本,然后市场占有率就更多了,就打压了我们的自主品牌,那对于今天像奇瑞和陆虎这样的结合,我们是不是应该还有这样的担心呢?
荣惠康:现在情况跟以前不一样了,奇瑞已经成长成一个60、70万辆规模这样一个厂,它有强大的技术力量,这个它合资跟现在像一汽大众、上海通用这样的合资是不一样的,我们是当初是处于弱势。现在奇瑞和陆虎的合资是双方都具有一定的水平,谈判的条件,我们谈判的基础,我们自己的核心掌握,谈判地位就不一样,我们就不会很被动,而且我们现在国家有很强的自主指导方针,企业有很强的自主发展愿望,再加上合资企业的条件,能更有利于发展我们自主的力量,核心力量在哪里呢?在开发里,这些基础力量,我们能开发出符合当国际水平的车,靠什么呢?靠我们实践,靠我们去干,主动去开发,这样如果我们在譬如一汽和陆虎合资过以后,我们联合起来开发合资企业的自主品牌,我们的基础力量就会很大的提高。所以这正是我们掌握核心技术力量的一个手段,掌握基础力量的一个阶段,一个措施,这是可以做的。
梁茵:所以今天的情况跟30年前是有所不同的。
荣惠康:不一样。
梁茵:但是过去的经验也是值得我们今天要来总结和接受这个教训的。
荣惠康:说的对。
梁茵:其实未来汽车的发展我们不得不提到一个新的名词就叫新能源,可能未来对于这个核心技术,新能源也是非常、非常关键的一块,而且您在这方面算是非常有研究的了。但是中国对于新能源汽车未来的发展路线似乎现在还有一些争执,比如说到底走一个怎么样的路线。现在工信部规划司发展规划处处长姚珺就表示,新能源汽车是有发展的路线,目前大家普遍有一个共识,就是应该是先是混合动力,然后是纯电动,最后过渡到燃料电池。我不知道荣老您本人同意这样一条路线吗?或者在您看来,新能源汽车是否应该有一个统一、明确的路线去指导它?
荣惠康:你讲的对。他讲的,如果先搞纯电动汽车,现在距离还远,技术没过关,现在我们的这个混合动力技术问题基础解决,如果规模再大一些,价格下来以后就可以在市面上推广了。你像燃料电池,那还早呢。现在工信部司长他对我们现在新能源的车大概不全面掌握。现在新能源车我们有10种可以发展的新能源。
梁茵:10种,有这么多?
荣惠康:10种。我这带来一个资料,这是我去年在广州会议上的一个报告。
梁茵:那您能不能简单给我们介绍一下这10种到底是哪10种?
荣惠康:对,我现在就是给你介绍这10种的。这10种新能源就包括了这10种,当然混合动力不一定是新能源,我们也把它作为新能源结构吧,因为它这个有混合动力,有电,有电跟气这个,把它作为一个混合动力,混合动力电动车、天然气、甲醇汽车、二甲醚汽车、煤制油汽车、乙醇汽车、生物柴油汽车、燃料电池汽车、氢能汽车,这一共10种。10种我们怎么发展呢?我们要往哪里发展呢?我里头我有一个分析,就是对10大汽车发展能源的综合评价。怎么评价,我在这里讲一下。我认为这10种能源应该把它分成四类,第一类,我们就应该技术上比较成熟了,应该强化试点,有条件的积极推广。这是包括哪里,第一类就包括甲醇车,我对甲醇车应该是我搞了10年了,我认为我给几个老同志,像何光远部长、李刚,好多同志,搞了10年了。这个结果现在工信部开始重视了,工信部是今年的1月30号发了一个文《关于开展甲醇汽车试点工作的通知》,准备在山西、陕西、上海搞试点,准备通过两到三年的试点,然后在全国推广,这是非常好的。
梁茵:您说的这个甲醇到底是什么样的物质,它怎么来代替这个燃油,作为动力呢?
荣惠康:甲醇是什么呢?它的分子是CH3OH,含四个氢、一个氧、一个碳,在正常情况下,它原来是一个化工产品。实际上我从2005、2006年就抓了这个奇瑞车,奇瑞轿车已经开发出来,纯甲醇的。上海的华普也纯甲醇的,一汽的6102发动机可以做16吨自卸车,已经搞了若干年,已经成熟了,都在使用。甲醇是一个什么东西,哪里来的呢?甲醇可以从很多东西提炼出来,在中国最便宜的是煤提炼出来的,煤变成甲醇,什么煤呢?特别是高硫煤做甲醇是最有希望的,因为高硫煤便宜,高硫煤做甲醇过程当中,它做甲醇的装置当中,它可以把99.7%的硫完全吸出来,置换出来,变成有用的材料,就是这个硫就不会在燃料当中排放影响环境,这是第一个用高硫煤。
第二个,在做甲醇的时候,这个装置,它的二氧化碳可以吸收,在系统当中可以利用,现在可以利用70%以上。我举一个例子,这个兖矿,山东的兖矿在2008年做了一台炉子,我跟何部长和李刚我们都去看过这个炉子,这个炉子就是我刚才讲的,这个硫可以吸出来,高硫煤,二氧化碳它当时可以利用到42.5%,现在再做新炉子,二氧化碳可以回收利用做醋酸、做尿素,可以变废为宝,可以减少二氧化碳排放,那就是可以用中国多的高硫煤,电站含硫煤1%,都不允许烧了,不允许做电站燃料,因为二氧化硫排上去,作为将来的污染物,污染整个农业,因为它这个二氧化硫可以污染农业。它就是第一个高硫煤利用,第二个二氧化碳可以全部回收。高硫煤做甲醇,做的便宜多少呢?现在在山西基本上是2300元-2600元/吨,即去年的进口FOB离岸价格是1600块钱一吨。
梁茵:可是我们说煤也是一种矿产资源,仍然是对这种资源的依赖啊?
荣惠康:当然这是过渡了,我是讲过渡了。现在高硫煤做电站不能用,来干什么用呢?这是废物,毕竟中国的产煤多,在这个过渡时期,我用清洁的能源来代替汽油跟柴油、跟天然气来解决我们汽车的能源问题,又能节能又能减排,1.6吨的甲醇可以代替1吨汽油。当然就车要进行开发,要进行改进。
梁茵:对。因为一提到甲醇,我记得前几年的时候,据说在国内有些城市的一个加油站,它的汽油里面含有甲醇,很多司机就反映说对我的车是有损害的,或者说我的动力不足了,跑的不够了,是有这样的情况吗?这是这种甲醇的这种替代物,它对于现在这种燃料汽车的弊病吗?
荣惠康:当然是有这种情况,这种情况是什么呢?这种情况是市场解决的,因为什么呢?因为它能便宜,便宜能赚钱,能更多的盈利,但是这个是不行的,因为这个甲醇本身它有它自己的特性,第一个它冷启动,冷启动低,第二个它对有色金属、对橡胶有膨胀作用,对有色金属腐蚀,有腐蚀作用,所以它必须要解决这些问题。你像我们的汽车如果烧甲醇,要解决冷启动问题,当然要专门搞一个汽油或者柴油的小装置,一启动起来转换成甲醇,解决冷启动问题。另外,它可以解决添加剂,添加剂来解决一个混层,来解决腐蚀,这个必须要解决问题。现在市面上有很多人要加甲醇,他并没有解决这个汽车本身腐蚀的问题,冷启动问题他没解决。所以说现在它出现这个问题是必然的。
梁茵:刚才您提到最终走燃料电池的路线,或者说其实可能离中间的纯电动的这一块,可能时间都还非常的久。在您估算这个阶段到底有多久?
荣惠康:不是非常久。现在我们很多自己的自行车,就是代替这种自行车的那种车,用电池多的很,而且很多、很普遍,它的电池是什么呢?它不是锂电池,它是铅酸电池,它虽然很重,但自行车上每天把它卸下来休息时充电,第二天又用,可以跑几十公里都可以,很便宜,也没有污染,电嘛,但实际上是有污染的,因为电是煤变成的,中国的电百分之七十几。原来有个资料叫83%是用煤变成的电。所以现在解决甲醇这个问题,实际上来代替电动车是一个很重要的过渡阶段。因为电动车这些问题还有几大问题没过关。
第一个,电动车的寿命没过关,中国搞电动车比较好的有好多家,其中比亚迪就是一家,比亚迪有一个电池已经投产了差不多4、5年了,花了将近30多亿,它为什么没过关?电池的寿命没过关,电池寿命就是充电次数,充电次数应该是2000次以上,我估计它寿命1000次都不一定过关。第二个是电池的重量。电池能代替譬如说两升汽油机的电池,起码要600公斤,600公斤很厉害了;第三就是它的体积,再有就是价格,价格现在还没下来,很贵的。再有就是它的处理。还有就是它充一次电续航里程,你要再跑长一些,你电池更重。所以它的八大问题没有过关,电池要过关,我自己估计还有一定的时间,多长时间呢?我讲锂电池,铅酸电池当然寿命很低,充电时间也就是几百次,不到1000次,它很快就衰减先来了。我讲锂电池,锂电池要过关,要过这八大关,还有相当的时间,所以电池不过关。
梁茵:但是像您刚才所说的,有了这种现在四大块十种新能源都可以利用在汽车上,国家对于新能源这一块总的来说,我们是支持新能源汽车的发展的,但是您觉得从具体的政策层面上,我们是应该支持这种十个都发展,这种多元化的,还是应该真的制定出一条统一的路线说我们是不是集中起来先搞哪一个,这样子更有利于一个产业的发展呢?
荣惠康:对,刚才我才起了一个头。我们的10种新能源,第一个技术上比较成熟了,我们要强化、产业化,强化在市场上应用,另外积极创造条件,推广,甲醇就是这样,甲醇现在已经成熟了,我们推广开发甲醇车,解决甲醇的供应问题,解决甲醇的加注问题,致使全国不断的普及甲醇,使得有废的煤变成有用的煤。当然我们进口甲醇也更便宜,我们为什么不用?我们汽油还在进口,我们进口甲醇更便宜,甲醇只要2000块钱/吨,1.6吨代替一吨汽油,我们就会省很多。起码40%的开支就能节约下来,所以第一个是甲醇,第二个是天然气,天然气我们也在推广,但是这个天然气它有条件的、有地区的。当然它和民用的还在争,有条件的地区我们推广甲醇,推广天然气。再就是混合动力,混合动力基本上技术上比较成熟了。这三个新能源是我们要积极解决技术问题,积极去发展,积极去推广。
第二方面,我们要强化研发,强化实验,要推动技术,使得这个技术要成熟起来,要积极的准备产业化的条件。这些第一个就是充电,就是电动车的,刚才讲的。电动车实际上,我们电池没过关,虽然说电池还有很多没过关。第二个,二甲醚,二甲醚代替柴油是很重要的方向。
第三方面积极的展开研发,把这个题目要列入国家企业中长期开发目标当中,这个咱都拿下来上燃料电池,像生物柴油、像氢能,这些要列入长期的研发,像科学院、像大学都在搞这个研究,因为这个燃料电池将来的确有很多,一会我再讲燃料电池的优点。
第四个方面,限制发展这10大能源。第一个就是乙醇,中国不适合发展乙醇。虽然乙醇很好,但是中国13亿人口不可能用粮食做乙醇。像木薯、甘蔗来做乙醇,那就是想很少的,所以不适合大量的推广。第二个是煤制油,煤制油我去看了一下鄂尔多斯。
梁茵:什么叫煤制油?
荣惠康:就是煤炭做油,叫煤制油,就是煤炭做出来的油,做出来的汽油,做出来的柴油,供给汽车发展煤制油,不提倡发展。3.5吨煤做一吨燃油,而且需要大量的面积投资。申华在鄂尔多斯搞了100万吨的煤制油的试点工厂,100万吨,投资了123个亿,还要再投资,占地面积大,投资大,我有3.5吨煤我做甲醇能做多少,甲醇要比煤制油要好得多,所以这两个要限制。
我把这10种能源分成四大类,这四大类是推广的、强化研发的列入长期计划要搞的,你比如说燃料电池,燃料电池是非常理想的。什么叫做燃料电池呢?就是电,把电通过的质子膜来和空气当中的氧结合产生能量,这叫做燃料电池。但是燃料电池的几个问题没解决,一个就是燃料电池是氢,把氢拿来通过质子膜和空气当中的氧结合产生水,产生水的过程当中就产生电,这个电叫燃料电池了,这个电池就出来了,这叫燃料电池。氢哪里来的呢?那做氢是非常昂贵的,氢的运输也要很高的压力来解决运输,运输成本,制造成本,加注都非常不方便。因为这个质子膜全世界只有一家生产,美国的杜邦,价钱非常贵,所以说燃料电池虽然好,现在还没到用的时候,我估计十年、二十年,更长的时间才能在全球推广。
梁茵:所以现在这个新能源的概念,其实我们还是说它更多的时候是一种概念,炒的非常热,也有很多汽车的厂商在公众面前说我们都在上这种电动汽车的项目,那实际上是不是这样子?因为就像您所说的,其实这里面的技术含量非常高,它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我想知道现在中国我们这些汽车厂商在新能源汽车的研发这一块,到底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状况?
荣惠康:现在所有的汽车企业都在搞这个电动汽车,这是大家的希望,这个全球都在搞,这将来是很有希望的一个新能源,而且很有希望的清洁能源,所以说我们都在研发。我看这个纯电动车没有,刚才你说10年,我看10年的时间还不够,10年以上的时间才能够使我们的技术关口,核心技术不断的过关,不断的来提高,提高应用。大家都在搞这个研究,实际上是在从长远角度考虑必须要搞。
梁茵:您对国内的自主品牌,比如说像奇瑞、比亚迪都是非常熟悉的,他们其实现在也有一些量产化的新能源汽车,跟现在搞的非常好的,比如说日产丰田这样的品牌相比,我们到底差距在什么地方?
荣惠康:差距我们就是电池。我个人看法,包括日本,包括美国、包括德国,包括中国也在积极的赶上,搞纯电动车这个电池的过关,恐怕还有相当长的时间,还有很多路要走,我们必须现在要做的工作是什么?要积极的研发,积极的在攻克技术难关。你比如说电池就是大问题。其中当然三大部分,其中像电机跟电控,这都比较好解决。电池问题本身,我刚才讲的八大问题,都得一步一步的逐渐解决。
梁茵:所以这个涉及的不光是我们汽车企业的问题,还有相关的很多企业。
荣惠康:那当然,包括原材料,锂哪里来?锂电池,包括这个一系列的配套,譬如说污染的问题,我这个锂电池报废了以后怎么处理,怎么反修,一系列的问题,将来都需要来研究,这个研究课题解决过以后,还有一个产业化的问题,还有大量推广问题,你光成本恐怕就得很长时间才能过关。
梁茵:其实我们之所以大力的发展新能源汽车,最重要的是为了节能环保这样一个概念。
荣惠康:正确。
梁茵:节约这些资源类的产品,比如说石油类的、煤炭类的,所以最终就像您刚才说的,很多的现在我们其实这个新能源的汽车概念里面,实际上是把烧油变成了烧煤?
荣惠康:正确。还不光是烧煤,新能源材料有很多种,其中目的主要是解决什么呢?现在解决是油,不光汽油、柴油,另外天然气带代替油和气,当然气本身也算新能源之一,来代替传统的汽油跟柴油,汽油、柴油当然我们还不断的发现,现在大家对海洋为什么争的厉害,譬如我们跟菲律宾、我们跟日本、跟越南,这是我们在南海之争。在北海现在大家都在往北海争呢,什么问题?将来地下的石油问题,天然气问题,能源问题,我估计在一定相当长的时间,恐怕汽油、柴油还在维持商业化,维持供应,但毕竟逐渐、逐渐的我们要用新的能源,现在新能源也就是替代能源,替代汽油、柴油来不断的解决我们人类可持续发展的问题。
梁茵:所以我们可能在未来十年、二十年间还是要依赖传统汽车的这种烧油、烧气的这种方式。其实我们在传统汽车上现在有很多新技术的改造来降低它这个对于能源的依赖,降低它这个对能源的消耗,然后排放也在这个提高标准,您怎么看待传统汽车在技术上的提高和这个新能源汽车未来这个替代的产品,这个皆备,可能这个时间段上的皆备?
荣惠康:你讲的非常对,新能源我们在探讨,我们现在的车怎么解决节能减排问题,所以这涉及到车本身由这个节能减排刚才才讲了这个光能源这一块,车这一块,以及实用这一块,以及维修这一块,我们得考虑,第一个怎么节油?汽车要轻才能节油。
梁茵:对。
荣惠康:轻怎么来轻呢?减轻自重,譬如说我汽车的钢板,表面钢板1.2,我们能不能用0.8来代替啊?
梁茵:安全性怎么保证呢?
荣惠康:对,你等等我讲,我要解决0.8要必须解决代替1.2的在这性能上代替,就是强度和钢度,那就是我们用低合金结构钢,我们用很多新钢种来代替现在的钢。我举个例子,就比如汽车,比如说做发动机,做发动机我有铸铁吧,我怎么来减轻壁厚?所以说减轻自重是很大的一方面,就是来节省能源,第二个就是我们来解决刚才你讲的,我们从发动机,从燃烧系统,从动力系统的这种角度来说,比如说这个我这个马力1.3升,原先譬如80匹马力,我怎么能变成少用汽油来做同样的工呢?这就涉及到我们汽车发动机的设计了,设计发动机很多新技术,譬如说缸内直喷,譬如稀薄燃烧,就是这些发动机设计的技术问题,发动机我既然要减轻自重我要提高他的燃烧效率,我提高它的功率,提高它的能源利用率,我还要解决排放问题,排出来的气体更清洁、更有效,这就是节能减排。
我们在技术领域在车的本身问题要解决一个自重问题,一个是自己本身的结构问题,这两个问题都要都要大量的工作来做,是我们汽车行业,我们技术队伍,我们这个专业队伍要长期做的工作,这个工作没有捷径,说到哪里目标就完了,没有,将来是不断的追求,不断的来提高,我估计50年之内我们的内燃机照样的一直在用,在发挥汽车的动能的主导作用。
梁茵:而这块的空间作为我们的自主研发,我们是不是提升的空间还非常的大?
荣惠康:当然,而且我们现在很多企业的课题都在这方面做的。
梁茵:所以您个人是否支持说我们的企业,说既然我们的在内燃机上我们这个起步我们的技术不如国外先进优秀,我们干脆一股脑的就是直接奔新能源吗?我们干脆换一个方向。
荣惠康:不,这个空白两个是同时进行的,新能源空白是一步一步走,一步一步推广,一步步技术过关,一步步成熟,不断的来替代,这个能源,刚才讲的能源都是同时存在的,就是多样化的,并不是说一定是要以一种能源来代替一种的,譬如说电来代替这个汽油、柴油,它一个代的过程又同时长期存在这个过程,一个成长起来,一个是逐渐下去,将来还可能有更新的其他能源,所以这是一个同时存在的过程,是一个长期共存的过程,是不断发展的一个过程。
梁茵:如果说纯电动或者燃料电池作为汽车的动力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发展,但是现在混合动力确确实实这样的车的技术已经趋于成熟了,特别是丰田普锐斯在这个方面做的是非常强的,之前它也有进到中国市场,但是因为销量问题退出了,今天它要卷土重来,当然是带来更新的技术,您怎么看丰田在这块技术上拼命的抢占中国市场,而作为中国的企业又如何在这个地方不失我们的领地呢?
荣惠康:对。混合动力从技术上普锐斯已经做的比较前一步,中国很多企业在混合动力都在努力,混合动力有强混,有中混,有轻混,节能效果不一样。
在中国的技术水平跟比如说日本丰田水平还有一定的差距,我们在赶,我们现在所有的企业都在搞混合动力,混合动力现在平均节油20%-40%,程度不一样,技术成熟的程度不一样,都是在往前进,它虽然进来了,普锐斯虽然进来了,在中国市场上中国有一部分用户会用的,就感兴趣的,但是中国的这个混合动力也在成长,也不断的在中国市场上占有一席之地,这个确实肯定是这样,我们不会说丢掉别的,丢掉混合动力去搞新能源,不全是这样。
新能源只是什么呢,不断的发展,不断的来走向市场,它只是成熟过以后才能走向中国市场,这个不怕,这个在我们市场上的各种动力都是同时存在的,都是在竞争的,都是不断的市场在推动技术不断的进步。
梁茵:不过现在混合动力车似乎对于消费者来说他这个认可度还非常非常的低,因为它销售量非常的小,您觉得最主要的问题是价格吗?
荣惠康:这个价格我估计量大以后,这个价格会逐渐的下来,逐渐下来。
梁茵:是购买量大了还是生产量?
荣惠康:生产量大了,就是混合动力量现在还不够大,是逐渐逐渐的大家认识了,认识过以后排放了,也能省油了,现在虽然贵一些,贵10%,认可了,逐渐逐渐的来接近市场的价格,它靠什么呢?靠规模大,批量大,比如说我这个车,我生产这个5000台,跟5万台,跟50万台,跟500万台,它的价格就不一样。
梁茵:您的意思是说现在这个车的价格高,并不是因为本身的成本非常的高是吗?而只是技术成本,单单是如果说技术改进了这个成本降低了,或者说是仅仅是产量的问题。
荣惠康:它本身就是要贵一些,贵一些,但是规模大了,批量大了,我成本必然会降低。
梁茵:为什么现在很多的品牌厂商仅仅把混合动力车作为一种点缀,似乎说现在要搞新能源了,你看我也有,但是它并不扩大这样的生产规模来使它的价格下降,来占有市场。
荣惠康:市场上现在还没接受,市场上还没大量的接受这种混合动力,所以它只能是研发、试制、小量生产,来不断的在市场上试探,他不能做赔钱的买卖。因为什么呢?因为市场上没有大量接受,要大量接受譬如说每年500万辆,现在我们的车子去年是1860多万辆,我们接近今年的1900万辆了,这个车如果它能占500万辆,谁买呀?得有人去买,它成熟了才能买,它稍微开始可能贵一点,大家逐渐逐渐的来提高我们市场的销售额,提高我们的批量,降低成本,不断不断才扩大,这个规律就是这样子的。
梁茵:未来10年大家都说中国汽车必是从一个汽车大国变为汽车强国的时期。您对于未来10年中国汽车业在您的预期当中您觉得最关键应该抓住什么样的这个发展内容?
荣惠康:最关键就是在自主品牌的一方面,在自主这一方面我们要加强认识,自主在什么地方呢?就是我们自主这一块核心技术的掌握是非常重要的。
现在国家提倡了,提倡什么呢?合资企业你在中国赚钱了,在中国市场上有占有率了,你再给市场做贡献,管什么呢?开发合资企业的自主品牌,合资企业的自主品牌譬如德国大众,在中国有两个厂,很赚钱,德国大众赚钱的40%靠在中国赚的,上海大众、一汽大众这规模都很大了。
一旦开发自己的品牌,就是合资企业的品牌,不是捷达,也不是奥迪也不是宝莱,也不是帕萨特,更不是桑塔纳,开什么呢?合资企业的自主品,中国的品牌,在合资企业当中,中国联合开发,谁来开发?德国开发吗?太贵,必须要在中国开发,中国用谁来开发呢?中国人,大量的中国人搞开发,开发一个,开发两个,开发十个,经验来了,谁来了?中国人的技术力量来了。
中国人不断掌握核心技术这是我们中国汽车产业掌握核心技术的一个重要途径,当然还有我们企业主动的要培养我们自己的核心力量,培养我们自己的开发力量,我们合资企业要成立开发队伍,像一汽有技术中心,技术中心4000多人,也有自己的开发力量,我们自己的像奔腾,都是我们自己的,奔腾是在引进马6的基础上我们自己不断的开发。
合资企业也要自己开发,开发有技术力量成长起来了,这就是在中国这个土地上我们的市场这么大,利用这个市场的条件是我们自己的核心,这个能力成长起来。
梁茵:在这样的一个发展过程当中,您如何来看现在由国家倡导的车业的重组,您觉得未来需要多长的时间中国能够真正拥有自己的国际品牌的车业巨头?
荣惠康:这个事情当然要在市场上来决定,要通过竞争来决定,你政府要求哪一个跟哪一个,上海跟一汽合资、合并?他不会干的。必须要在市场竞争当中,竞争胜者来吃掉败者,必然会要进行兼并的,现在我们太分散了,因为什么呢?国外的汽车一个品牌100万辆,好多汽车都这样,成本下来了质量上去了,我也采取更多的技术手段来生产车,你批量小了就不行,现在中国的品牌最多也就是20多万辆。
梁茵:对。
荣惠康:这个为什么呢?这个局面造成的。比如现在的合资企业,这个合资企业把这力量都分散了,所以说我们单一品牌就很少了,这必须通过充分的竞争,来使得一部分倒下去,使得我们新的部门来把它兼并,使得我们的规模成长起来,这是用市场经济。我们国家还要给重组创造一些条件,比如重组,地方上我可以解决你好多地方上优惠条件,国家我给你优惠条件来引导、来促进在政策方面来提高我们的兼并组合,提高我们的规模。
梁茵:我觉得同时保护我们的自主品牌。
荣惠康:当然是要有这个作用在里边,所以这需要国家的政策以及企业努力来解决,来在市场上竞争,来不断的扩大我们的规模。这条路也不是很简单的,说像以前计划经济,你哪个跟哪个合资,一汽包建二汽,我们最好的车,最好的人都给了二汽,现在不是计划经济了,那必须要靠企业自己的自身利益,自己自身的成长,你这个企业不赚钱怎么能行呢,所以必须有自身利益,所以说在这个过程当中它还不是那么短的时间就能解决的。
梁茵:好,今天非常感谢荣老接受我们凤凰网汽车频道的采访,谢谢您。
总结十年、展望十年,这里是凤凰网汽车特别策划的大型访谈节目,我是凤凰卫视主持人梁茵,感谢您收看这一期的节目,下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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