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车的前风档玻璃是弯型的。当时,是由上海钢化玻璃厂制造,那里我也不知去过多少次了。先是我们把驾驶室做好后,再运过去,给上海玻璃厂当样板,他们再把弯的玻璃装上。为了让玻璃和驾驶室窗框吻合,我还派了一个钣金工专门为他们安装玻璃做现场服务。定型后,上海钢化玻璃厂就给我们批量生产了。
大概是1962年的时候,8吨黄河车造出来了。我们又重新进行了2.5万公里的路试。以前用了一年的时间,这次只花了两三个月。跑完后,我们把车运到北京,拿着记录去汽车局汇报。不仅找了那位工程师,还找了技术处,找了局长,恳求他们给我们做鉴定。
我记得很清楚,鉴定会由汽车局副局长胡亮带队。这时就到了1963年3月。汽车局组织了一个鉴定班子到济南来做鉴定,仅汽车局就来了12个人,还有全国汽车行业的专家代表,整个鉴定会开了半个月。最后终于通过了鉴定验收。当得知这个消息后,大家奔走相告,我真是高兴极了。
鉴定搞完后,黄河车就被列入国家计划,开始批量生产。每年的生产计划,我们根据条件向上报:如今年计划生产200辆,就给200辆的材料;明年能生产500辆,就给500辆的材料。汽车局批准后,办了手续才能上钢材部门开订货会,保证材料供应。
“还得搞军用车”
1962年刘德惠厂长被调走。上面又派了个新厂长,他叫杨忠恕。是1963年上任的,到了1965年,一机部又把杨忠恕调到四川支援“三线”工厂建设去了。
支援“三线”后,川汽生产出来的第一批车就是军用车,他们引进了法国车型技术。后来,北汽支援陕汽生产的也是军车。这时,我给工人骨干开会,说:“8吨黄河搞出来了,但光搞民用车不行,咱们也要搞军用车。”
这样我们又搞了“250”,三个轴都能驱动。我们先搞的是“250”两轴驱动,属四轮驱动。“250”出来后,我们又试制了4辆样车。接着我们开始试制越野车,车试制出来后,这时文化大革命也开始,一切也就都乱了套。于是我就“靠边站”了,后被下派到车间劳动。
文革中我们厂有位革委会副主任,他叫苏俊德,主管生产。1967年初,他去北京开会接了个任务,就是后来国庆35年时在天安门前通过检阅时拉导弹的车,让我们负责制造。为这事,我记得当时七机部来了很多人,有二三十口子,要求我们要造自重的8吨、最低载重5吨、8个轮都能驱动的重型车,并且还得独立悬挂。
当时,虽然是造反派掌权,但他们在业务上还是很尊重我的,所以就和我商量,我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我觉得我们还不具备生产这个车的条件。但当时的造反派硬要干,也就只好硬着头皮干了。试制这个车那才叫艰苦呢。但不管怎么难,型号叫“251”的车还是生产出来了。试车时,他们组织了20多人,开着试验车在前面走,我在后面拉了一车的配件跟着走。
试验车的前轮特别复杂,本来应该用等速万向节,可他们却用得是普通万向节,试验场上半米高的一个斜坡,人坐上去后,发动机一启动,一踩踏板,万向节就嘎巴嘎巴地断了,车的后桥壳也裂了,结果,车辆道路试验失败。我的结论是“251”这个车不行。
这时,一机部沈鸿副部长来了,他问我这个车还能不能干。我还是坚持说不能干。“为什么不能干?”当时我就说了8个字“结构先进,强度不够”。这个车即使能生产出来,也不能用。
“是否还有解决的办法?”沈鸿副部长严肃地问,因为,当时,按照50辆份的部件正在车间里生产,“251”不能用了,部件就成了一堆废铁。压力是很大的。
我说:“你是一机部领导,你说怎么办?”
后来,又把我叫到北京一机部去开会。当时一机部部长周子健和军代表李水清,李是二炮司令,二炮就是导弹部队,他们需要用这个车。那天开完会后看文艺晚会,两位领导坐在后排,我坐在前排。他俩把我叫过去。李水清说:“怎么办?导弹都出来了,这车还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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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葛帮宁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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